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干,根本没有什么顾忌。(1 / 1)

不让江山 知白 1929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第一回干,根本没有什么顾忌。

也该着是他倒霉,夏侯琢是羽亲王的儿子,可是夏侯琢不愿意以这个身份示人,所以他从不穿锦衣。

若他身上有一件锦衣,便是有地位的象征,这捕快也断然不敢这么猖狂。

至于李丢丢和长眉道人,他们俩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就更显得寒酸了些,那些捕快看人先看衣着打扮,一看这三个人就不像是什么富贵出身,又是外地口音,不拿他们拿谁?

夏侯琢就知道这些人什么心思,所以先说了一句回去准备银两,就像是放了一个鱼饵出去,虽然钓的是一群小鱼儿,可是他想玩啊。

“不用推搡,我们自己走。”

夏侯琢道:“回去一个,告诉我家里人准备些银两来赎我,让快些来。”

他身边的护卫有些担忧,可夏侯琢的话又不敢不听,连忙应了一声,分派一个人走了。

那些捕快把夏侯琢和李丢丢他们押送到了县衙大牢里,也没什么人有时间多理会他们,随便塞进一间牢房就走了,县衙被人灭了门,这事他们也不敢不着急,必然会分派人连夜出城去信州报上一级官府知道。

因为夏侯琢那句银子的关系,这些捕快暂时也没打算用刑逼供,不然的话早就先打一顿,然后签字画押,迅速把替罪羊搞定,这样上面追问下来,他们的罪责还轻一些。

夏侯琢往四周看了看,这牢房里除了一点干草之外什么都没有,别说床了,被褥也没有。

最主要的是,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连其他的犯人都没有。

“早就想进来看看了。”

夏侯琢一边打量着一边说道:“可是冀州城那边我不好进去,不瞒你们说,我这是第一次坐牢,还有点紧张。”

李丢丢道:“贱不贱?”

夏侯琢点了点头道:“一边贱着一边紧张着。”

就大牢门口那边有两个狱卒看守,离着也不算近,其他人都已经出去忙了,这么大的案子,所有穿官衣的人今天晚上是别指望能睡。

就算是装模作样,也得装的像一些不是吗。

夏侯琢走到老门口,朝着那两个狱卒招手:“两位,过来一下。”

那两个狱卒听到声音后往这边看了一眼,理都没理,依然在低声说着什么,估计着说的也是县令他们被杀的事。

夏侯琢从袖口里摸出来一张银票晃了晃:“过来一下了啦,来啊。”

李丢丢看着他那样子,觉得夏侯琢手里不应该是一张银票,而是一块手绢,那招手的样子真有几分妖娆。

还过来一下了啦呸,恶心。

两个狱卒有看了一眼,看到银票后俩人眼睛就亮了,说实话,如果不是出了这么大案子的话,进来的犯人早就被搜身了,别说银子,身上一点值钱的东西都不可能留的下。

他们这地方,雁过拔毛,当然毛这种东西人就不用拔了。

那俩人溜达过来,看了看夏侯琢问道:“什么事?”

夏侯琢把银票递过去:“这是一百两,孝敬两位的。”

一百两,对于这两个狱卒来说不是小数目了,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有些小星星。

夏侯琢道:“我们是被冤枉的,实不相瞒,我家里在冀州城还算有些本事,料来不久之后就会放出去,这一百两孝敬两位,也没别的意思,就让我们过的舒服点。”

狱卒甲伸手把银票接过来,笑了笑道:“我看着你们也不像是作奸犯科之辈,若真是冤枉的,放心,不会让你们受苦。”

夏侯琢笑道:“那就多谢了。”

他又取出来一张银票:“我还有所求,两位能不能帮个忙?”

那俩人一看夏侯琢出手如此阔绰,看来真的是家境不错,而且说不定真的大有来头,所以也就收起了轻视怠慢之心,狱卒乙把银票接过来问道:“公子有什么事要帮忙?”

夏侯琢道:“这间比较小,我想去那边比较大的。”

那俩狱卒对视了一眼,心说这人有病吧。

夏侯琢道:“我这个人,什么都喜欢大的,小的不行,各种小的都不行。”

狱卒乙看了看手里这一百两的银票,心说人家大爷有钱,大爷说了算。

于是打开牢门道:“行,那就给你换一间。”

他们进了比较大的那间牢房,夏侯琢问道:“是不是出了什么大案子啊,好像你们很紧张似的。”

“可不是大案子。”

狱卒乙道:“县令大人,县丞大人,主簿大人,典狱大人,还有我们捕头大人,全都被人杀了也不知道是什么贼如此凶恶,居然敢对大人们动手。”

夏侯琢他们听到这句话都楞了一下,三人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刚刚不久才见过的县令等人居然被杀了。

李丢丢却敏锐的感觉到,县令他们被杀说不定和虞朝宗等人有关,平日里不可能出这么大的案子,虞朝宗他们出现在这,立刻就出了这事,怎么想都不可能没关系。

况且那些燕山贼杀人如麻,他们是真的不在乎杀的是县令还是别的什么人。

“这样”

夏侯琢又取了几两银子递给狱卒甲说道:“这样闲着也是闲着,你出去买些瓜子花生,再泡一壶茶,搬个小桌子进来,咱们唠一会儿。”

狱卒甲脸色为难道:“这不好吧。”

李丢丢把钱袋子打开,取了一块碎银子出来,看了看又放回去,挑了比较小的一块递给狱卒甲:“我加一份银子,我想吃个鸭脖。”

长眉道人也取了一块银子递过去:“我也加一份,方便的话帮我买点馒头,年纪大了,不抗饿。”

狱卒甲叹道:“你们,你们这是把大牢当成什么地方了!”

夏侯琢又拿了一块银子递过去:“茶叶买好一些的,让我们过的好一些,等我家里人来赎我的时候,必有重谢。”

狱卒甲:“呃行吧,等着。”

俩人转身出去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后,俩人抬着一张矮脚桌子进来,放下瓜子花生和鸭脖馒头,还有一些别的小菜,泡好了一壶热茶。

“来来来。”

夏侯琢席地而坐,拍了拍身边位置:“坐下来聊会儿,说说,这县令大人到底是得罪什么人了啊,怎么会招致杀身之祸。”

狱卒甲道:“不好,你们聊吧,我这当值呢,让人看到了不好”

夏侯琢道:“不会是因为什么女人之类的事吧?”

狱卒甲道:“那可不好说,我们县令大人就好这一口。”

他挨着夏侯琢坐下来:“我跟你说啊”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

李丢丢此时看向师父长眉,压低声音问道:“师父,还真让你给说中了。”

长眉叹了口气道:“我也是很吃惊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