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极快,一下子就刨开了蛊虫的身体,那原本看不清颜色的身体,瞬间变成了深深的绿色。
裂开的地方,一条像是蜈蚣一样的细线,也逐渐露出,而且还在不停地摆动。
我几乎快要吐了,一想到刚刚有这么一个东西爬进了自己的身体,我就说不出来的恶心。
但言诉却一脸的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看到似的,一边把玩,还一边解释给我听。
“你看,这个,只有十分钟的寿命,但如果有两个人或者更多人被他钻进身体,就可以让他们互殴身亡。你是一个人过来的,还算幸运。”
说来也怪,按照言诉的话,这个东西在离开蛊虫后,就会快速进入人的身体里,可现在,这条细线状的东西,竟然是在言诉的手上盘桓,并没有进入身体的打算。
或许是觉得我不能理解,言诉解释了起来。
“很奇怪吗别忘了,我的身体是死的”
原本因为他的突然出现,我已经没了恐惧,对于他是鬼的事情,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淡忘了。
可是这个该死的家伙,却偏偏要提,而且在说的时候,还偏偏邪魅的一笑,那样子就像是在炫耀似的。
他的手,慢慢握紧,那个东西,也慢慢化作一团乌黑的雾气,最终消失不见。
“好了,走吧”
说着,他还伸手来抓我的胳膊,一想到刚刚的画面,我就立刻拒绝了他,而选择了依旧在他后面跟着。
不过,如果我早知道后面的事情,我宁可选择一开始就不打坏主意
其实甬道并不长,刚刚我之所以走的慢,那是情非得已,现在前边有人开路,自然速度也快了不少。
不到五分钟,我们就到了刚刚我谎称要去方便的那个地方。
不过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当回到原地的时候,我面前,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言诉了。
在狭窄的甬路上,还有一个言诉,正严肃地盯着我,在看见我前边还有一个他的时候,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异。
但那只是一闪而过,很快,他就做出了反应,手里的刀,十分迅速地挥动,向着另外一个言诉劈去。
而另一个言诉,并没躲避,而是架着自己的刀迎了过去。
两柄刀碰撞之后,发出一声尖利的怪音,但此刻这个声音,根本没有两个言诉给我震撼大。
如果说,有一个不是言诉,或者说,不是长成言诉的样子,说不定我可以做出正确的判断,给与其中一个帮助。
可是面对这么两个一模一样的人时,我就算想帮忙,也没法选择正确的那个啊,这不是坑人呢吗
虽然我很想吐槽,但我也知道,如果不尽快做出一个决断,等那个假的言诉得逞,我就连吐槽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儿,我也不想哪个才是真的了,抡起之前来的时候,准备的符咒,对着两个言诉,一人一个,就贴了过去。
“小雨你干嘛”
“珠小雨你快跑”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了一句话。
此刻我真懵了,两个人的声音,竟然也如此相似。看样子这个假货,还真是废了不少本钱啊
不过很可惜,如果是之前,我一定分不出来谁才是真的,但此刻,我却已经认出来了
俗话说,事急从权,我也顾不上开口,对着之前站在原地的那个言诉,就是几张符咒,嘴里同时快速的念起真言。
实话实说,我真的挺害怕的,因为这个咒语,我并不熟悉,只要有一个字错了,就前功尽弃,但事到如今,我却只能试试看了。
被我胡乱拍出的那些符咒,很多我都不知道是什么符,都是我大哥塞给我用的,据说都是一些高级符咒,一般情况下我都舍不得用的。
但此时危机关头,我也想不了那么多的,一股脑全都拍了出去
不过我心里也明白,以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力,根本不能发挥那些符咒的全部作用,仅仅只能做到堪堪自保而已。
用几张符就能干掉对方,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所以我也没报太大希望。
但让我没想到的是,我心惊胆战地念出了大哥教我的咒语之后,那个西贝货的言诉,竟然真就起了变化了。
只见原本还十分凶猛,和真言诉缠斗的假货,身子忽然一抖,随后符咒周边开始散发出一股刺鼻的恶臭,还伴随着黑色烟雾,就好像这家伙要自燃了似的。
“捂住鼻子”
言诉冲我大喊了一声,但自己却没有任何动作,只是继续打着。
或许是知道自己落了下风,那个假言诉,趁着言诉说话分神的时候,将手中的刀斜刺里奔着言诉的肩胛骨刺了过去。
整个换成正常人,多半第一反应是要躲的,可是言诉的反应,却让我大跌眼镜。
在假言诉出手之前,他原本是准备劈砍假言诉的,此刻事发突然,言诉根本来不及躲开,他索性不躲了,直接抡着手上的刀,奔着假言诉的脑袋就砍了过去。
假言诉估计做梦也没想到,言诉会这么拼命,所以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身首分离了。
===009 乌骨煞!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假言诉怪叫了一声,然后握着刀的手软了下去,刀落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
紧接着一颗骷髅头从脖子上滚落下来,一直滚到我的脚旁,吓得我蹿腾起老高,还发出一声尖叫。
与此同时,那个家伙的身体也逐渐变化,成了一具周身没有一点皮肉,骨头已经变得漆黑一片的无头骷髅骨架。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我一脸惊慌地问道,早就忘记了言诉其实和这具骷髅本是同类。
言诉见我这样,反倒笑了,不过因为刚刚被刺中了的缘故,才笑了一声,就发出一声呻吟,似乎很痛。
“我记得,这东西叫乌骨煞,是用活人炼制的。方法好像是在其活着的时候,先喂以特殊的药物,使之中毒,受尽煎熬,可却偏偏就是死不了;然后将其丢入墓室里殉葬,让其慢慢滋生怨气,变得不人不鬼,一直守在墓中护卫。”
言诉在说的时候,脸上居然带着笑,那是一种藐视一切的笑。
似乎,这种残忍的炼制方法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上什么似的。
我不由得又胡思乱想起来,虽然说古人和我们现代人不一样,对于古人来说,什么殉葬活祭什么的都是很正常的,可言诉这态度,似乎也太没有悲悯心了吧
以前的他,到底是什么身份,生活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中
还有这个墓,以规格来看,至少也得是个王公贵族才能享有的待遇,可奇怪的是,这么大一个墓藏在地底下,之前开发商在这里建房子,打地基,居然一点都没有察觉
太古怪了
这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