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些情况。
他也承认他这样做有些严,但一想到如果按照原有历史发展可能只有不到二十年的国运,他就不敢放松。
……
“本来只是让皇长子出阁读书,好为将来立太子准备,如今却变成了让众皇子接受教育,而且还都是接受的最严教育,比之前教育太子还严,六艺都要学,甚至不仅仅是皇子,宗室与勋贵也这样严格要求,这摆明了圣意是想让所有皇子、宗室乃至勋贵,皆成为可用之才!这与我们的初衷完全想反,我们的初衷本是想稳固国本,如今倒好,国本反而比现在更不稳,一旦将来这些皇子乃至宗室皆有觊觎太阿之心,而勋贵们也有参与朝政之心,如此一来,将来朝局会更加纷繁复杂!”
投靠在方从哲和方世鸿父子门下的陈演在得知顾秉谦提议皇长子出阁读书被警告以后就不由得在方府做客时,对方氏父子以及同样在方府做客的魏广微、顾秉谦、冯铨等说了起来。
而方世鸿去哪儿都要带着的方府小厮墨羽则如木偶一般,安静地站在一旁,把陈演说的话,一字不漏地记在了脑海里。
其他人倒也没注意到他。
只被顾秉谦、冯铨等围在中间,而躺在藤椅上的大明首辅方从哲瞅了他一眼,然后闭上眼,道:“这是好事!”
“元辅,这如何是好事,本来现在徐光启、袁可立、毕自严这些人就和我们不对付,宗室和勋贵以后再一参合进来,跟我们不对付的人只怕会更多。”
陈演回道。
“这样更利于社稷。”
方从哲回道。
众人不好再答话,只方世鸿没好气地说道:“你们怎么就没明白,不确立国本,把宗室和勋贵读书的事抓的更严,以备将来参与朝堂之事,明显是让圣上更好的乾纲独断,而陛下又是千古第一圣君,天下在他手里只会越来越昌盛,所以,越是如此,自然就越利于社稷!”
“小阁老之言还真是令在下醍醐灌顶!”
陈演因此不得不因此回了一句,尴尬地笑了笑。
他不得不承认这方家父子是真的圆滑,明明是方从哲自己先提出让皇长子出阁读书的,而自己这些人为了巴结方氏父子或者想依附方氏父子而拥有更大的权势和更多的利益,所以才积极地在皇长子出阁读书这件事上做文章,且有意想借这件事表态自己这些人是很愿意追随方家父子的立场的。
结果,他没想到这方家父子这下子因为猜到皇帝用意而直接放弃了之前的打算,毫无原则地开始说这是好事来。
“这方家父子权势再大,明显就只是陛下的一条狗,既如此,我陈演还不如直接投在天子门下。”
陈演此时不由得在心里如此想道。
“这倒也是,不过,在下倒是没想到信王殿下也会这么具有雷霆手段,那些宗室子弟如今在他的管教下,都守规矩了不少,如今看来,这信王殿下在圣上的亲自教育下,还真有了不错的成效,想必以后诸皇子也会教育的不错。”
魏广微这时候说了一句。
方从哲只是淡淡一笑。
虽然魏广微说的很含蓄,整个话里似乎只在说皇上教育水平不错,但方从哲知道他的言外之意是信王简直就是皇帝陛下的翻版,幸好将来继承会皇位的不是皇弟而是皇子,不过,现在皇子们的教育也是陛下亲自在抓,将来只怕还是难以避免皇子们也会变成向皇帝陛下朱由校一样。
“如此,自然是社稷之福,我们只管把官绅一体纳粮当差的事推行的好就行,如今山西已经推行结束,接下来就是陕西、山东这些地方。”
方从哲说着就又看了墨羽一眼。
第三百六十八章 收拾他们只需一道圣旨就行
“官绅一体纳粮当差是国策,是利在千秋,但执政也不能只在田赋上积极做文章,而在商税改革上磨磨蹭蹭!商税增加改革试点这件事,是不能拖的,眼下我们得积极进言这件事。”
袁可立这里也正在和韩爌、毕自严这些大臣们小聚,而毕自严则在这时候又提起了商税改革增加试点的事。
“没错,不能只让我们民籍士绅受损,他商籍士绅不但毫发无损,还更受天子青睐,得一老成谋国、革新除弊的美誉。”
袁可立因毕自严提起这事,也就回了一句。
“虽说是试点,只怕也没那么容易,商税迟迟未加征,主要是还是陛下圣明,知道这事急不得,现在冒然进言,未免会惹怒陛下,给方党以可趁之机,还是从长计议才好,凡事急躁不得。”
韩爌自从落水后,就开始意识到天启帝不但不容和他作对的大臣,还不容只知道混日子的庸臣。
也因此,还恋栈权位的他就不得不也开始在其位、谋其政,但因为他也是民籍士绅阶层出身,其家在山西是大地主,又加上和方从哲本就不对付,所以,他现在也就和袁可立、毕自严这些人比较亲近。
而韩爌在朝堂上待的时间比袁可立和毕自严久,也多了不少经验,所以就开始劝袁可立和毕自严这些人不要急躁。
因为,韩爌清楚记得当年东林党之所以有那么惨的下场,就是太过急躁,恨不得当即就给方从哲安一个弑君的罪名,把所有非东林党的人都清洗干净,完全忽略了大明的真正主人是天子,甚至还直接把天子视为仇寇,也就遭受到了残酷的打击。
所以,韩爌也就在这时候如此劝着袁可立和毕自严,他希望自己这些和方党不对付的大臣,也要学会韬光养晦,学会顺势而为。
“阁老说的也对,孙子云水无常势,兵无常形,人无常态,事无常规;这世上事,难就难在难以预料;譬如,方党他们急着稳固国本,想确立太子,以稳权势,和当年东林诸君子一样,在张江陵一党失势以后,就迫不及待地想以立国本之事清除异己,弱化阁权,强台谏吏部之权,结果陛下圣明,体察出这里面的意思,言私立储君者,立斩!如今,想必方党之人也很失望吧?”
袁可立笑了起来。
常年带兵的他,熟读兵书,所以经韩爌现在这么一提,他也就很快领悟过来,而不用像韩爌这种只在京城翰林、礼部这些清贵衙门任职的文官要经历过几次大的动荡和波折才能领悟。
“那就等吧,等圣意想收商税的时候。”
毕自严回道。
……
“朕无时不刻不想收商税,但是,这袁可立、毕自严这些人,一个带兵打仗很厉害,战略与战术都堪称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