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说话,就见一汉子,生的两撮油胡,从后堂出道:“两位差管稍待,这就上酒来!”
说着,一闪身,就回堂准备去了。
三人倒也不疑,只安心等待。
才等不过多久,那酒水还没上,却见店外又入两人。
一个在前,生的面黑,却目光如炬,精神斐然。
另一个稍稍落在后头,却是一和尚,扛着一杆禅杖,在后嚷嚷道:“哥哥,你说的那武松当真如此厉害,连大虫都能生生打死?”
走的前面那汉直笑道:“怎地兄弟还不信我?如今那武松该是也快来的孟州,届时直叫你与其比试一番,定叫你晓得人家厉害。”
那和尚直大笑道:“定然是能信过哥哥,只是听得叫洒家手痒了。”
两人对话的毫无顾忌,也叫店内的三人听个真切。
两个官差相互看了一眼,许是察觉出此是是非之地,不动声色,要摸起边上的棍棒。
只是手还没搭上,却又听那黑面汉子是极为欣喜的高呼道:“兄弟,你看那武松不是正来了么!”
此话一出,是叫店内所有人的大惊失色。
两个官差与武松都纷纷站起,看着面前人是满脸的戒备神情。
而店内的三人,自然也是张青,鲁智深,白胜。
当下,鲁智深与白胜也没比那三人好的哪里去,一个手持禅杖,一个也翻身回后堂,从中摸出一把刀来。
一瞬间,这店内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也难怪这鲁智深与白胜是这般的表现,实在也因为张青来此就说,是要等的那武松。
至于要说怀疑,两人也当真一点不怀疑。
毕竟这张青还顶着一个“江湖百晓生”的名号不是。
而如今眼看武松就在眼前,那两人能不激动一下么?
只是这激动的一下有些过头,过分的表现,也叫武松面上起的疑虑。
当下睁着那双虎目,直直看着张青道:“你是何人,哪晓得我武松名号?”
张青面色一正道:“在下张青,乃梁山之主,今日在此,是特地等武二兄弟来此。”
“张青?”
“你就是那近日名声大噪,人送外号黑梼杌,拿了梁山的张青?”
张青倒是没想到,自己现在的名号似乎当真不简单了。
那武松一听自己自报家门,就是一副极为吃惊的模样,那眼神中的忌惮意味,也是更加浓烈。
只是...
黑梼杌是什么玩意?
自己又哪会有了这么一个外号?
那梼杌乃是上古四凶兽,与饕餮,浑沌,穷奇并称。
这般说法,其实并不是好事情,外人听得,只会叫人觉得那张青是个凶狠之徒。
比的那及时雨可是要差不少。
张青哪能真就应下这名号,先是摇头,再是一脸认真道:“我乃江湖百晓,黑面神断,三山之王,梁山之主,替天行道,张青!”
...
骚!
太骚气了!
就这年头吧,哪有人这么称呼的自己!
白胜看着那是眼都傻了,哪里见过这么装逼的称呼。
看看自己那白日鼠,太掉价了好嘛!
那眼里都是钦佩的神情,自己暗自盘算是不是也得改个名号。
不过想了想,也就张青端的起这般称呼,自己还是拉倒吧。
而武松这下也是听得目瞪口呆,直也被稍许给震慑住了。
好半晌,才吞了吞口水道:“却不知,张当家在此候着我做何?”
张青这才道:“自是知道兄弟为兄报仇,乃无奈之举,今番要过孟州,特地在此相候,请兄弟与我共上梁山。”
此话一出,那两个官差当然是不得应。
举起棍棒,对着张青道:“朝廷罪犯,你也敢是明抢?”
张青倒是没叫鲁智深直出手,只是对着两个差人道:“你这两个公人,于我武二兄弟分上,极是小心,一路上服侍其来。”
“我张青向来恩怨分明,今日若就此害了你二人,天理也不容我。”
“你二人就这般去了,莫要不知好歹!”
此话一出,两个差人也没前头那么硬气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张青一伙人是着实有准备,别看自己这边人数相等,那真要打起来,武松会帮自己二人么?
只是...
就这么去了,有能如何交代?
两个差人正是犹犹豫豫的当口,却听武松忽然道:“难得你两个送我到这里了,我亦终不成有害你之心。”
“只是今日之事,怕难善了。那张青凶名在外,不好对付,你二人回去实话实说,陈府尹不得问你罪。”
两个官差一听这话,当即晓得武松不愿与自己走了,当下只得拜了拜那武松,不多言语,自离了此地。
待那两个官差走远,武松再道:“武二如今孑然一身,难得却受哥哥看重,此番就与哥哥上山,看哥哥替天行道之事!”
张青自是大喜,上前一步,拉着那武松道:“二郎放心,山上兄弟,我是一个都不能辜负了!”
说着更是美滋滋的仔仔细细打量了翻那武松,看那威风凛凛的模样,更是高兴。
心头闪过一念,也是直呼道:“正好有一物,我也珍藏多日,如今,也该给其寻个新主,给你兄弟你了!”
110、武松对智深
张青说着,就把武松引的后院之中。
随后就在一群人的目瞪口呆之下,眼看着张青在院子中挖出一具尸首。
可怕!
这特娘的是什么人啊!
能在自己院子里埋个死人?
几人中唯独好点的不过就那鲁智深了,知道张青与少林瓜葛的他,看到那禅杖与戒刀,大概就晓得这人的身份了。
果然,却听那张青道:“此人乃是平凤岭少林寺的和尚,法号广惠,行祸多年,恶名在外。”
“前年来此,被我一刀砍了。”
“身上物件,多数都被我烧的干净,如今只留得一个箍头的铁界尺,一张度牒在此。”
“别的都不打紧,好在有两件物最难得的,倒是留下来了。”
张青说着,又拿出了两件珍藏之物。
众人听那张青说的玄乎,纷纷也把视线看去,胃口被吊起,只想看看到底是什么稀罕物件。
却见的,是一件数珠,一把戒刀。
那数珠狰狞,戒刀冷冽,果真是初见就觉不凡。
再听那张青介绍道:“这一件,是一百单八颗人顶骨做成的数珠,是我从那广惠和尚包裹里翻出的物件。”
“另一件,是雪花镔铁打成的戒刀,此刀杀性极重,非强者不能使,我留的今日,也是为留给二郎。”
武松听得暗自叫奇,奇怪这张青怎么就笃定自己就能来此地。
这刺配孟州,分明就是前些日子的事情,张青哪能晓得?
不过这旁人倒是不意外,尤其是白胜,对于张青装为张墨,半年前就来自己身边的事情,要说心里没点怀疑,哪是可能?
只是这事情实在玄之又玄,自觉不可窥究,这才索性不管不顾,就当那张青有推断之能。
今日见得,那也是见怪不怪了。
而那边的武松心里叫奇,面上倒是平和姿态,拿眼看了那戒刀,果是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