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英姑娘一般就好。”
得!
这花宝燕听上去,还是被仇琼英给启发了的。
只是张青心里清楚,这花宝燕说的虽然轻柔淡然,却也是要极大勇气。
你看那花荣都这模样,那当事人的心头定然更加复杂。
自己若说个“不”字,花宝燕定然面上不会多少表现,却定也不会再与自己说这事情了。
哎!
姑娘都豁出去了,自己还怕丢人么?
张青直吸一气,猛然站起道:“哎!看我先前装的半晌,原来宝燕也早有此心。”
“这话该我先提,倒是显得我胆怯了。”
这话一出,却见前头那淡然神情的花宝燕,顿时眼神里就亮了起来。
一双眸子瞅着张青,那透着的坚定直叫人难以安定。
外柔内刚!
差不多就是花宝燕的个性了。
这倒是与扈三娘有些不同,那扈三娘别看外在伶俐,内里却是被其兄给死死压制的。
当然了,本来这花宝燕也是只听兄命的,只不过眼下被无意中打开了命运的“枷锁”,倒是能显露出本来的个性了。
在场的谁都不傻。
却都能听出张青这前后态度的陡然变化。
知道是照顾的花宝燕情绪,也表明了张青这应下的态度。
本来嘛,小妹要嫁给哥哥,花荣自是愿意。
别说如今哥哥眼看大事将成,雄据一方,就光光说的其品行,就是良择。
虽说如今已然有了夫人,又有了琼英姑娘,却也不能说是人多。
何况就看哥哥对琼英姑娘之好,也能看出日后对小妹也不差,若是能与哥哥结好,当真好事。
而这唯一问题,无非就是哥哥如何看待这婚事的了。
也怕是被拒绝,伤了小妹的心啊!
好在这担忧了半晌,到底是喜讯。
小妹出嫁,花荣自也有些激动,直起身道:“哥哥既然这般说的,我便速速去准备,虽不用大张旗鼓,也得合乎礼数。”
张青自是又一阵答应,这种事情,他都快搞的有经验了。
...
与仇琼英的恋爱才谈了一半,没想到后面还跟着个花宝燕。
只是这事情张青应的是一时痛快,后头的事情可还多着。
比如说...如何给孙二娘再说此事。
这又来一出的先斩后奏,只怕这孙二娘要耐不住,直带着孩子冲的河北来了!
然事都做了,不说也不行。张青还是再起一信,往的济南里送去。
只是这家信写的都是娶妾事,饶是张青脸皮够厚,也自感有些不好意思。
是以信里写的也不少好话。
这倒是不是张青怕娘子,只是为不影响以后那幸福生活,稍微放下点身段罢了。
先苦后甜,至理名言。
...
张青写了信件出去,后果也撒手不管了。
做都做了,管他呢!
直把眼下心思,还放在那辽人身上。
只是花宝燕说定了自己未来之后,那性子更是大方。
常来寻的张青,却反与仇琼英当的好“闺蜜”了。
就说这两姑娘,年纪相差也不大,话题本自相近。又是一个“孤家寡人”,一个“预备新娘”,一个孤单,一个忐忑,两相皆有善意,也难怪关系走的近了。
若不是婚前到底有的规矩,张青甚至怀疑这花宝燕能与仇琼英一个被窝聊天的了。
连带着,这本来该是伺候张青来的二人,倒是有时候会把张青给冷落的。
不过张青也不在意,反而觉着是这是个好事。
嗯...
关系越好越是好事啊!
...
感情的事情放在一边,却说梁山此番征伐辽人,既然是为夺取正统天运,受天下民心,自然行事不同。
一方面,张青把那替天行道的大旗边上加了两旗帜。
一是“驱除鞑虏”,二是“救民济族”。
总之就是凸显一个大义。
当然了,也没忘记给那宋军添堵。
比如说,那说好的打油诗,直就使人宣传了起来。
“辽军称狼,宋军谓虎。”
“聚众披皮,虎狼相见。”
“狼嚎一声,吱吱四散。”
“呜呼呜呼,且见是鼠。”
一首《宋鼠》,不对平仄韵律,却容易叫人记忆,能快速传扬出去。
直把那辽人比作狼,又把宋军比作以鼠扮虎,极尽羞辱之言。
只眼下那河北形势,倒是正应此诗。
那辽人四处掠杀,宋军却畏惧不前,如今听闻连汾阳府还没出呢,岂不正是如鼠类一般?
老百姓可不管你什么内乱外贼的,谁打辽人,那谁就是好人!
于是乎,这首《宋鼠》那是传扬的愈加猛烈。
河北,山东一地,最先发酵,随后一阵阵的推波助燃,直往南面相传。
江南,淮西的方腊与王庆,哪里会错过这祸害宋朝的机会,也极尽宣扬之势。
各种推力之下,就如后世的流行歌曲一般,一首打油诗也传的大江南北。
而处在旋涡中心的河北宋军,哪能不知外头各种传扬?
一首《宋鼠》,更是直直戳在心窝里头。
277、宋鼠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杀人不过头点地,却如何能如此折辱人!”
“偏偏如此羞辱,我却还不能与其相对!这般憋屈,实不可叫人忍受!”
“再这么下去,只怕士气皆无,要任人宰割。”
张青一首《宋鼠》,要说最受不住的,那定然就是关胜兄弟了。
那一句一字,简直就是钝刀子割肉,直把人割的心里绞痛。
然关胜这些话语,却不是与张叔夜说的,其晓得,这张叔夜既然拿了圣旨,别说这些折辱了,那就是天塌下来,怕也不会对辽人出手。
说了也是白说!
眼下,还是与自己的兄弟唐斌所抱怨。
唐斌上回没把关胜给劝成,知道自己兄长对此事也着实在意。
这也难怪,这关胜虽是从来不说自己是关家人后代,然不管其是不是说过,就从这扮相上来看,那无一不是模仿着关二爷。
那心里的心气,也别提多傲了。
就这么心高气傲之人,怎能忍受啊!
唐斌甚至怀疑,那梁山的这打油诗,针对的就是关胜。
至于唐斌,心里虽不好受,到底也没有关胜这般厉害,还能相劝一句道:“兄长,这是龙是虎,非是一诗可定,又何必如此在意。”
关胜是气的都已然把自己长髯拔去了几根,这听得唐斌相劝,直甩头道:“咱们再这么憋屈下去,岂敢还称龙虎?”
“惧敌而滞,此不正是鼠矣!”
唉!
自己这兄长,当真是在意的很。
非就要把自己往这“宋鼠”上套,那不是自己给自己寻难受么!
唐斌心头一阵阵的无奈,却也不再多言。
也生怕再说一句,又激的了关胜。
只是唐斌不搭腔,那关胜却发泄的没完,只还独自在那高呼道:“我关胜,戎马一生,舍生忘死,不知何惧!”
“如今却得鼠之名,日后外人也莫称呼我为大刀,说不得要给我换个鼠名!”
“不可受!不可忍!不可耐!”
唐斌见自己虽然不言语,兄长这脾气却没好半点,生怕关胜违抗军令,终于忍不住又劝道:“兄长千万不要做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