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细绳,缓缓落地。我拍了拍手,把绳子藏了藏,回去还要靠它了。
正暗自高兴我的聪明才智,我却感觉从我身后逐渐浮现一个黑影出来
我吓了一跳。猛的转头,以为是被哥哥给发现了,仔细一看,却是一位中年女人。我放下心来,只要不是哥哥就好。
这个人我也有印象,是前几个月刚搬进来的邻居,就住在我窗户对面的房子里,来的时候来打过招呼。
她笑着轻声问我:“小雨是要出去玩吗”
我轻轻答了一声,竟然被人撞到了现场
我不知道怎么说,欲言又止道:“我很快会回来,你你不要告诉我哥哥”
哥哥知道了之前的努力可就白费了啊
她又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可是要早点回来哦,太晚了。”
她笑起来是非常和蔼的模样,我很喜欢,因为如果妈妈在的话。也是会这样对我笑的吧。
我高兴的连连保证。
等我们疯玩一通回来的时候,却见她正在门口椅子上坐着,看见我对我温柔道:“回来啦”感觉就像在等我一样。
从那以后,我出逃又被她撞见了几次,她却从没告发我,有时还帮我圆一圆谎,关系也逐渐越来越好了起来。
她会让我去她家里吃好吃的,或者拿一些在当时很有趣的好玩的让我去玩。她的家里很大,但就只有她一个,她也很寂寞吧。
去邻居家做客,哥哥并不反对。毕竟看着是一个很有气质有文化的妇人,所以我也忍不住的去了勤快了些。
就这样时间缓缓流逝,又过了一年,我缓缓长大。
我到了上初中的年纪。我也算争气,吊车尾的考上了当地最好的中学。
那时候家离的太远,住宿老哥又不放心,他又当爹又当妈的把我拉扯大,他还从没有和我分开过。所以就决定暂时换个房子,住的离我的学校进一些,也好方便我上学,他还能继续的照顾我。
其实我不舍得离开家。但是老哥说,长大就是这样,我们必须舍弃什么才能得到什么,谁又能一成不变
我虽想反驳但还是没在说话,我长大了。
老哥已经开始准备搬家的相关事宜,我透过窗口望了望对面,那里正微开着门,我也非常舍不得刘婶,最近几天就要走了,去多陪陪她吧。
其实,我早就应该感觉出来的,刘婶并不同寻常。
我推开门进去。一股非常浓重的草药的苦涩味冲鼻而来,我忍不住的连打了几个喷嚏,脸都要皱的拧巴道一起来,我问道:“刘婶。你在干什么熬中药吗”
屋子里堆着一个烧的正旺的火炉,上边堆了一个椭圆形的药罐子,里边的汤汁咕噜噜的沸了,沿着一边的盖子冒着水泡和雾气。刘婶拿着个蒲扇正在一晃一晃的扇着火,他的脸在雾气后显得有些阴冷和诡异。
刘婶道:“都是一些补药,听说中药最补了,你正在长身体。熬给你喝正合适。”
正是炎热的酷暑季节,在屋子里堆着个火炉实在是难受的很,我站的远远的还能感受到那热腾腾的热气,烤的人难受。
但刘婶却说是为我熬的。我不禁的十分的愧疚道:“我身体好着呢,我哥给的伙食还不错,不需要喝这些,你别弄了,大夏天的,热的太难受了。”
刘婶摸了摸我的脑袋道:“没事,听说现在都流行给孩子喝这个好,你哥哥肯定想不到,我就给你熬了。”
我虽然没听说过这个,但毕竟是刘婶的一番心意,但闻着这越来越诡异的气味,忍不住的难受。
但又忍不住想,真的所有的妈妈都会给孩子熬这个吗会是什么味道呢
刘婶站了起来,把药罐拿起来,往碗里倒了整整一大碗,笑着端到我跟前说:“熬好了,来,喝吧。”
我看了看那个碗里的汤汁,黑漆漆的浓稠,还有一股说不出诡异的味道袭来,感觉喝下去我会吐的吧
欲哭无泪,有种想逃的冲动,各种想法交织了一会儿,我还是没有伸手去接,刘婶还是就这么端碗微笑的看着我。
===064 前方危险,勿再前行!
看着刘婶微笑期盼的眼神,我有些不忍拒绝,但我还是可怜兮兮的说了:“刘婶,能不喝吗我不想喝。”
我总觉得今天的刘婶,有点不对劲。
就在我天人交战之时,刘婶道:“小雨,你是要搬家了吗”
对了,忘了正紧事了。今天来就是要跟刘婶告别的啊。
我乖巧地点点头道:“嗯,这两天就要搬了,找的房子离学校很近,在那里比较方便,不过刘婶我和哥哥会常常回来看你的,我会想你的”
刘婶把那碗药放在桌子上,我忍不住的舒了口气。
刘婶深色不明的道:“在这里不好吗”
“不是,我也舍不得这。不过我老哥说没有什么能尽如人意,有舍才有得。”我不能让老哥看扁了
刘婶又端了个碗到我跟前,我暗道不是吧还要喝
嘤嘤嘤不要啊
刘婶似是看出我所想:“这个不是的,你不是爱喝我这的酸梅汤吗,来了这么久,渴了吧,来喝点吧。”
我热泪盈眶,只要不是那碗东西,喝什么都好啊。
我刚喝了一口,然后忽然就觉得天旋地转,眼睛怎么都睁不开了身体也不听使唤
那时我已经跟哥哥学过了玄术懂得了一些,隐约知道自己怕是中了招了。
耳边那个一直都是温柔慈祥的声音却突然变的疯狂凄厉道:“你怎么可以离开我,你是我看中的最完美的奎木童人,你要永远服从我,留在我身边哈哈哈,你是我的了,最完美的奎木同人,阴阳眼也将会是我的了,哈哈哈哈哈”
我听到她顿了顿道:“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你每次来我这喝的水里、果汁里、还有你最喜欢的酸梅汤里我都放了那种材料,只要在把你放在鼎里,用阴火炼化七七四十九天,你就会成最完美的奎木傀人。”
她用手轻轻抚了抚我的脸,我能感觉到她手上的的褶皱,似针扎似的,她的声音冰凉凉的,像我最怕的那种冷冰冰滑腻腻的蛇。
她怪异地笑着,轻声在我耳边说:“我已经寻好了七处坟场土。这些天里你都会保持清醒,前四十天感受到自己逐渐失去水分的干枯,但是没事的,后四十天里你会感觉自己获得新生的”
讲到这我忍不住顿了顿,缓了缓情绪,现在想来还是忍不住的难受心塞,那一年我是真的很喜欢她,把她当母亲一样的尊重现在想想还真是讽刺,她的慈祥温柔竟都是装出来的,或许不是,她从一开始就把我看成了一个鬼傀。
但我是人。
就在此刻,旁边的钱锯道:“然后呢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