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的意义。毫不夸张地说,单靠这个简单的驿站系统,姬周高层对整个中原的掌控能力将直接翻上十倍不止!一想到那个可怕的后果,沃操的内心就在不住地滴血!
“王上啊王上,您可真是太低估吕尚了啊!”
看着正在奋笔疾书的姜太公,沃操心中不由一阵苦涩:
“您可知您的毒害姬周高层的策略,直接为姬周毒出了一套掌控国家的驿站系统吗?有了这套系统,将来您北伐的时候,遇到的可就不是一个两个孤军作战的诸侯国,而是一群随时可以呼朋引伴的虎狼之国了啊!”
此时的沃操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在姜太公还没将信件写完并且送出去之前将他杀死,但是一想到姜太公的武力值,他就立马打消了这个计划。
别看姜太公如今已经须发皆白,而沃操却是须发皆黑的中年人,但是真要打起来,十个沃操只怕都不够姜太公一只手打的。也正是因为这样,姜太公才会允许沃操如此近距离地靠近他。否则要是换了周公旦来的话,沃操只怕连周公的十步之内都靠近不了,就要被卫兵挡回去了。
“哎,罢了。”
思索无果之后,沃操只得叹了一口气,在心中暗道:
“王上曾经说过,姬周能够令他感到忌惮的唯有周旦以及吕尚二人而已。只要这二人一死,则姬周便再也没有可以阻挡他的人才。如今姬周虽然搞出了驿站系统,但是王上的毒杀之计却也正在正常进行。王上曾言,有得必有失。若是毒杀姬周高层是宜国所得的话,则姬周发明出驿站系统便是宜国所失了吧?只是不知道,这所得与所失,是否能够相抵消。”
沃操不是未来人,虽然知道周公旦和姜太公对姬周很重要,但是却不知道他们到底有多重要,因此一时间也无法判断出让姬周搞出驿站系统以换取毒杀他们二人到底赚不赚,只能自我安慰“不亏”,仅此而已。
“唔,好了。”
半晌之后,姜太公放下了手中的笔,而后对着一旁的沃操道:
“你且退下吧,稍后寡人便会将写给大王的信交给你,而后你便拿着这封信启程,返回镐京。”
“那这封呢?这封是否需要我一并送过去?”
沃操指着案几上的绢布道。
“这封?这封就不用了。”
姜太公摇了摇头道:
“倒不是寡人信不过你,而是这封信必须要跟着耗油一起送去成周才行,否则周公和大王都不知道耗油是什么东西,如何能够体会其中的奥妙呢?等过几天,耗油熬制得差不多了,寡人再派人将这封信连同耗油一并送走,就不劳烦沃氏宗伯了。”
“如此……也好。”
姜太公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沃操自然也就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否则必然要遭到姜太公的猜忌。因此他只能点了点头,而后将话题转移到耗油身上道:
“对了,太公,先前我曾经说过的一成的耗油产量……”
“哦,你说那个啊?”
听到这话,姜太公瞥了沃操一眼,而后笑道:
“此物想要运输,必须要依靠成熟的驿站系统。以你们沃氏宗族的实力,显然是无法负担这套系统的,因此这东西给你们也没用。不过为了感谢你将此物献给寡人,寡人允许你们沃氏商队优先在我齐国购买耗油。至于之后卖到哪里去,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寡人绝不干涉。”
273.反其道而行之
说好的一成产量变成了优先购买权,沃操的心中自然是多有不满的。不过对方毕竟是姜太公,身份地位完全不是他这个降臣所能比拟的。因此虽然被戏耍了,但是沃操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拱手谢道:
“多谢太公。”
说完,沃操便立马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至于姜太公,则是默默地捋着胡须,注视着沃操的离去。半晌之后,姜太公才开口道:
“如何,种子都种下去了吗?”
“都种下去了。”
忽地,一个身影从柱子后蹿出,对着姜太公行礼道:
“所有的甘蔗种子我们都已经将其种下了,不仅如此,我们还请了最好的农夫打理它们,确保它们可以萌芽。只是君上,据沃操所言,甘蔗喜热不喜寒,咱们山东气候要冷于江南,甘蔗在咱们这不一定能够存活。”
“能否存活不要紧,寡人如今关心的是这些种子能否发芽。”
姜太公捋着胡须道:
“若是发芽了,则证明至少在种子这个问题上沃操没有骗寡人。若是没发芽,则意味着吕丁之死另有蹊跷,那么沃操这个人也就变得不可信了。”
“原来如此,君上深谋远虑,臣深感佩服。”
听到这话,那人立马对着姜太公拍马屁道。
“行了,别说这些废话了。”
姜太公摆了摆手,而后继续问道:
“寡人让你监视沃氏商队的事情,你们干得怎么样了?沃氏商队的人可有异常?”
“并无异常。”
那人拱手道:
“整个商队的人在营丘期间都显得极为失落,似乎是在为死去的同伴感到伤感。不仅如此,每到夜晚他们还都会在聚居地中举行商人的祭祀礼仪,似乎是在为那些同伴招魂。”
说完,那人话锋一转道:
“君上,沃氏商队依旧在用商人的礼仪招魂,这意味着他们依旧对先商不死心啊。这样的人若是继续将他们留在大王身边,将来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哈哈,这便是你短视了。”
听到这话,姜太公哈哈大笑道:
“若是他们私底下依旧在用我姬周的礼仪招魂祭祀,那才麻烦大了呢!一个人若是能对过去的生活以及先祖毫无留恋,又怎么可能对如今的君王彻底忠诚呢?如今沃氏商队虽然在背地里依旧在用先商的礼仪招魂祭祀,但是他们祭祀的对象都是死人。以旧礼事死人,以新礼事生人,这样的沃氏商队才能让人放心,而不至于担心他们背地里搞什么小动作。”
“原来如此,是臣短视了。”
闻言,那人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恍然大悟道。
姜太公的分析确实是有一定的道理,但是事实又是什么呢?
“族长!”
“宗伯!”
沃氏商队聚居地,沃操刚一进门,门内的商队成员们便立马迎了上来,对着沃操说道:
“您回来了啊?咱们什么时候走?吕尚那边怎么说?”
“嗯,我回来了。”
沃操点了点头道:
“明天咱们就启程返京,离开营丘。至于吕尚那边……”
说到这里,沃操嗤笑了一声道:
“那家伙不肯给咱们一成的耗油产量,只愿意给予咱们优先购买权,而后允许咱们自行贩卖到其他地方去。”
“什么!?”
“这怎么行?”
“吕尚此举岂非过河拆桥?”
“当初说好的一成,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