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点钟几乎很多人都熄灭了灯。
俩人从房子里出来,悄悄地将大门微微敞开,维纳斯提着东西和舒小爱快速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朝着后方的道路上往村子深处走。
舒小爱心里数着数,当站在一扇大铁门前的时候,她低声说,“应该就是这家了。”
说完,她将自己的外套给脱了,露出一身白衣,脸上的面膜,加上披散的长发,不用多做修饰,在这夜里便可以足以将人吓得不轻。
她接过他递过来的铁钩绳,对他说,“你在外面等着,我一个人进去。”
“小心点。”维纳斯有些不放心。
舒小爱点头,“没事。”
她站在门旁边,将铁钩绳挂在了墙上,蹬着墙壁利索的爬了上去。
顺着墙头到了下房的房顶上面,然后再从外面的楼梯上进入院子。
上房的灯光还未熄灭,但是门已经关闭了,院子里没养狗,这一点让舒小爱觉得很庆幸,若是养狗,在她爬上墙上的那一刻,狗就应该叫喊了。
舒小爱上前,靠近门口,然后伸出手轻声敲了敲门。
“谁”
舒小爱伸出手,晃了晃门,捏着声音回答,“我”
说完,匆匆重新上了平房,刚上去,院子里便映出一道灯光。
“人呢”一道男音传来,正是这家的男主人吴大刚。
“大门我锁着的啊,该不会是进贼了吧”舒小爱猜也能才出来,说话的应该是吴大刚的现任妻子陈娟。
“电灯拿来,我看看。”
四处打晃的光照了几下便收了。
舒小爱将头发往前面拢了拢,然后趁着他进屋的间隙,站了起来,翩翩跳起了舞蹈。
突然一声尖叫声,是属于陈娟的。
吴大刚回头,也被吓住的够呛。
但仍然装着胆子大喊,“你是人是鬼”
舒小爱不言不语,沉闷的大笑几声,便从平房上跳了下去。
这一跳不当紧,直接崴着脚了。
维纳斯背着她快速的回去。
吴大刚可谓是吓傻了,额头上冒出一层冷汗,陈娟心有余悸,哆嗦的问,“大刚,那是月琴吗”
吴大刚强装镇定,一把将门关上,转身回到了房间里。
这一晚上,俩人是谁也没睡着。
舒小爱脚疼的不得了,维纳斯打冰凉的井水给她泡脚,这才缓解了肿痛。
即将睡觉的时候,舒小爱赫然发现有十几个未接电话,全是钟御琛打来的。
她赶紧回拨给他,刚接通,那头便传来他阴沉的声音,“为什么现在才打回来”
“晚上出去了,现在才回来,这不是刚看见你的未接来电吗就给你打回去了。”
“嗯,下次出门记得带手机,你们住在哪里”钟御琛靠在沙发上,淡淡的问道。
“租了一间房子,住在村民家里。”
闻言,钟御琛换了一个姿势,反复咀嚼她的话,“一间房子你和维纳斯住在一间屋子里”
“我们假扮夫妻,当然要住在一间房子了”舒小爱解释,“这不是更好融入村民中,不引起他们的怀疑嘛。”
“别告诉我还一张床”
“咳这里只有一张大木床,不过,我和维纳斯一人一头,不一个被子,总不能躺在地上啊。”
话音刚落,他的怒火声便传来了,“将电话给他”
“钟御琛,你别激动啊,我都给你解释了,早知道就不对你说了。”
他重申,“我说,将电话给他。”
舒小爱一把用手捂住电话,看向维纳斯,“他发火了,你悠着点。”
维纳斯接过手机,低声说道,“boss。”r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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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小爱纵然在一旁,看维纳斯一直在嗯,脸色很难看,便知道钟御琛没说什么好话。
“他说什么你别在意。”接过电话,舒小爱宽慰道。
维纳斯开口,“是我考虑不周,正好,这里有席子,我睡在地上就好。”
舒小爱也不好多说什么,将厚被子给他,自己躺在床上。
这一晚上,睡得倒还好,只是醒来的时候,维纳斯说,门口躺着一个浑身是伤的男人,可能是昨晚遭到毒打的男人。
舒小爱闻言,立刻起身了,虽然脚还很疼,但是,经过一晚上的修养,已经没那么痛了。
打开门,便见一个长发蓬乱的男人躺在地上,浑身冻得不行,身上到处是血迹。
她上前,轻声喊,“喂你还好吗”
血迹斑斑的脸,但依然可以看出长得十分有型,颤抖的眼皮缓缓睁开,舒小爱的目光在看到他的眼睛时,吓得倒退几步。
这个男人的眼睛竟然是红色的。
“你你能起来吗”
他痛吟一声,声音极其沙哑,“能不能帮我一下。”
舒小爱点点头,转身看向维纳斯,“过来,帮忙扶一下。”
两个人将其扶进了房间内,靠在椅子上,他似乎靠不稳,舒小爱让维塔斯扶着他,自己给倒了杯热水让他喝。
“看你浑身都是伤,一定很疼。”
“没事,我习惯了。”他端着杯子,手还在打颤,看似要捧不住,舒小爱接过来喂他喝。
“我先走了,你在家好好休息。”维纳斯从舒小爱使了一个眼色,舒小爱点点头,“好。”
舒小爱打开锅盖,将饭菜盛出来,放在桌面上。
“昨晚,敲门的是你吗”
舒小爱不好意思的点点头,“实在是太吵了,也觉得很可怕,便壮着胆子多管闲事,我给你端洗脸水,你吃了早餐离开这里吧,别在家了,一个大男人,随便到街上找份工作足以养活自己,何必在家里挨打。”
她打了一盆洗脸水放在椅子上,将椅子搬到他面前。
他伸出双手在水盆里洗了洗,然后洗了洗脸,洗完,水盆差不多已经成为血水了。
舒小爱端起倒了。
吃了早餐,他开口,“能否让我在这里休息半天,只要半天就好。”
舒小爱点点头,“行。”
他靠在椅子上, 闭上了眼睛。
舒小爱关上门,坐在门口,徐大姐这时走过来,四下看了看,“嗯人呢”
舒小爱问,“什么人”
“就是刚才还躺在门口隔壁的儿子,人呢”
舒小爱回答,“我和我老公看他浑身是血,就将他扶到我屋子里了,说要休息半天。”
“什么”徐大姐惊呼,随后,一把将舒小爱拉到一边儿说道,“你和你老公是不知道啊,在我们村里,是没人敢扶他的。”
舒小爱不解,“为什么”
“哎呀,你没看到他的红眼睛”
她点点头,“看到了。”
“他命不好的,一出生奶奶就死了,不出一个月亲妈也死了,再不出两个月,爷爷也死了,你以为他后妈三天二顿打他没原因的那是因为啊,后妈跟他爸结婚第一个孩子流产了,第二个孩子出生后也夭折了,第三个孩子倒是好好的,但是,一直体弱多病,这个孩子从小是个很不吉利的人,从小就挨打,一直到二十好几,三天两头如此。”
闻言,舒小爱倒是没觉得惧怕,反而觉得他很可怜。
“其实,他应该自己离开这里,这样不是对大家都好吗既不用受到继母的挨打,又不会对别人不好。”
徐大姐摇摇头,“你以为他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