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勾结,而不惜用这种方式报效他的君王?!他这忠臣是真的忠啊!”
“阁老您这话是?”
李之藻问了一句。
叶向高惨笑了笑:“何必呢,老夫已命不久矣,还要瞒老夫,你和徐子先私交甚笃,你不是替他来收拾老夫,你还会为谁?!老夫和你又没有私仇!你是不是要升官了?”
叶向高说完就闭上了眼,没再说话。
而李之藻倒是颇为冤枉,他不知道该作何解释。
正在这时候,外面传来一尖细的声音:“圣旨到!李之藻接旨!”
没多久,一传奉宦官就走了进来,且持着圣旨,问道:“李之藻李公可是在这儿?”
李之藻因此只得忙站了起来,然后转身看向这传奉官且跪了下来:“在下正是。”
这时候,这传奉官便展开圣旨念了起来:“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李之藻,学识渊博,能力出众,因兵部尚书徐卿光启举荐,特起复为工部右侍郎兼掌大明科学院、大明工程院事,着立即驰驿进京,不得有误,钦此!”
李之藻有些懵了,作为致仕官员的他是有听闻过朝廷要起用他的消息,但他没想到,朝廷起用他的圣旨会这么巧的出现在这里,而且他也没想到朝廷会直接起用他为工部右侍郎。
“臣谢陛下隆恩。”
李之藻还是接了旨,他自然是不敢抗旨的。
但此时发生的事在叶家人眼里则显得非常的刺眼。
毕竟叶向高才因为和李之藻一起爬山就摔下山而落了水,如今已是处于将死之际,而李之藻转眼就被起用为工部右侍郎,换成谁也会相信李之藻很可能是为了个人官位而陷害了叶向高的,何况,叶成学等叶家之人。
只是李之藻现在已经算是朝廷命官,而叶成学等又拿不出实证,所以,也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之藻现在和传奉官说话。
接下来,待传奉官离开后,李之藻才有些尴尬地对叶成学等人说道:“贤侄啊!令尊的事,当时老夫确实不知,当时我和令尊正在观览山景,却没想到他突然就失足跌了下去,如今落到如此地步,老夫也是不愿意看到,但说这些为时已晚,还望你们节哀顺变,而皇命难违,老夫只能先行离开,赶赴京城,他日你们若来京城,老夫必会好生招待你们,告辞!”
说着,李之藻就转身离开了叶府。
叶成学等人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真是知人知面知心,兄长,他害了家父,难道我们就这么放过他吗?!”
叶成敏则在李之藻离开后最终忍不住问了叶成学一句。
叶成学则咬牙说道:“没听老爷刚才说吗,真正要害老爷的是徐光启!”
接下来,李之藻离开叶府后不久,叶向高就离开了人世。
“皇爷!东厂有最新的奏报,叶向高没了!”
乾清宫。
这一天,朱由校刚从政事堂回来,魏忠贤就立即来了这里,向他禀告了一件要事。
第两百一十一章 魏忠贤阴损至极
朱由校听后“嗯”了一声,问:“具体怎么回事?”
魏忠贤便如实汇报了在李之藻去见叶向高后东厂让其落水的事。
“李之藻?”
朱由校下意识地问了一下。
接着,朱由校就笑了起来:“非常好!这事做的不错,你去政事堂传旨给方从哲,让他即刻拟旨,着徐光启以东阁大学士身份入阁预机务。”
“奴婢遵旨!”
魏忠贤很高兴地回了一句。
因为他除掉叶向高的手段得到了自己皇爷的肯定。
朱由校的确不得不承认魏忠贤是个玩阴谋的高手,也是一个很好的执行者,知道如何玩弄阴谋可以让自己主子的利益最大化。
因为这次利用李之藻去见叶向高时除掉叶向高,明显可以让天下人误以为叶向高落水跟徐光启有关系。
毕竟谁都知道李之藻和徐光启关系很好,算是都爱研究各类杂学的一类人。
而一旦让天下人误以为叶向高落水跟徐光启有关系,自然也就使得天下人不把矛头直接对准东厂,进而逼得徐光启和士大夫阶层利益的士大夫们进一步增加嫌隙。
这样,徐光启也就不得不更加需要皇帝的保护,需要和皇帝站在一起。
所以,朱由校才立即下旨让徐光启入阁,如魏忠贤趁着李之藻要被朝廷起复且去见叶向高时而对叶向高动手一样。
朱由校这样做就是要造成叶向高之死真的和徐光启有关的事实,使得天下人不得不信。
因为朱由校的确需要更多的人站在他这边,并和整个士大夫阶层保持敌对关系,让个别人不得不背叛自己现在的阶层。
徐光启以前作为江南人出身的官,对东林党尽管不屑于顾,但也没有仇视整个东林党,所以他之前还会为杨涟等人说情,但现在叶向高的事无疑会让许多赞成东林党利益的士大夫,那些拥戴叶向高的士大夫们,更加地仇视徐光启,而逼得徐光启和他们的矛盾越来越深。
“臣遵旨!”
方从哲这里从魏忠贤得到了补徐光启入阁的旨意,他自然也因此猜到朝廷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不然徐光启不会突然升入内阁,但他也没有多问,只揣着这份疑窦回了府。
“父亲!南边传来消息,叶进卿在和李振之一起爬山后突然摔崖落水,如今已经一命呜呼,只怕福建地方官员的奏报很快就会到达京师。”
而方从哲一回来,方世鸿就忙将这事告知给了方从哲。
方从哲听后怔了片刻。
过了一会儿,方从哲嘴角却不自觉地微微一扬,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老夫赢了!”
方世鸿点首:“还是父亲您厉害,忠于陛下,比听从朝野内外诸公之清议更能保全富贵和权势,他叶进卿怎么也是两次为首辅的人,怎么就没想到这点?”
“他自然是想到了的,但凡事由不得他,是他背后的人希望他这样,不然他能有这么大的名望?他叶向高也是为名所累!”
方从哲回了一句,一时,他还有些同情起叶向高来:“叶进卿真是难啊,而如今还死得如此不明不白,陛下用的人不简单啊。”
“父亲是说魏公公?”
方世鸿问了一句。
“让天下人误以为这事是徐子先所做,这种人,阴损至极!东林诸人不想让老夫还在朝堂上待着,可是,以老夫看,若老夫不在朝堂上,天下官就没谁是此人对手,甚至都得以此人马首是瞻!”
方从哲说了一句。
“父亲既如此说,若是您没在朝堂上,陛下让叶向高回朝可能制衡此人?”
方世鸿问道。
“叶向高只会勾结此人控制陛下,不会如陛下的愿制衡此人,到时候坏的就是整个社稷。”
方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