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激动,多喝了两杯,泪如泉涌,激动地伏在桌上大哭。
雨亭问:“老庆谁欺负你了?”
老庆摇摇头。
黄秋水问:“想孩子了吧?”
老庆又摇摇头。
飞天问:“想女人了吧?英雄无用武之地了。”
老庆破涕为笑,还是摇摇头。
牧牧问:“那因为什么?”
老庆深情地说:“我觉得人生最大的幸福是自由,我对人生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穗子扭动着肥臀,原地旋转一圈,高举酒杯,说:“对,自由万岁!”
牧牧高举酒杯,说:“对,为自由干杯!”
酒杯相撞,爆发出一片欢呼。
自由万岁。
老庆由银铃和弄玉挽扶到家时,已是深夜一点了。
银铃有些内疚,也想照顾老庆几天,于是和弄玉并卧一床。
由于是单人床,二人并卧显得拥挤,银铃睡觉时十分安稳,一动不动,弄玉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每当弄玉翻身时都会惊醒银铃,弄玉见状更加不安,翻身反而更频繁。
弄玉见银铃两只黑黑的大眼睛闪着光泽,知道已被她吵醒,于是说:“银铃姐,我睡不着,我知道我吵醒你了。咱们聊聊天吧?”
银铃点点头。
弄玉偎着银铃的肩头,说:“银铃姐,你身上有一种特殊的香气,好像很冷的那种香气。”
银铃说:“我长期不吃荤,只吃素食,吃蔬菜和水果,还辟谷一段时期。”
弄玉说:“我可喜欢吃肉,特别喜欢牛排、小泥肠。银铃姐,我觉得你身体很凉,有一股凉气。”
银铃咯咯笑了,“不会是绿色的尸体吧?那是**时期有名的传说。”
弄玉问:“你是怎么离婚的?人在婚前为什么不慎重选择呢,离婚会给孩子带来很大的痛苦。”
“男女在接触的初期,男人更注重的是性,女人一般比较重情感。我那时刚从部队复员,也是一个长得秀丽的女孩,我被他的侃侃而谈打动了,他掩藏了他的所有缺点,结婚以后才知道是一个错误。他喜欢寻花寻柳,缺乏家庭责任感。要孩子又是一个错误,我本性懦弱,总是忍让,发展到最后,他竟然带着一个年轻女人到家里来。我终于无奈地做出离婚的选择。其实现在有多少女孩子真正是为了爱情。他用同样的侃侃而谈,骗取了那个女孩的虚荣心,他和那漂亮女孩结婚后,那女孩才明白他并没有太多的钱,买房子和轿车只是海市蜃楼,结婚第三天便跑得无影无踪。后来他又找到我,痛哭流涕地表示要复婚,即使不复婚,看在孩子的面上也要保持同居关系,接着便动手动脚。我严厉地对他说,你要这样,我可报警,发展下去,你要犯强奸罪的。他一听,吓白了脸,溜走了。”
弄玉赞叹地说:“银铃姐,你真有种。”
银铃快活地说:“我离开他,就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我非常赞同老庆的话,自由,真好!”我呼吸的是实实在在的空气,我沐浴的是暖日融融的阳光,我自由了,我多么幸福啊!
“从那以后,你从来没有再爱上一个男人吗?”
银铃认真地说:“爱情这东西,不是你想要就能得到的,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是可遇不可求的,有时它与你擦肩而过。有的人恐怕一辈子也得不到。……”
银铃叹了一口气。
弄玉问:“你喜欢老庆吗?”
“我当然喜欢,他的内心深处的东西,他表面上玩世不荣,像个嬉皮士,又像阿Q,有时还像孔乙己,可是他有侠骨丹心。他为我复仇,由此受到连累,我一生一世也不会忘记他。”
“你会为他献身吗?”
银铃摇摇头,我们是朋友,不是那种意义上的朋友。如果是那种关系,就会贬低了我们的这种朋友关系。但我有时也会做一些邪梦,譬如有一天,我梦见我和老庆在浴室里洗澡,他给我洗得可认真了……,醒来才知道是一场梦。梦有时很离奇。
弄玉笑道:“你的脸一定红了。”
银铃笑着推了她一下,“鬼精灵,当然红透了,热得发烧。”
“你现在的脸也一定很红,像个红苹果。不信,开灯瞧瞧。”
弄玉爬起身,要去按开关,被银铃拦住了。她轻轻地拍了一下弄玉尖尖的臀部,说:“别闹了,三更半夜了。”
弄玉躺了下来。
银铃问:“你喜欢老庆吗?”
弄玉翻了一个身,头朝墙,说:“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给他做早点呢。”
第二天一早,银铃一睁眼,便看见弄玉端着一碟荷包蛋从门前穿过,走进客厅。她一骨碌爬起来,看看表,早晨7时,他迅疾地穿好衣服,走进卫生间,急流如注。然后洗脸刷牙。脸巾太脏,一股溲味,这是老庆的脸巾,已经多日未洗了。嗽口杯底有一圈黑渍,牙刷杂毛狼籍,银铃费了许多劲儿才把毛巾洗干净,又把嗽口杯洗好。
老庆还在熟睡。口中喃喃梦呓。
弄玉推醒他,叫道:“庆哥,该起了,吃早点。”
老庆呼的睁开眼睛,吓得浑身哆嗦,说道:“这是哪儿?我马上出操,马上出操……”
弄玉笑道:“这是家里。”
银铃扶着他,说:“醒一醒,醒一醒,缓缓神。”
老庆的眼睛怔怔地望着弄玉,又呆呆地望着了望银铃,面无表情,呆若本鸡。
弄玉叫道:“是我,弄玉,你的魂儿哪儿去了?”
银铃叫道:“老庆,庆哥,我是银铃,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吓死我了!”
老庆的嘴争嚅动着,口水溢了出来。
弄玉连忙用手绢去擦。
老庆昨晚洗澡,头发皆湿,被头部压了一宿,发梢翘了起来,活像一只翘冠公鸡。
弄玉说:“快醒醒,开饭了!”
老庆听了,还是不解其意。
银铃说:“庆哥一定是拿咱俩开玩笑,炸尸吓咱们。”
弄玉说:“我看不像,他好像灵魂出窍。”他在老庆大腿上狠狠扠了一把,还需要没有反应。
弄玉说:“糟糕,银铃姐,你不是会按摩吗?你给他按摩,看他能不能清醒。”
银铃说:“我先给他发功。”
弄玉着急地说:“不会走火入魔吧?”
银铃摇摇头,掀去老庆的被子,站在离老庆一米的地方,屏足气,大吼一声,双手推向老庆。
弄玉在一旁见银铃脸憋得通红,双目圆睁,上气不接下气,大气不敢喘一口。
银铃发了一阵功,然后收功,问道:“弄玉,有感觉吗?”
“有没有感觉热气?”银铃睁大眼睛。
弄玉依旧摇头,说:“没有热气。”
“那你是缺少气功灵感的那种人。”银铃看了老庆,老庆依旧发怔。
“银铃姐,你给庆哥按摩,看看有没有效果?”
银铃说:“那我给他踩踩背,试一试。”她脱去老庆身上的背心,老庆仅剩下一条内裤。
银铃把老庆的身体扳过来,然后脱鞋站于床上,在老庆背上有节奏地踩起来。
老庆后背的肉又宽又厚,黑糙糙的一片,有粉刺衰老褪化的痕迹,就像南方老水牛的皮。
随着银铃有节奏地踩,老庆的身体也一颤一悠。
过了有一顿饭的功夫,老庆仍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