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
言罢,也不与那乔道清说清楚,自领兵马,带着部下方琼,转头就朝着后头杀去。
走的不远,果然却见褚亨倒在地上,额头上一片血色,正是被飞石击中。
眼看也是伤的不清,一时半会竟然都缓不过来。
再往前看,却见一将,遥遥驻马而立,面上一副从容模样,仿佛正等自己。
钮文忠不知这敌将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梅玉与自己的干系,故意等的自己一手,还是纯粹就是个狂妄性格,钮文忠一时弄不清。
只是看着兄弟倒在自己眼前,就算未来可能要入梁山,眼下的钮文忠,除了为兄弟讨个说法,也没别的心思!
且听其暴呵一声,便是拍马来杀!
却说张清这边,倒还真不是故意手下留情。
虽然打伤了彪威将褚亨,然另外两个貔威将安士荣、熊威将于玉麟,都拼死来抵。
尤其是那熊威将于玉麟,生的虎背熊腰,威武不凡,举着一个不知哪里来的大盾,叫张清的一手飞石功夫无从下手。
更别说差劲多的花项虎龚旺、中箭虎丁得孙,面对玉麟的大盾,那基本就是废了功夫。
只是钮文忠一出,倒是又给张清了靶子。
却见其手往腰间一摸,就是带出一把飞石,直冲那钮文忠而去!
张清的这一把飞石,天下几乎无人能过,就是有再大能耐,大不了也是用兵刃打开。
不想钮文忠在的马上,冲锋半路,见飞石来袭,整个身子却诡异扭动起来,形成一个极为夸张,极为不可思议的姿势。
而钮文忠非但摆出了这姿势,竟然还能维持住了!
张清眼力非凡,甚至能看到在石子临近之事,那敌将还在细微之处变换了角度,以此堪堪避开了自己那把飞石!
“恁娘的!”
“这是个什么玩意!”
张清倒还当真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这么破解自己招数的,心下也不免吃的一惊。
而张清却不晓得,那钮文忠生的是细腰细脖,更是反应速度极快,如此才得了的那“铁蜻蜓”的称号。
而其这门功夫,又叫“身行百变”,是一种软骨功夫。
能在短时间内,把身子扭曲成一个诡异姿势,避开敌将兵刃箭支。
对付张清这样的射手,倒是有些克制的!
张清吃的一惊,也看明白了那钮文忠的功夫出处。
知道这家伙不好对付,连忙招呼左右的龚旺与丁得孙道:“敌将厉害,先退!”
两人不敢耽搁,听得张清号令,当即就往后撤去。
只是钮文忠冲的太快,依着这速度,那龚旺与丁得孙根本就退不走。
张清是真没料得敌将如此能耐,大意之下,见自己飞石不得利,只得先使凤尾枪来应。
而钮文忠虽然是纤细身材,手上力气却不小。
端的三尖两刃刀,一刀就劈向那张清。
势大力沉,直把那枪杆都打的嗡嗡作响。
“好贼人!厉害!”
张清举枪受的一击,那是越发不敢对敌将轻视。
然张清也是个血性男儿,又如何会胆怯退缩?
暴呵一声,索性也不想自己飞石功夫,就与那敌将短兵相接,厮杀起来。
只是张清能耐虽有,与钮文忠却也说不上哪个更厉害。
尤其那钮文忠边上四威将还有三个,可是各个比龚旺之流厉害。
张清若长时苦斗与此,怕是不妙。
好在比起梁山的“不讲武德”,晋军这头好似比较讲究“江湖道义”。
虽说明显人数占据优势,却还只叫钮文忠与张清二人相斗。
这倒是钮文忠故意放水来的。
相斗归相斗,却也不好下死手,要真是在这把张清杀的此处,那自己未来不是尴尬的么?
说来说去,那人还得为自己将来考虑考虑。
于是钮文忠虽是全力来战,但实际也是悄然放水。
张清倒是也门清,虽心头奇怪,不知这钮文忠为何如此做派,却也不点破。
两人又斗了十来回合,张清暗道这敌将奇怪,算算时辰,那身后兵马也将至,连忙一枪顶开钮文忠,便言道:“将军好功夫,今且站罢,待我梁山大将来的,再来讨你!”
说完,也是拨马而归。
只是这话里透露出的意思,就看那钮文忠自己能不能体会的了。
252、幻魔君乔道清
四威将见得敌将要跑,当然不愿放过。只是才要追上,却被钮文忠给拦住。
张清最后那话,说给别人来听,倒是不会觉得有什么,然钮文忠心里本就嘀咕,知道此间不妙,又哪里听不出这张清话里的警告意味。
“虽不晓得梁山是如何布置的关内,然既然张青未被美色所诱,此地必然是危机四伏!”
“此事,得好好思量思量了!”
钮文忠其实心里已下了决断,这会不追张清,正是要给自己留个路走了。
要不然就说张清伤了褚亨,再依着钮文忠性格,此事也不会如此容易结束。
只是眼下,看着梁山军马缓缓而撤,边上的方琼忍不住问的那钮文忠道:“将军,咱们就这么放走梁山人,这么多眼睛看着,只怕后头也不好交待。”
方琼到底还是对自家人的感情深厚一些,这话里话外,还是偏向自己人。
可惜钮文忠似乎心思几乎已定。
不应那方琼所言,反是问起褚亨情况。
方琼见钮文忠扯开话题,当然也不会自讨没趣,再是追问。
只应道:“没甚大碍,虽是摔的有些狠,却也多是皮肉伤罢了。”
钮文忠听得这才点了点头,再是大手一挥,就收拢兵马,欲要再回营中。
然心里是什么主意,倒是也不好说了。
...
话分两边。
却说钮文忠打退张清,转身去寻乔道清的时候,那乔道清也已然带的军马,快杀的梁山弓手营前。
只是那梁山也不知办法,等杀的阵前的时候,晋军却傻眼了。
那阵里的弓弩手,都跑了干净。
黑夜中倒是能看的其奔跑的影子,然正要去追,不远地方又有弓箭来袭!
分明是那梁山已然分的几波人,在各处埋伏。
就算自己能冲的一处,那其他地方又起弓箭,又是损伤一阵!
可以想象,这一处处的弓手营,就是一个个的陷阱。
那梁山定然是分部埋伏,一环接着一环,控制好距离,把自己当个活靶子!
“该死!”
“这梁山分明就知道自己会来!”
到的这份上,乔道清也没什么侥幸心思了。
若当真是花荣临时组织起的抵抗,又如何能如此的井井有条?
乔道清心知不妙,好在也非束手无策。
且见其从怀中摸出一个小旗子,上书“护国灵感真人”,正是那田虎称王之后,给的乔道清过国师头衔。
乔道清专门绣在自己的法旗上,不知是不是能有点加成的。
眼下,只见那乔道清把令旗一甩,随后念咒。
那令旗竟是突兀的立在半空,隐约发亮。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