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通红,整个大军士气暗沉的时候,兀颜光要还不知道是出了大事,那大概是被李逵换了脑子。
必是耶律得重出了大事!
兀颜光心知不妙,却没当即在众军面前来问,只是装模作样可惜一句道:“料想这张青该有准备,眼下一时杀不得张青,那四下梁山军马皆奋勇而战,此战已不利。”
“这便收阵退归,再做计较。”
兀颜光着实相当有魄力。
那耶律得重的几个儿子还没开口,其就已经决定撤军。
耶律宗云兄弟四人也知情况紧急,要是这会被各方阵营晓得父亲已然阵亡,只怕要当即崩溃。
虽是心头恨意浓厚,也只得狠狠点头。
兀颜光见得也不敢再拖延,直号令收阵,欲要退归。
四方阵下,东西南北四星将还不知大帅已亡,只是在“活力”压制下,也被梁山诸将杀的苦不堪言。
心中各知此战难胜,得退军号令,也不犹豫。
只收拢人马,循循而退。
梁山众将见辽人退去,自不肯舍,又是一通杀伐。
好在辽人退归退,却还不知那耶律得重出了事,稳步撤离,倒是也没叫梁山来个“趁势掩杀”。
只是占了些便宜,便是作罢。
...
“奶奶的,这梁山哪里搞的这些火器,麻烦的很。”
“要我说,也不过都是一些破烂玩意,上不得台面。此番不过打了过措手不及,等下次,可不是毫无准备了!”
撤退的辽将们,还不晓得主帅阵亡,此刻还是言语比较轻松,只想着卷土重来之事。
只是耶律得重之死,所见之人太多,觉不是能瞒住的!
尤其是那杆狼旗,随着耶律得重一同被炸了个稀巴烂,怎么又不被人注意?
只儿拂郎当先觉着不对,直差人去中军打探。
结果这不打探也罢,一打探却听是大帅被伏,已然受伤。
那杆狼旗,也是因此被梁山夺去,这才未见。
心头顿时疑虑重重,不见适才半点轻松模样。
正想先归了将陵县里再问,不想走到半路,却忽见前头一部骑军伫立。
却见是马带马甲,人披铁铠。
马带甲,只露得四蹄悬地。人披铠,只露着一对眼睛。
如此模样,叫见得的只儿拂郎却心头狂跳。
这东西他见过!
而要说是哪里见得?
却不是在南边,而是在北面!
金人那铁浮屠,不正是如此的么!
那玩意可是急难对付,然为什么能在此处见得?
只儿拂郎是根本就没想过,眼前的铁浮屠是梁山军马。
某一瞬间,他甚至怀疑是金人杀的了这里。
要不是这眼前的连环马与那铁浮屠到底还是有些差别,只儿拂郎还以为是金人打穿了上京。
水浒之我不做包子
第288章 梁山的连环马
却说那只儿拂郎心头惊疑,被那连环马的装扮所慑,一时没有定下主意如何应对。
连忙差人往后来报中军,好叫大帅定夺。
然这边人还未动,前头那“铁浮屠”却耐不住的当即杀出。
悍然冲杀,几步就至自己面前。
只儿拂郎不及想的太多,便是连忙来挡。
然连环马气势汹汹,辽人撤兵之下,连阵势都不及开展。直被杀的个措手不及,根本受不住。
尤其是那“铁浮屠”的主将,一马当先,威风凛凛。
一对双鞭,早杀的不知多少人。
整个面上满是血迹,却叫只儿拂郎知道,怕皆是自家兄弟的血!
“这铁浮屠太狠,如此下去万不是办法!”
“为今之计,只有合围了敌将,若能斩了他,说不得可此难。”
眼见对方毫不留情,见人就杀,只儿拂郎心知眼下不好犹豫,连忙呼唤七宿来助,欲要人多欺负人少。
然当只儿拂郎召唤诸将来杀之时,却陡然发现,连人都凑不齐了!
心月狐裴直,房日兔谢武此刻已然不见人影,任凭着只儿拂郎怎召来人,皆已不见人影。
然如此形势下,只儿拂郎也顾不得去寻那二人,只领着剩下五人,急急来阻那打头的双鞭将军。
而呼延灼此番来杀,下只带着百胜将韩滔,就说将军人数,倒是比不过这辽人。
然虽说如此,这呼延灼武艺高强,又岂是这些个阿猫阿狗能比拟的?
且见那呼延灼,手持双鞭,左右纵横。
虽是辽人欲以多欺少,却还占不得半点上风。
实在也是这连环马实在是出辽人意料,也不似当年张青对付辽人之时是早有准备。
陡然出现,只把人心弄的混乱无比,就算在只儿拂郎召唤下还能集力相伐,然未见裴直、谢武却更使人心头不安。
如此形势下,又如何能鼓足力气,转型对付那呼延灼?
况且连环马军势之下,当真不看诸将能耐,那“铁浮屠”,分明就一人能顶十人来用。
无半点准备下的辽军,结果可想而知。
角木蛟孙忠手持青龙旗,乃东方七宿之头,只儿拂郎账下第一将。
本是英武非凡,然见那连环马,也不由心生胆怯。
本能的想要后退,却听只儿拂郎猛然呼喝道:“区区贼人,也敢与我军相比,皆与我来杀,我看哪个敢退!”
孙忠听得心下一颤,自不敢再走半步,然要说上前拼死,这脚步却也无论如何也迈不出去。
转头瞧的主将,只见只儿拂郎已然是一马当先,冲进了阵里,挥起一把月斧金丝杆就照着呼延灼杀去。
此一往无前,舍身忘我的气势,实也把孙忠感染。
心头那热血昂扬之气,是一股股的往脑袋上冒,再也按耐不住,直欲也往前来助。
只这步子还未迈开呢,却又当即被当头浇了一盆凉水!
就在眼跟前,只见那呼延灼双鞭一架,生生就夹住了月斧金丝杆。旋即双手交叉,陡然一扭,竟直把那只儿拂郎连人带马,扭倒在地。
“这特娘的是何种气力!”
孙忠见这眼前场景,止不住的就在心里大骂了一句。只是就算是大骂一句,又能改变什么。
只儿拂郎被夹下马的一瞬间,就被淹没在了连环马的洪流之中,根本听不见其半点声音。
这下可好,也再听不得只儿拂郎的呼喊了。
“完了!”
“这主将一死,此阵是必然大败!”
“如今只有后退,寻了中军再说!”
霎时间,孙忠不由也是有些埋怨那只儿拂郎的冲动。
那梁山明显是有心算计无心,却又何必逞一时之勇?
如今倒好,非但没能改变局面,反是更混乱了!
也叫是这孙忠不知道耶律得重咋死的,不然必定觉得这些个主将都是脑子里有坑!
要不就是这梁山当真是上天所佑,辽人注定有此一劫。
...
“杀!杀!”
不论孙忠脑子里如何埋怨,梁山的连环马已然不可阻挡。
震天的杀伐声,一阵接着一阵,当下没了主帅的辽人溃军,只顾着一阵逃命。
好在连环马是重骑兵,比起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