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在此处稍待,等我求问大王意见,再与统领来说。”
梅玉这下可说的是诚恳无比了。
张青自是乐的坐山观虎斗,只面上还是那冷冷神情,微微点了点头,也不说话。
梅玉见张青脸色不好,也不敢多留,直就急急告辞而去。
好在虽然没能成功叫张青去抱犊山,却也得了一个有用情报。
回的威胜州里,那也有个交代了。
...
梅玉晓得这惊人的消息,那是马不停蹄,就往威胜州里去。
只是这短短十日的功夫,局势却已然有了变化。
张叔夜不愧是真正的名臣,区区小计,就引了田彪犯错,差点一战就破了晋宁府。
要不是“屠龙手”孙安来救,只怕死的就不止是王远,连着田彪怕也要死在城下!
只是虽然救援的还算及时,可晋宁府已是难守。
无奈之下,只得暂撤,据守壶关,应对朝廷大军。
那田虎自正有打算再派遣军马而上,重夺了晋宁府,却不料听了梅玉带来的惊人消息!
...
“特娘的,这帮朝廷的鸟人,各个都阴险无比!”
“竟然在那抱犊山里还有个朝廷的结义兄弟,是差点着了他们道!”
威胜州里,那田虎听闻这消息,便是忍不住的一阵大骂,更是有些心有余悸。
这要是被那朝廷给偷的一阵,壶关一破,盖州也保不住。
到那时候,便是两面夹击威胜州,自己那晋王之梦,也是要当场幻灭!
可恨!
实在可恨!
而眼见这大王怒不可遏,梅玉自也同仇敌忾。
却见其上前也冷眉瞪眼,面上横肉挤在一块,直高呼道:“大王,就叫我带军杀的那抱犊山里,提着唐斌人头来见!”
那恐怖的表情,却还哪里有半点慈眉善目的感觉。
只是田虎发泄了一通,倒是心里清明了。听得梅玉所言,直挥手制止,再略略思量一番,却阴着声言道:“那唐斌还以为我不知其身份,既然如此,倒是不若来个将计就计。”
“咱们就故意卖个破绽给那张学士,叫其好生得意一番!”
这般说罢,田虎也下了决断,与下头那梅玉直呼道:“你去请军师来此,我要与其好好定计!”
梅玉当即要领命而去,却听田虎又把自己给叫住。
只听其问道:“那张青如今在何处?”
梅玉即应道:“还在盖青交界之处,未进半步。”
田虎听得又沉凝片刻,却道:“不论如何,那张青也算真心实意帮的咱们,如今那朝廷眼看就是要杀的咱,咱不好变友为敌。”
“你再去寻那张青一遭,带的十车钱财去,一表谢意,二表善意。”
“至于那张青所留之地,可先借其怀仁镇一用,到退却朝廷之时,再叫其归还就是。”
虽然这“没干活先给钱”的条件是挺丰厚的,但梅玉倒是不意外。
毕竟前头差点把人给坑了,要不是那张青当真端的起“江湖百晓”名号,今日也不知要如何了。
直就领命而去,带了满满十车的钱财,就再去寻了张青。
而张青面对这“不义之财”,当然也是行“大义之举”。
那是一点也没客气,直接就全盘收下。
219、关胜用计
“哥哥,看来这田虎当真是如同传闻所言,搜刮的民脂民膏!”
“要不然,也不能如此大方,这钱财是毫不在乎的就送的我等来。”
“必然是与其而言,只是九年一毛,才会如此!”
田虎也真是倒霉催的,这起的善意来与张青,却还不如不送的钱财来!
那是被鲁智深一阵的说道,那印象是更低的几层。
这有时候啊,人是当真不能太大方的。
只是张青听得却笑道:“不义之财,咱们更是取之不愧,智深兄弟就勿要念叨了,咱们还是好好思量思量,将来如何动作才是。”
鲁智深点了点头,又和快出主意道:“那田虎既然借了县城给咱,咱就安心在那驻扎着,且看那朝廷与田虎狗咬狗去,咱们坐山观虎斗,收渔翁之利就是。”
这说着,鲁智深又有些懊悔道:“这要我说,哥哥就不应与那田虎说抱犊山的事情,就叫那田虎吃的一亏,咱们趁机攻伐,把这黑心贼给灭了正好。”
显然,比起田虎来说,这鲁智深可能还更喜欢朝廷一些。
只是这大战略下,实在不是各人喜好的事情。
要是光光就是宋江与关胜带军来杀,那张青可能还考虑考虑叫田虎吃些亏,可这领兵的可是张叔夜啊!
浴血勤王,明志殉国,是真正的名将!
这般人物,张青看着自己都虚,别说是田虎之流了。
眼看晋宁府都被灭了,不再相助其一些,只怕是兵败如山倒,能抗半年就算久的了。
那是不得不帮助啊!
而如今,收人钱财的张青,更该是替人消灾才好了。
...
张青这边的支援,朝廷军那里当然不晓得。
张叔夜带军靠近壶关,遇到了“屠龙手”孙安与壶关守将山士奇的强力阻挡。
依照这壶关天险,就是张叔夜,倒是也一时难以杀进其中。
而面对如此困难,关胜当然也顺理成章的搬出了自己的关系来。
当下,张叔夜坐在大帐之中,左右两边分坐关胜与宋江,正是商议如何破关。
却听那关胜直上前道:“将军,我得了个消息,壶关东面,有一座山头,乃是抱犊山。与壶关互为掎角之势,我军硬杀过去,只怕损失不小。”
张叔夜听得直点头。
光光一个壶关,已极为不易去攻,再加一个抱犊山,实在是难上加难。
张叔夜虽有能耐,暂且也还未得破敌之法。
而见自家将军愁眉,关羽却有些轻松的接着道:“将军勿要心急,这抱犊山的大当家,名唤唐斌,有个外号,人称是‘拔山力士’,本是蒲东军官,与我是结义旧友。”
“我有把握,可诏安了唐斌,以此引诱那贼兵出关,好破这壶关!”
这消息,若是换个别人听了,那肯定是欣喜万分。只是张叔夜听得却按耐得住心头喜意,只是与关胜问道:“关胜将军,此事非同小可,你有多大把握?”
却见关胜是拍着胸脯应道:“那唐斌本是万般无奈,才上山落草,若是我去劝,定能叫其答应。”
“将军若是疑虑,我亲自去走的一遭,好保万无一失。”
听关胜如此说的肯定,张叔夜才终于点头。
关胜也不犹豫,只是一人前往,以好避人耳目,直只身往了那抱犊山去。
...
关胜走的很快,出了张叔夜的大帐,向着郝思文与宣赞交待一番,当日就往抱犊山去。
三两日的功夫,就到了抱犊山前。
而关胜一到抱犊山前头,就是自报家门,点名要寻那唐斌。
唐斌在山头上,听得下头是关胜来寻,还是独自一人来的,那心里大概就知晓其是来作何的。
却说那唐斌,在此落草,后全山暂投田虎,实在是无奈之举。
若是能归了朝廷里,那当然还是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