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甲的颜色是相近的。
就如赵,用照音,是白中带红。
韩是韦向的十日,用旱音,便是烈日,烈日,只见亮白,为此,是白色,亦通寒音。
会如此,并不奇怪,正是三家分晋。
继而帝释天不去说风怜花,却对李园道:“这位李园公子呢?不会是来看热闹的吧?”
无疑,属于宋儒道的李园,又和有楚国支持的项冬儿有些关系,才是帝释天更想打压的。
李园正和李斯相谈甚欢。
李斯前来报名时,代表的并非赵浪,却是秦质子,也不知吕不韦和其说定了什么。
张静涛只知道,李斯一定是跟随赵浪几日后,觉得看不到太好的前景,才又会被吕不韦说动。
此刻和李斯交谈的李园听到帝释天挑衅,不由一呆。
但李园亦非没有急智的,只略一呆就轻笑道:“咦?堂堂的帝释天公子,不宣神儒道,倒是做了一首理儒气十足的史诗,莫非是想投理儒门去?”
帝释天本总是一幅仙君帝尊的姿态,此刻却不由脸有些尴尬,便强词道:“我等都是圣儒门人,理应互相了解,互相借鉴各自的长处,本公子作一首带有理儒意味的诗儿再可以不过了,就如你李园,亦该作一首神道诗才好。”
而这一番强词,倒是越说越有理了,说道最后,帝释天的语气都极为理所当然了。
这下李园有点难受了。
李园,人如其名,亦是因特长而改名,此人属于宋儒,特别擅长园林建筑,才改了一个园字,为此,他虽诗词都极佳,却偏偏不太会那些虚神怪力的,虽很狂,却实则很空泛的诗儿,而是常作一些清雅又切合实际景观美的诗词章。
李斯亦惊奇张静涛的模样,但听了众人解说后,倒是信了这是石化玉,此刻心知李园的才学,暗笑一声,挺身站起,正要说几句给李园台阶的话,并自告奋勇来作上一首诗,未料,卫元子先出声了。
只听卫元子道:“释天公子的说法很有见地,那不如让我这兵儒来作一首吧,听着:狂风逐云扫碧落,神雨碎妖灌黄泉,暴雪席卷天地日,万竹折腰也枉然!”
话音刚落,周围一片叫好声。
都说比帝释天的诗儿好,这诗的确狂气十足,碧落,说的是云霄天庭,扫的自然是天神,这似乎是在描绘一名可以呼风唤雨的修仙者。
李斯顿时闭嘴,显然,这法儒喜好规矩之道,终究亦会被规矩拘束,亦是很难狂起来的。
并且,卫元子看似是兵儒,可兵儒往往是为其它儒派服务的,卫元子最近靠向的就是项冬儿,因而这绝对是神儒门中派系之争,更不便李斯插嘴了。
可问题是,这诗儿中没有西湖,甚至没有湖景。
无疑,这诗儿本来卫元子大概是想用狂雪席卷西湖日的,但用了西湖,终究是小了,为此,没能刹住车。
这倒是看得出,这诗儿绝对是现做的。
帝释天就发现了这一点,立即驳道:“这诗不妥,和西湖并无关系。”
卫元子却很有自信,比公孙龙还强词夺理道:“西湖边,西湖岛上,都有竹林,怎和西湖无关?”
云台上顿时有几名才子附和,正是古墓派子弟。
特别是,玉含烟居然不管,似乎还很欣赏卫元子,小黑哨吹得哔哔响,装模作样沉吟一下,道:“改题后,便是以气势为主了,只若谁的诗儿更接近湖景,谁便得分高一些吧,是不是非要点出西湖,并无多大关系,另外,既然大家都觉得还是应景最好,那么仍可用夏日吧。”
却是又放开了众人可能准备的夏日诗,来安抚一下。
果然,这个提议很简单就通过了。
这亦是笃定张静涛即便有准备夏日诗,也很难超过这一首神道诗的狂放了。
更别说,张静涛已经念了好几首夏日诗了,还能有存货么?
“若石化玉还能作,亦不用非点到西湖,可算公正?”玉含烟帘子后那双娇气大眼看了过来,带着一丝得意的光亮,似乎已经看到了石化玉失败后的郁闷。
的确,不用非点出西湖了,那就容易多了。
要知道这类地名局限,往往会使得诗儿失去一些味道。
通常作诗的会用代替的手法,比如月苍不见西子回,来暗暗指出西湖,因西湖亦叫西子湖。
玉含烟说完,终于坏笑了一声,轻声道:“张正郁闷的样子,怕就是等下这石化玉的样子了,哼,就凭这笨蛋,能比得过卫元子?那卫元子每每飞雁传书可都是好有采的。”
张静涛耳力奇好,听到了,顿时明白了,这真的是黑哨。
但张静涛却不慌,就如那萧狂风,足够狂了,可是,有他张正狂么?
第1149章 比一比狂放
比狂放?
小爷最不怕的就是比狂放!
小爷亦最爱别人来挑衅了!
简直都不用多思考,张静涛大致看了一下湖面,就呼的站起,抬起下巴,远远看着苍茫天际,铿锵发声道:“这有何难?听着:暴风怒天地!倒海难收回!千城挡不住!万顷尽失颜!”
台上众人俱都失声,一片静默,众人都一脸不可置信看他,想象不出这纨绔的身体里哪来的这么大的能量!
“果然有气势!”李园忍不住赞了,毕竟他总觉得自己的诗儿弄不出气势来,忽然听到一首,只觉得大快胸意。
“好!依然是夏日荷花!”骆蕾亦是眼眸发亮,这千城,说的是重重的荷叶来挡雨,就如城墙挡敌,失颜则是说娇艳的荷花被打残,因而的确是带有荷花的含义的,并且暴雨是夏日天气才有的,因而正是夏日荷塘。
“这……用字如此简单,竟然能有这般气势!”玉含烟除了很惊奇外,神情中还不由带上了一点被狠狠提了一把气的兴奋表情。
湖边一片哗然!
“是有气势,但虽含烟公主说不用西湖,但诗中只有夏日荷塘,没有西湖之后,终究差了一些。”郭云找到了机会,终于发难。
张静涛呵呵一笑:“那对于你来说,这首诗中的第一句,就是‘暴风怒雷泽’好了。”
郭云一呆,顿时无言以对。
暴风怒雷泽,因这雷泽之名本就很牛的样子,让人会联系到仙界的雷神所在的聚雷之地,听着就似乎庞大无比,气势亦是不弱。
只不过,张静涛之所以说天地,倒并不单纯是为了诗儿更有气势,而是另有含义,以天地为局,那千城,就有了儒国裂华分为千城的含义,那么,千城挡不住,万顷尽失颜,便如说儒人遇到天地之威的横扫时,会十分不堪,更能畅快心中之气。
“擂主胜出,可有比得过的?”玉含烟在湖边安静了一些后才问。
云台上再次静默了下来。
众人纷纷皱眉思索,要斗过这首诗。
盏茶后,却仍是默不作声。
西湖边,忽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