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居然还是对这些如此看重。
言诉显然是搞不懂为什么钱琚会如此激进,他一边呆呆地看着我,一边对钱琚说:“那个鼎对我很重要,我没法告诉你对不起”
这时候,赵远的笑声响了起来,刚刚他就在门外不远的地方,加上他的听力视力都是极好的,所以很清楚的听见了钱琚急不可耐的询问,以及言诉呆萌的拒绝,忍不住竟笑了出来。
他慢悠悠地走进屋子,对着钱琚说:“我说钱串子,你啊,就甭算计了,他是鬼仙,你想算计他,那不是自讨没趣吗你就看不出来,除了小雨,他谁的话都不听”
钱琚被抢白的有些吃瘪,只能无奈的坐在一旁,撇过头去,可脸上那种不甘心,却根本就无法遮掩。
赵远走进来,对言诉说:“你放心,你说的鼎,我们都不可能打主意的,你说出来,说不定我们可以帮你找到呢”
“我只记得,那个东西是玉色,至于是什么材质,我真的记不清,大概大概有这么大吧,不对,应该是这么大,成人巴掌大小。这次没错了。三只脚,上面还有些花纹。”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可由于记忆比较模糊,改了好几次,才终于说出了个大概形象。
不过赵远,倒是真的给了我一个惊喜,因为在听了言诉的说明之后,他很快就找了一张纸,一只笔,在上面画出了言诉描述的形象。
原本,我以为赵远是不可能画出符合言诉描述的鼎的,毕竟言诉所描绘的内容,实在是太少了,所以我几乎就不抱任何希望。
可当赵远将手上的画交给言诉的时候,言诉却欣喜的喊了出来。
“嗯,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说着夺过了赵远手里的笔,在上面勾勒出一些花纹图案,然后递给了我。
我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像是雕塑一样看着,却没说话。
这种反应,似乎给了言诉一种错觉,他抿着嘴唇,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对我说:“小雨,你能不能帮我去找这个东西它真的很重要,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有什么用处,可是却总觉得找不到这个东西,会出大事,所以你能不能帮帮我,我能相信的,只有你了”
他的语气很低,似乎自知这种要求,对于我来说实在太难了,毕竟只是有一个大概的外形,就想找这个东西,那和大海捞针也几乎无异了。
说实话,我自己都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了,虽然自己也知道这件事的难度有多大,可是在看见他的眼神后,竟然想都就没想就答应了。
“好,我帮你”
这句话一出口,原本还有些低落的言诉,一下子就变得好像是充满电的玩具一样,蹿起了老高,最后直接抱住了我。
看他那样子,如果不是脑子里还有些男女授受不亲的老思想,只怕早就要亲我了。
一旁的赵远却暗暗咋舌,嘀咕了一句:“这回的麻烦只怕是大咯”
原本,他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是没听见的,而言诉则根本就不予理会,在他的眼里只要我答应了,其他的就都好说了。
可万万没想到,嘴欠的钱琚却起了兴趣,对着赵远问:“我说老赵啊,你有什么话就不能说清楚吗什么就麻烦大了咱都是患难与共的兄弟了,你就别在那儿卖关子了成吗”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赵远刚刚说了一句话,而且心里也不由地担心了起来。
在我看来,我们这些人当中,赵远算得上是综合能力指数最高的了,可他现在说麻烦大了,那对于我们来说,岂不是更为危险了
===031 出发,落脚李村
想到这里,我赶紧扯住赵远问:“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赵远此刻也知道,想瞒住我们,只怕是不可能了,但却心有不甘,犹豫了好半天,才说:“这鼎上面的纹路,我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可究竟是哪里,却记不清了。还有,从这次言诉的情况来看,他是受到了外界刺激,所以才想起了什么东西,可我仔细检查过了,周围根本没有可能引发刺激的东西,那么可能性就只有一条了。”
说到这里,赵远竟然不再说了,而他的眉头也皱的更浓了几分,似乎真的不是想卖关子,而是说不下去。
看见他这样,我越发紧张,可一旁的钱琚却不以为意,他再一次凑到了言诉身边,用很低的声音问:“你仔细想想,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还有你也没有感觉到什么和平时不一样的地方。”
也许是他的语速很慢,给了言诉很大的空间,也许是言诉恰好也想到了这点,在钱琚说完之后不久,言诉就慢悠悠地开口了。
“我记得,我刚刚一直都很好啊,和平时一样,什么事都没有过,不过”
说到这里,言诉的话忽然一滞,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却又无从入手。
赵远知道言诉的用意,可他之前始终觉得言诉现在还不稳定,不宜问他这种事,所以没有提。现在既然钱琚先问了,他也就不在乎再多问几句了。
见言诉这样,便轻声缓语地问:“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另外如果没有什么怪事,或者感应,那么感到熟悉或者奇怪的东西,你有见过没有”
“没,对了,刚刚我看照片的时候,就一直觉得很熟悉,而且很想去现场看看,如果一定说有,就只有这个了”
言诉忽然想起了些东西,脸上的表情也变得兴奋了一点儿。
可赵远此刻的脸色,却凝重了起来,而且原本还故作轻松的表情,也变了一个模样。
“我要回老家一趟,你们别乱动,等我过几天回来”
说完之后,赵远竟然没有等我们的回应就离开了,那副决绝的神情,让人恍惚间觉得他就像是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英雄,身上背负着无尽的故事,抑或秘密。
我盯着赵远的背影,自顾自地说:“他怎么会忽然出去难道是想到了什么”
“嗨,什么想到了什么啊,他这是怕了,你想啊,刚刚的照片,他也说了那是他老家那边的景色。如果说引发言诉记忆的,是那些照片,那么说不定当初害了言诉的,就是他御魂派中人。他现在怎么说也和言诉算是朋友了,如果真的是他师门中的人做的,那他该如何自处,这也未免太难选择了”
我此刻也明白了,虽然作为御魂师,他理应帮助师门中的人,可是作为御魂师,他更知道炼制鬼仙的残忍,所以根本就是无法接受一个这样的师门中人,更别说是帮助对方了。
这种纠葛之下,赵远会选择暂时出去,这倒是不足为奇。
我坐在椅子上,思考着如果赵远真的不知该怎么办,最后选择了中立,以我和言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