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1 / 1)

夜香 张宝瑞.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福的婚姻,应视双方为整个世界。有些人连感情都不珍惜,见一个爱一个,或象自己的衣服,买一件,扔一件,这样不可能得到真正的幸福。如果一个男人只是把女人做为泄欲的工具,那么他会越来越空虚。如果一个女人只是把男人做为利用的对象,那么她会越来越堕落。这两类人最终只能是悲剧。雨亭听了这番议论,对雪庵愈加敬重。

雪庵又说道:“情人现象产生的原因无非有几类,一是不愿虚伪地去维护无爱的婚姻,二是女性对金钱与权势的误区,三是重新尝试浪漫的爱情,四是**本身失去了基础,五是羡慕浮世荣华,六是婚姻之外的情感补充,而不破坏家庭,七是由崇拜而做情人。我这里所言的情人范畴宽泛了一些,有的只能属于姘夫或姘妇,一些人不想把性体验仅仅限于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的愿望,在现代社会悄悄时髦了起来合理的不合法,合法的不合理,这似乎成了一个永恒的矛盾。”

雨亭点点头,“我国的婚姻基础有三类,一是高层次的婚姻基础,即纯感情的婚姻,这类婚姻基础在我国目前的婚姻关系中所占比重很小,但是它是未来婚姻的发展模式。另一类是亚层次婚姻基础,即把感情当婚姻之条件之一,还包括了家庭的,物质的,外在的因素;再一类是低层次的婚姻基础,这种婚姻男女之间很少有感**彩,只是充当生殖、延续生命的手段。”

情人有三种境界:第一是境界是独身主义,泛爱与专爱相结合;第二个境界是爱妻或爱夫模范,但到外面与情人幽会:第三个境界是两人都爱在心里;到老了,白发苍苍、夕阳西下时,同坐在秋叶满满的长椅上,一个流下一行老泪说:

‘我爱你,’但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了。哪一种才是真正的情人境界?

每个人的理解不同。越是文化层次高的人,婚姻越不稳定,越容易陷入情人的怪圈。即使他们常常以理智、修养、情感交叉调理着情人这团乱麻,并把婚姻烫熨得平整,但仍在扮演着一个悲剧角色。在我们这样的社会环境里,情人仍然是初级阶段。日本学者会道友信说:‘古典的爱己被剥去了外壳,现代的爱还没有露出胚芽,这困惑和苦恼自然令人迷茫,令人叹息。’这是一个世界性的难题,正因为有着迷茫,才让你去寻觅。剪不断,理还乱。下一世纪,人们还将看到更为茂盛的情人的芳草妻萎。

“你知道前法国总统密特朗的浪漫故事吗?每年3月3日,一支红玫瑰会准时地送到一位己是暮年的女士家中,她叫卡特琳·兰芝艾,是密特朗一生无法忘怀的初恋情人。从1938年到1941年,那位女士共收到密特朗的2400封情书在这不到4年的时间里,密特朗还有18个月是在法国纳粹战俘集中营度过的,密特朗平均每天给心上人写6.7封信。这的确是一个伟大的爱情·一”雨亭也听说过这个激动人心的情爱故事。

“我崇尚一种伟大的情感,密特朗总统的这种恋情就是一种伟大的情感。”

雪庵缓缓地站了起来,她像一尊玉雕,魔立在海边,雨亭觉得她很像天涯海角的自由女神。

雪庵道:咱们的谈话太严肃了,有点沉重,说个幽默故事吧,一人说一个,我先说。丈夫经常跟他的朋友开玩笑说:‘别人都怕妻子,我偏不怕,在家里就是头。’这句话被他妻知道了,她便大声问丈夫:‘什么?你是,那我是什么?’

丈夫灵机一动,答道:‘我是头,你是脖子,脖子动了,头才能动。’一句话既为自己解了围,又说得妻子眉开眼笑。

雨亭也讲了一个幽默故事:“妻子对丈夫说‘生活中女人需要男人,男人也需要女人。’丈夫问:‘男人为什么需要女人呢?’妻子笑着说:‘如果世界上没有女人,谁来给你们缝裤子呢?’丈夫回答:‘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那么我们谁还需要穿裤子呢?’,雪庵问:你喜欢劳伦斯吗?”

“喜欢,他的几部小说我都读过。”

“在**问题上,劳伦斯接近于弗洛伊德的观点,即文化的终极原因就是置于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上。他把**视作存在的最高形式,黑暗力是最重要的内涵。当我们开始与一个异性遭遇在存在中时,灵魂中点亮着那盏意识的灯似乎被碰例了,它挣扎着,随后便是一片黑暗。在黑暗与黑暗的拥抱中,男人和女人便进入到了深不可测的生命之中。黑暗本身就是完满的存在,及造成完满存在的一切条件,那么就无须视觉、无须语言的交流,外部世界被废弃之后剩下的是自身神秘莫测的身体。在劳伦斯看来,视觉是与光亮联系在一起的,而人的视觉又总是意识的一种表现形式,是立体的意识人辨着自觉以外的东西,以致引起主客体的分离而不是统一。《查太莱夫人的情人》中康妮与梅勒斯第四次性体验之所以失败,在于康妮的局外观看、光天化日醒的意识贯穿着整个过程,这就排斥了她向黑暗的沉入。肉体的探寻不依赖于意识,只有处于活生生的沉默之中,才能在它的引导下是入更黑暗的广大的存在。好了,我们不再讨论这种纯理论问题了,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雪庵说着,俯下身穿上白色的高跟鞋,拿起了挎包。

“你住在哪里?我们一起去吃饭吧。”雨亭不愿这么快地与她分离。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也不要问我到哪里去。再见,时代的诗人!”雪庵挎起挎包,快活地一蹦一跳地离去了。白沙滩上留下她款款的深深的足迹。

她走远了,慢慢地变成一个小白点渐渐地消失了,消失在地平线上。

雨亭疑疑惑惑,恍恍惚惚;茫茫然然,朦朦胧胧。

这是幻觉吗?

真是奇特。

风完全静止了,波浪也平静下去了;无际的沉寂孩罩了整个空间,在大自然的交合中,一切都静默了;大海在蔚蓝色的天空下**出它的脚腹,燃烧着,扑下身去,海面上激起一阵颤栗,一片抽搐……天涯何处无芳草。

雨亭想起去年春天他和雪庵去她的故乡寻根。

春天悄悄地来到人间,绿瑟瑟的树林在飘动,沟渠里,败叶在腐烂,黄色的、紫色的、粉红色的野花在潮湿的草从中开始探头出来。整个原野上,从乡村的院落里,从渗透了水分的耕地里,从高高的山脊上,到处可以闻到一种潮湿的发酵似的气息。无数嫩绿的幼芽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