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内要办妥”。
“是。”
“暗中知会清风堂名下企业的所有高管,不准任何人向总裁透露消息,否则严惩不贷。”
“是,可是……龙少和沈少那边……”
“只要我们的人不说,他们找不到承俊,让你底下的人管好自己的嘴。”
“是,老爷。”
凌广中交代完毕,慢慢向座背靠去,开始闭目养神,这一切真是比他想象中要容易得多,本来怕他那个难对付的孙子不同意这门婚事,他还准备了一套非常方案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那小子竟在这个节骨眼上自己提出要去欧洲,真是省了他不少事,还有那个凌思琳,本来还以为她一定会大哭大闹,死活不肯,没想到那丫头这么容易就松了口,也着实令他意外。
昏暗的路灯一路掠过凌广中那张爬满皱纹的脸,忽明忽暗中,隐隐可见那嘴角处若隐若现的一抹笑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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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一辆黑色宾利在凌家雕花镂空的白色大门前停下,凌承俊手下的几个保镖一见来车,立即警惕起来,有几个甚至已握住了配枪。
凌广中带来的人看见那黑色宾利,赶紧上前低声喝退了他们,恭敬地打开大门,让进车子。
车在院中停下,坐在后车座的冷泽谦未等司机过来,便自己打开了车门,修长笔直的双腿迈出,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泛着精致的哑光。
一身chanel深灰暗格的西装,配上一条黑灰相间的针织围巾,说不出的英挺俊逸,一米八五的身形立于院中,使身侧几个身材魁梧健硕的保镖顿然失色。
冷泽谦的目光落在了院中不远处的玻璃花房,虽然已是冬季,可那花房中仍然盛开着不少的紫薇,红红紫紫,在周围一片的寒冷萧索中倍显夺目。
冷泽谦唇角微翘,这么小女人的东西显然不会是凌承俊为自己摆设的,看来凌承俊对他这个妹妹是真的很疼爱。
唇边的笑意不觉又深了些,看来这场婚姻怎么算都会是一笔合算的买卖。
冷泽谦收回视线,甫一抬头,便对上楼上凌思琳的眼睛。
她穿了一件白色高领毛衣,静静的立在淡蓝色碎花窗帘旁边,就这样宁静淡漠的望着他,犹如冬日里一株静静绽放的白梅,素雅淡静又不失妩媚,不仅让他有一瞬的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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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后的日子恐怕要与一切美好的词汇绝缘了吧
凌思琳缓缓转身,下了楼,爷爷带来的人一早就告诉了她今天冷泽谦会来接她去民政局登记还有拍结婚照,所以他出现在这里她一点儿也不奇怪。
片刻,凌思琳已出现在楼口。
冬日的暖阳轻轻拂过她有些苍白的脸庞,透过她轻薄的妆容,依稀能看得出她红肿的双眸。
冷泽谦幽深的黑眸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屑,这原本就在他意料之中,看来她也应该预料到今后的日子恐怕要与一切美好的词汇绝缘了吧。
凌思琳静静的朝冷泽谦的车子走过来,面目表情,连看都不曾再看他,漂亮的眸子水润而娴静却也冷淡而空洞。
身后的夏莺也不说话,只是静静的跟着她。
为首的一个保镖对冷泽谦恭敬道:“那我家小姐就交给冷先生了。”
冷泽谦似没听到他的话一样,只是注视着款款而来的凌思琳,然后在最适当的时机为她打开车门。
那名保镖不免有些讪讪,都说冷泽谦为人倨傲、不可一世,他今天算是浅尝了一次。
倒是与冷泽谦并排而立的司机冰冷开口道,“放心,我和冷先生会保护好冷太太的。(wwW.q i s u w a n g . c o m 无弹窗广告)”
他没说“凌小姐”,而说了“冷太太”,很显然是在告诉那人他说的话多此一举,木犁堂的女主人,他自然会保护好。
那人看了一眼这个身材比他还要彪悍精壮、长相又不失风雅的“司机”,不难猜出他就是冷泽谦最得力的助手,木犁堂一顶一的高手,古峰。
他虽然随凌老爷子常驻清园,但古峰的名号可是如雷贯耳。
古峰边说了这句话,边重复了与冷泽谦同样的动作,为夏莺打开了副驾驶位置的车门。
车子缓缓驶离别墅。
车子空间很宽敞,凌思琳与冷泽谦之间差不多隔了一个人的位置。
一路上,凌思琳只安静地看着车窗外,安静的仿佛一尊雕塑一样,又仿佛坐在她身边的冷泽谦也根本不存在一样。
而冷泽谦似乎也没有要开口打破这种状态的打算,车内静谧的有些诡异。然而男人那冷峻倨傲的气势,健硕出色的身形,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产生出绝对的压迫性。
实际上,凌思琳的心里觉得和冷泽谦坐在一起的感觉真的很奇怪。
这个男人于她而言无疑是陌生的,可是自她被接回凌家开始,这个男人的“英雄事迹”、“历史传说”就不绝于耳,她比外界知道他更多事。
可如果要说她是熟悉他的,他们可是连话都没说过,即使偶尔在公众场合碰到,也从没有过任何交流。
凌思琳的心里有一丝丝的恐惧,外界风传这个男人暴力、嗜血,手段狠辣,虽然她从未亲眼见过,可是能在短短几年之内成为东南亚数一数二的特大军火商,可以想见,这个男人一定有着异于常人的聪明睿智与阴狠毒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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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可是他手里一张王牌
一股悲伤倏然涌上心头。
哥哥是比她更了解这个男人的危险性的呀,甚至还提醒过她不要靠近他,虽说为了他,她愿意做任何事,可是她还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真的忍心把她嫁给这个冷血残酷的男人?
会真的像夏莺所说的那样,是她那个爷爷搞的鬼?可是这些天,他对她的不理睬,他突然不声不响的撇下她出国,她又要怎么解释?她是不是可以把它理解为凌广中口中所说的“他是迫不得已”?
车在民政局门口停下,凌思琳一下车,便被夏莺拽住。
夏莺哀伤的眼神,她看得懂,她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强行扯出一抹笑意,然后随冷泽谦走了进去。
夏莺没有再拦她,昨晚两个人早已把问题分析的透彻,不管这件事是不是凌广中耍了手段,就看那个孤傲的老头肯破天荒的那样和颜悦色的劝说思琳,也能知道联姻这件事对凌承俊的重要性。
既然是凌承俊的事,别说是思琳,就算换成她夏莺,也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虽说是借了思琳的光,可是没有凌承俊,她夏莺上不起大学,没有凌承俊,她夏莺不会有这么漂亮的公寓住,没有凌承俊,她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
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