可不是让诸位来打打杀杀的,就如诸位在自家主公堂前时,就算彼此之间有再多的不和,难道亦来一场决斗?若随意决斗,处死!”
那神儒门人神色一滞,不服道:“若是当场言语冲突了,导致了决斗呢?”
石女并不阻止,道:“那也至少是参与了现场辩论的才可,否则,纯粹是来无故挑衅的,你有过精妙言论了吗?”
那神儒门人无语,只能悻悻然坐了下来。
场中有人说话了,道:“的确,今日之会,应以学识为主。”
众人听这人声音洪亮,都看去,见在李斯身边,三十来岁,身形高大彪悍,骨格粗大,两眼深含着深沉的光芒,胡子刮得很干净,下巴厚实,有一个凹坑,散发着一种邪异的雄性感。
听众人议论,有认识的,说到此人叫孙况。
李斯起身道:“诸位,这是吾师,精通百家学问。”
岳镇山遥敬一杯,道:“不想见到了孙况,久仰久仰。”
张静涛听了,心中了然,这孙况虽是号称精通百家,实则,不过是糅合众儒理念为一体,并且,是以理儒为主的。
孙况会是李斯的师傅,概因法理从来是一体的。
理散人心,法管散人,二者相辅相成,缺了其一,不成诸侯。
而重法后,自然就很霸道。
因法从来不是天道,而是商鞅这样的人祸。
就如在卖日哥,超速几公里,警察上来了,手摸枪把,让你把手放方向盘上,若中途你的手敢离开方向盘,他会立即拔出枪来指着你,若你还试图解释是想要抽烟什么,那么,砰砰砰!或者这警察激动过度,那么也是砰砰砰!当然,若什么问题都没,这警察才会如释重负,上前来给你开一张小小的罚单,谁要认为这是合理的,那么若你那天遇到这种情况,并且心中有事,分了心,手就没注意放方向上,在砰砰砰之后,你可以赞叹一下自己很死得其所。
而这,仅仅是超速了几公里而已。
可卖日哥的法律不这么认为,这么界定执法方式,是完全不分对方触犯的法律法规的轻重,是首先把你当做罪大恶极到可以枪毙的刑事罪犯来对待的。
合理?要知道作为族人,这是兄弟,这是姐妹!这样对待自己的兄弟姐妹?
又如你打下小孩,邻居认为你虐了小孩,报了警,三次后,小孩会被带走,而后,若申诉时,你家的熊孩子不懂事,被诱导说了一句老爹常虐我,那么你惨了,你的孩子会被人领养,再也不是你的了。
是的,这个所谓的最讲人权的地方,其中的某个州,连后代是自己的,这一最最基本的人权都不给。
洪荒明月
第1193章 你真的还会思考吗
要知道,即便是大人真有点虐孩子的倾向,可难道不应该是拘留惩戒大人让其从此改邪归正么?
何况孩子还是二个大人的孩子,极少有二个大人都虐孩子的事发生的。
抱走孩子?剥夺的是什么?
可见,法律之霸道。
这其实就是理儒之法。
而理法之霸道,在孙况身上则体现得十分突出。
这孙况身形和武技也十分强横,便如他那霸道的理念。
只是,此人就如吕不韦一般,并没有真正的新邪说,因而在儒人眼中从不是开山邪祖,即便诸侯间早有传闻孙况很有才学,但见了商鞅的下场后,大多数人并无意招用孙况。
当然,作为圣门中人,对孙况这样的人当然是要有足够的重视和支持的,否则就是政务敏感度太低了,同桌的李园就赞道:“楚王对孙况赞不绝口呢,称为先生,孙先生可打算访楚?”
孙况傲然一笑,道:“最近齐国思想薄弱,便在那里带徒,尚未打算,楚王见谅。”
卫元子讥讽道:“我看楚国需要的并非礼法,而是捭阖。”
这句话表面是说,楚国对小诸侯的控制力太薄弱,实则当然是说孙况没用。
孙况道:“亦是法理单薄所致,光捭阖不足以震慑其心。”
卫元子轻笑道:“若无兵家开路,一切都不会有,兵者,正是可震慑诸臣的基本。”
孙况眉头大皱,面上就很不悦,但不少人觉得卫元子有理,不由都出言附和。
孙况并不急,干了一小碗酒,看上去很爽利,又见无人附和了,才哈哈一笑道:“没有法理,就聚不起臣民,有了臣民,才可有兵!”
卫元子也笑:“初聚人成势时,从不是靠法理,而是靠利,又或靠兄弟义气,孙先生想多了。”
孙况更笑:“法本是说利之分配,没有分利之法,如何谈利?哪怕是一句跟着老子可以吃香的,和辣的,那也是一种理法。”
卫元子道:“吃香的,喝辣的,只是一种本能需求,却是天道,而非人理人法,借用天道本性,又不设具体份额,谈不上理法二字。”
孙况道:“跟着老子吃香的喝辣的,自然是说,凡得到的,便是共有,这是一种共有之法。”
卫元子道:“共有之法,是华夏母系大家庭之法,却非理法,而是天道道法。”
“精彩,精彩,但若二位先生再辩论下去,怕是会变成先有鸡生蛋,还是先有蛋生鸡了。”
张清在主台出现了,虽素面未染,却容光清傲,只是她本如仙子,却乐俗而凡,眼波流转间,偏有一丝艳气,这一丝艳,只让人极为心动,觉得对这个仙子,是有机会在她秋波流转中,对她为所欲为的。
又其轻纱包裹着的体态之美,让无数眼神想化为一双怪手,以至于在各自分神中,都是一片附和,哪里还管鸡蛋是什么。
卫元子和孙况的辩论便是停了下来。
张清并不去管以前和在场的谁是否有过恩怨,只又欣然道:“这位石公子怎么不参与辩论呢?”
卫元子和孙况见张清居然关注石化玉,顿时有一点失落,可见这张清之美。
张静涛见这张清正是西湖遇到的仙子,又听到张清称呼他为石化玉,知道这是友善的态度,就不正经作道,只哈哈一笑道:“又不是美女出题,我管他们。”
“我们亦不想与石化玉这禽兽而论!”孙况咄咄逼人道。
“禽兽?说起禽兽,人与禽兽的分别是什么呢?”一直坐在一边不出声的丽丽白出声了,带着邪恶的笑意。
自己这才发现了坐在项冬儿身后的她。
而这个问题,可谓是问对人了。
孙况立即道:“当然是知礼仪,懂廉耻,要知道人与野兽不同,是有礼仪羞耻之心的,诸如石化玉作下的诸多事情,都是不知伦理,不知羞耻,便如野兽!这样的人,怎可和我们同堂!”
丽丽白又笑了,道:“张正,你认为呢?嘻嘻,你扮起纨绔来倒是很像,若非是石丘的通传,还真以为你是石化玉呢。”
张静涛微笑,语义含糊道:“对啊,石化玉就是张正,张正就是石化玉啊,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