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衣裳
孟南霜没想到程予风真给她把话本子弄来了。
看到程予风把那三本话本递给她时, 她不由自主伸出双手,仿佛在接一顶沉重的皇冠。
这真是程予风给她挑来的话本子?
她摩挲着那泛黄的书页,难以置信。
“程师兄, 你真的……”孟南霜抬起头看着他。
程予风面无表情, 只说了句“下不为例”, 就走了。
孟南霜就靠这三个话本乐了几天。
其实她更想看些刺激的小h话本,但是, 程予风给她挑的都是讲江湖武斗的。
唉,算了。她能理解, 让他把小h挑来,那不是跟让他死一样?
几天过去, 话本子就看完了。
前几天沉浸在打打杀杀的故事里,她差点忘了一件重要事。
她还是得把程予风气走才行。
程予风跟她说,乌铃藤的出生方式不确定,现在什么都不清楚, 也有可能提前出生。
那她更得早些走。
可是这两天没有机会。
程予风每天早出晚归, 因为夏试的事忙得跟狗似的。
但他都这么累了吧, 每天深夜回来还不休息,还要特意把她房门打开一条缝,看一眼。
每回他偷偷看她,孟南霜脑子里就闪过无数集《今日说法》。
总感觉程予风要找个合适机会, 趁她睡觉的时候偷偷下手把她杀了。
这也导致她好几天都睡不好。
熬着熬着,终于熬到了夏试开始。
程予风不忙了,她也觉得自己终于有机会让他生气, 把她赶出去了。
起因是这样的。
因为夏试里有个全门派考核,每个弟子都要参加,考核项目分为修术测试和笔试。
鉴于她的身体状况,程予风已经在考核处替她请了病假,修术实地测试可以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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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
“笔试不可免,”程予风坐在椅上对她一本正经道,“明日你起早点,趁没人时我带你去测试院,你在单独的房间里考试。”
“啊?”孟南霜皱眉,“可我什么都不会啊……笔试测的太难怎么办?”
“只是一点基础而已,您应当知道的。”程予风道。
“我、我是一点都不知啊……”孟南霜小声道,“再说了程师兄,你都发现我是女子了,这南峰我迟早也待不下去,不考了吧……”
“你若是不考,等不到乌铃藤顺利孕出,就会被人轰下山,”程予风盯着她,“倒是没人照看你,你是死是活我也管不了。”
孟南霜眼睛一亮,这可好啊!
那她就不考了,坐等玉顶峰的人来轰她走。
“哦,忘记说了,”程予风忽然又道,“玉顶峰人把你轰下山前,必定会因为你的肚子知道你女子身份,倒时他们应当会鞭你一顿,再让你滚。”
噫!孟南霜听到“鞭”这个字,汗毛都竖起来。
她想起了程予风被打的模样。
不行不行,她不能那么惨……
“要不要参加笔试,随你。”程予风盯着她恐慌的模样,唇角一勾。
但孟南霜躺床上想了一夜,忽然觉得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要是她真被人打了,那程予风不得心疼……他珍贵的乌铃藤药材吗?!
她就不信他真能看着她受打无动于衷。
明天早上她就不跟他去做什么笔试,然后等他气炸了,要把她扔出去时,她就找个机会逃跑。
这样不仅能躲开程予风,也能躲开玉顶峰那群人。
好,就这样。孟南霜想完,这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原来定好第二天天不亮程予风就要带她去考场小屋子里坐着的。
结果时间快到了,程予风在外面敲了许久的门,孟南霜都只是假装睡着不开。
“孟南霜醒了么?”程予风无奈,在识海中问她。
“宿主,她还睡着呢!”孟南霜忙回他,“您看看,她一点都不把您的话放在心上,她压根不听您的,这样的人您还照顾她什么?赶紧把她扔出去吧!”
程予风:……
原来是假睡。他眉头一皱,直接伸手把她的房门用灵力震开了。
孟南霜吓得抖了几抖,缩在被子里不敢出声。
她晚上睡觉还特意锁了门,他就这么闯进来了?
他要干什么?
孟南霜还来不及多想,整个人就被抱起来了。
她吓得立刻睁眼,对上程予风那双生气的眼,忙壮着胆子道:“程师兄你干嘛?吓死我了!”
“跟我去考场。”程予风说着,不管她在他怀里腿蹬得有多猛,给她施一道封口术,就抱着她穿过朦胧晨雾,带进了考场单间。
孟南霜快哭了,这人怎么做什么凶残。
程予风把她锁在里面,出去又给她打了水,拿了梳子和早点过来,又道:“就在这里梳洗,吃点东西,等一会儿所有人进场开考,你就坐在这给我写。”
孟南霜真的想哭。
她丧着一张脸,慢慢悠悠地洗漱,又在心里盘算:看来这笔试她是逃不掉了吗?
不不,她又想,就算程予风把她绑在这里又怎样?
只要她不动笔,那答卷,那她就没有输!
孟南霜想到这里,才算有点希望了。
洗漱完吃过饭,很快,外面就响起了铃声。
同时,她和程予风所在的单间,门也被敲响了。
程予风堵在门口把门打开,很快又把门合上了。
他拿了一沓卷纸过来,把卷纸平铺在桌上,用玉石块压好,又研着墨对她道:“开始吧。”
孟南霜突然就哭了:“呜呜呜……我不会程师兄,我不写,我不要写……”
程予风没脾气地吸一口气,把蘸好墨水的毛笔递给她:“写,这些很简单。”
“可是我不会啊……”孟南霜敷衍地看了一眼纸卷上的命题,又哭起来。
哭声有点响亮,和他们离的比较远的大考场里的弟子们都听清了。
几个监考的师兄们也议论起来:“东南房是谁在哭?”
“听这声音像孟小师弟的。”
“孟小师弟?!他不是好久没露面了,听说生病了,他在那?”
“不对啊,”又有师兄疑惑起来,“那个方向不是程师兄监考的房间吗?听说程师兄今天单独监考一个人来着,难道……”
所有监考师兄都突然愣住。
“程师兄不会专门监考孟师弟吧?”
“可孟师弟不是才因为相亲那事甩锅程师兄吗?”
“所以……”
几个人细思极恐:
“程师兄要报复孟师弟……”
“所以孟师弟才哭那么惨?”
几个师兄都倒抽一口凉气。
不光是他们,底下答卷的弟子听到他们的窃窃私语,也倒抽一口凉气。
虽然觉得孟师弟活该,但是……
唉,想到孟师弟那张可爱的脸,好舍不得被报复啊……
与此同时,在考试小黑屋里,被程予风“报复”的小师弟孟南霜,正拉着程予风的袖子,和他谈判:
“这样吧程师兄,这题我不写了,反正你权力大,你给我操作一下,让我过了好不好?”
程予风听到这句,脸色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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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南霜看到他神色变化,来了劲儿:“反正这也不是什么竞争考试啊,我过不过都不影响别人利益嘛,程师兄,你就让我过吧……”
她说着,还委屈地摸着自己的大肚子:“你要是不让我过,到时候玉顶峰的人知道我没写卷子,一气之下调查我,发现我是个女子,还怀了孕,肯定会打死我的。”
“我受伤没关系呀,但是我肚子里的乌铃藤可是很有关系的……”她委委屈屈道。
程予风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他本想回绝她,但突然又听到识海中传来灵鸟的声音:“宿主,你看这孟南霜多坏!她居然想让你假公济私!你可不能轻饶她!你现在就把她扔到山下小黑屋去让黑婆子折磨吧!”
程予风听完,脸黑了。
所以她还惦记着逃跑的事?
孟南霜看着他满脸黑线的脸,瞬间来了兴趣。
他是不是被她的话说动摇了?
是不是马上就要把她送到山下让黑婆子看着她了?
她满心期待地望着他。
却只见程予风凝神一阵,突然坐在了屋里正中那张答题桌前。
诶?孟南霜站一边不解。
程予风又忽然伸手把她拉过来了。
孟南霜霜一个不留神,背对他跌坐在他腿上。
“程师兄……”她眼神略带惊恐,回头看他。
程予风一言不发,一手扣着她的腰,一手拿起毛笔蘸了墨水,开始在答题卷上写了起来。
孟南霜愣住了。
“程师兄你要干什么?”
“我写一遍,你给我记住,晚上背给我听。”程予风只冷声道。
“啊?你要帮我写卷子?”孟南霜忙问。
“看好答案,记住它。”程予风又重复一边,左手依旧紧紧扣着她的腰,把她箍在怀里,右手行云流水,在纸上写下答案。
孟南霜呆呆看了一阵他在纸上写东西。
发现他的字还挺丑的。
哦,不是。她突然反应过来,他是模仿了她的笔迹。
那还挺像的……
好吧她不得不承认。
程予风写试卷时安静极了,关键是他跟个机器人一样,浑身上下只有手动,连身子都不动。
孟南霜看着他写下的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突然困了。
她不自觉闭上眼。
唔,早上被他早早拉起来,觉都没睡好……
现在真是,眼皮都抬不起来了。
不知不觉,她背一松,缩进了程予风怀里,脑袋靠着她胸膛,闭上眼。
睡过去了。
程予风写着写着,突然感觉到不对。
低头一看,孟南霜不知何时蜷着身子,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笔停了一刻。
就这样静静看着她。
看着她微红的脸蛋,卷翘的睫毛。
她又瘦了一圈。
今天早上抱她来这里时,他就能感觉到。
肚子那虽然看着笨重,但身子轻飘飘的。
乌铃藤他没办法给她拿出来,只能养着。
但光是养着,就要耗她很多精气。
补精气的最佳方法就是修炼。
但她又不肯修炼。
程予风头疼一阵,又继续写卷子。
闵秋这次也是监考者之一,之前也听到了那些监考师兄的议论。
他心中有些疑惑。
程师兄真是给孟师弟单独监考了吗?
孟师弟为何一直生病,这么久都没出现。
去弟子苑伙房找他,她人也不在,一说起来,就都说是芍药院带走治疗去了。
可他前几日去芍药院,也没见他。
难不成真跟程师兄在一块?
一到了收卷时刻,闵秋收完卷子,把卷子交给其他师兄,就去了程予风监考的那间房门前。
他知道这房里有禁制,他进不来,只能先敲门问:“程师兄,该收卷了。”
“进来。”他只听房内人一声。
闵秋伸手推门,发现门能动了。
不知为何,他有点紧张。
他深吸一口气。
推开房门,刚走进去,身后的门一下子合住了。
闵秋也随之愣住。
“程、程师兄……”他呆呆看着坐在桌前的程予风,和躺在他怀里的孟南霜。
“她的卷子,给你。”程予风一挥手,几张写满字的纸卷朝闵秋飞了过去。
闵秋呆呆接过,又望着程予风道:“程师兄,孟师弟是……”
“睡着了。”程予风只轻声答。
“哦、哦……”闵秋还是有点发愣,“那你和孟师弟怎么……”
“别告诉别人,”程予风严肃道,“有什么疑问,去问阚轶。”
“哦。”闵秋又呆呆点头。
“闵秋,”程予风又叫他一声,“若是以后有事,我可能会找你帮忙,如何?”
“嗯,”闵秋这次没有迟钝,很快点头,“程师兄若是用得上我,尽管说。”
“多谢了,”程予风道,“没事了,你回去吧。”
“哦,”闵秋转身要走,却又看了看孟南霜,小声问,“那程师兄,你和孟师弟……”
“我们晚点。”程予风只道。
等考试院的人散尽时,孟南霜才被程予风抱回别院。
“啊!”孟南霜躺在她那张软床上,一下子被惊醒。
朦朦胧胧睁眼,就看见坐在她身旁的程予风。
“程师兄,这我们是回来了吗?”她揉着眼迷糊问,“我们不是在考试吗?”
“早结束了。”程予风揉着酸麻的腿。
“哦,所以咱们回来了?”孟南霜反应一阵。
“睡好了吗?好了就过去吃饭。”程予风又道。
“嗯。”孟南霜迷迷糊糊下床,却突然停住了。
“怎么了?”程予风问她。
“没怎么……”孟南霜调整了一下自己身上那件修士衫,慢吞吞道,“唉,感觉肚子越来越大,衣服撑不下了。”
“明日我给你取件大号的穿。”程予风道。
“嗯。”孟南霜答应一声,随即反应过来什么。
等等,她是不是在这可以找个借口下山?
“呜呜呜……”一想到这,孟南霜迅速反应过来,随即开始装哭。
“怎么了?”程予风立刻问。
“唉,”孟南霜哭了一阵,又啜泣着擦着眼泪,“我好难受啊。”
“你哪儿难受?”程予风立刻警觉起来。
孟南霜又啜泣几声道:“没什么,就是弟子衫的布料太硬了……”
“什么意思?”
孟南霜又道:“我肚子都这么大了,衣裳成天撑着它,好紧啊,弟子衫太硬了,穿着好难受啊……”
程予风摸了摸自己衣裳的料子,这才觉得有问题。
她是个女子,不像他们男子那般皮糙肉厚,又怀着身孕,穿这样布料的衣裳,的确会不舒服。
“明日我下山去给你买几件成衣。”程予风道。
“那我们一起去。”孟南霜也连忙道。
“你在这里待着,别出去,”程予风想想,“你身子不方便。”
“可是,就算是买成衣,也要知道我的尺码啊,”孟南霜用亮晶晶星星眼看着他,“买衣服得我本人到场才行。”
程予风思索起来。
他不想让她出去。
万一路上出意外……
“走吧,咱们明天一起下山。”孟南霜摇着他的胳膊。
程予风忽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闵秋不是和你身形一样么?”他又道,“明日我带他一起去买。”
孟南霜:……
“可是闵师弟到底是男子,比我长得壮,你按他的买,不就买肥了?”孟南霜忙道。
“那我拿你的衣裳去看着买,”程予风又道,“给我件你的衣裳。”
“我身上就两件,”孟南霜忙道,“这一件穿着那一件洗了没干,你没法拿。”
程予风看着她,又无奈道:“你回来穿的那件女装呢?”
“早烧掉了,不然别人发现怎么办?”孟南霜忙道。
程予风又抿唇想了想,忽然起身:“无妨,我那还有你的一件。”
“什么?”孟南霜一愣,“你那有我的衣裳?”
“你在金羽楼穿过的那件女装。”程予风道。
孟南霜吃了一惊,随即一股寒气从背后生出来。
她连忙捂着被子往后挪了几下,指着程予风道:“你、你变态啊,藏我的衣裳……”
程予风:“……那是金羽楼那次我给你订做的,但你没穿,我便拿回来了。”
“啊?”
“明日我自己去就行,你在这待着。”程予风说完,不再多言,给她合上门走了。
“等等……”孟南霜还想叫住他,但已经来不及了。
孟南霜气成了一只河豚。
程予风回到房中,把给孟南霜订做的那件衣裳找出来。
其实当时去金羽楼前,他只给她和闵秋一人定做过一件衣裳。
只是从金羽楼回来后,他们来他别院换衣裳,把这女装脱在这里就走了。
程予风这才把她的衣裳保存下来。
大概是本想烧掉的,后来忘了吧。
也可能是当时柴火不够用了。
所以他只烧了闵秋的那一件吧。
第二天一早,程予风就下山去了街市。
直奔成衣店。
“公子,看什么衣裳?”一个热情的大娘迎上来。
程予风站在一堆眼花缭乱的衣裳面前,许久。
“您是给您来挑衣裳,还是给您家娘子挑啊?”大娘热情道。
“挑男子穿的。”他道。
“哦,您这边请。”大娘把他引到堆着一堆男子成衣的地方,滔滔不绝地讲起来:“我们这的成衣啊,做工可讲究了,样式又多,包您选到满意的……”
程予风挨个儿把男子衣裳摸了摸,只皱眉道:“都太硬了。”
“太硬?”大娘一愣。
“料子太硬。”程予风道。
“啊,那您看看这件,这件是我们店料子最软的男子衫……”大娘忙拿过来一件。
程予风摸了摸,还是皱眉:“太硬。”
“那就没办法了,”大娘有点失落,“这可是我们店最软的男子衫了,您要是还想要柔软的,得去女衫那边了。”
大娘话音刚落,程予风转头去了女子衫那边,上手摸摸,料子都很软很舒服。
“公子,你是给你家娘子挑衣裳啊?”大娘又问他。
程予风不答,只站在一堆花花绿绿的女子衣裳前,思索着。
“您看看这款,”大娘可劲介绍起来,“烟红翠绿,您家娘子若是皮肤白,那这件准不错。”
程予风翻了翻大娘说的衣裳,发现这衣裙下摆宽松。
她大着肚子,穿这种衣裳的确更舒服。
“她是挺白的。”程予风端详着大娘手上那件殷红翠绿罗裙。
“那就买它!买它!”大娘激动道。
程予风点点头。
大娘忙把烟红翠绿给他包起来,却不急着让他结账,又道:“公子,来都来了,多买几件吧,女子衣裳从不嫌多。”
“为何?”程予风不解。
“哎呀,这衣裳就是女子的脸面,您想想,她每天都换一件漂亮的,您不看着赏心悦目?”大娘忙笑道。
程予风不言。
脑海中浮现出孟南霜穿这些衣裳的画面。
“公子,这间蓝田日暖,特别适合小巧玲珑的女子,你觉得如何?”大娘看他犹豫,忙又给他推销起来。
程予风想了想道:“她是挺小巧。”
“那买它买它!”大娘忙道。
程予风不自觉点点头。
“哦,公子,这件秋水长空特别适合长相清纯的女子,您觉得如何?”大娘又拿起一见到。
程予风点头:“她……太清纯了。”
“买它买它!”
程予风点头。
就这样,大娘不自觉给他介绍了十几套衣裳,程予风最后全买了。
他拎着这十几件衣裳想回去,大娘又拦住他:“公子,来都来了,光买衣裳怎行?我们隔壁开了个簪花铺子,里间又各种姑娘用的饰物,您知道的,女子嘛,喜欢惊喜,您若是除了买衣裳,再给她买点别的,那她一定特别惊喜,特别高兴。”
程予风一听,就想起昨晚孟南霜最后气鼓鼓的脸。
他觉得大娘说的颇有道理,于是严肃点头。
随后立刻就被大娘拉去了簪花铺,一口气买下了一整排饰物。
店小二看着程予风想瞎子一样买东西,惊呆了,忙在一旁低声问大娘:“这客人什么情况,二道贩子吗?”
大娘忙低声道:“不是!你快去让隔壁胭脂铺的人把店里最贵的胭脂都摆在柜台上。”
“啊?”店小二一愣。
大娘看看程予风,又给他使使眼色:“告诉他们,等会儿会有个冤大头上门送钱。”
店小二又呆一下,立刻明白大娘的意思,拔腿去了胭脂铺。
孟南霜睡了一早上醒来,肚子有点饿,起身去了前厅准备找点吃的。
刚到前厅,她就见程予风坐在桌前,看着她,似乎在等她。
“啊!”孟南霜吓了一跳,“程师兄你坐这里干什么?”
“你出来了,”程予风忙站起身,对她道,“以后你换个房间睡。”
“啊?”
“那房间朝北,又太小,你睡朝南那一间。”他又道。
孟南霜有点不愿意:“不用吧……太麻烦了。”
程予风忽然又对她道:“随我过来。”
孟南霜感觉他神神秘秘的。
她跟着他走过去,走到朝南一间里屋,程予风把门打开,孟南霜走进去一看,才愣了一下。
这间屋子,很大很宽敞,关键是……布置挺漂亮的。
从窗帘到床帘帷幔,都是淡淡紫红,桌上白玉瓶中插着漂亮的玉兰,感觉很温馨。
“进里面看看。”程予风又对她道。
孟南霜走进去,这才发现里面居然有个梳妆台,梳妆台上,竟然放了满满的胭脂水粉,她又打开旁边精致的大木盒,发现里面放了一堆首饰头饰。
她惊讶地张圆小嘴,又把衣柜打开,才发现里面放着好些件女子衣裳。
程予风端坐在里间的凳子上,紧张地观察着她的面部表情。
她好像很惊讶。
但好像不太惊喜。
孟南霜惊呆一阵,这才喃喃问程予风:“程师兄你打算搞副业了?”
程予风:……
“给你的。”他只道。
“给我的?”孟南霜看着满屋的衣裳首饰,愣住了。
“这都是你今天买的?这么多东西?”她难以置信。
“嗯,”程予风紧张地问她,“喜欢么?”
“喜欢……”孟南霜脱口而出,但又觉得不对。
不行不行,说喜欢怎么能让他生气?得说不喜欢!
“喜欢个毛,”孟南霜嫌弃地撇撇嘴,“你买这么多,有什么用啊。”
“嗯?”程予风一愣。
“我用的上吗?”孟南霜反问他,“女子衣裳,还有这些化妆打扮的,我用了又能怎样?”
程予风看着她,抿紧唇。
“下次你别做这无用功了,我不喜欢。”孟南霜道。
“为何?”程予风眉头皱起,压低声音。
“刚才不都说了吗?我天天被你藏在这别院里,光都见不得,我打扮漂亮了,也出不去,也没人欣赏,给谁看啊。”孟南霜气呼呼道。
程予风眉头皱得更深:“你想给谁看?”
“……当然是男子了,”孟南霜气撅起嘴,“反正困在别院里,见不到人,谁也看不了。”
程予风突然一声冷笑,随即道:“我不是人?”
孟南霜听到这话,愣一下,看着他。
这才发现他脸色不太好。
随即她又听他道:“你就在这别院中,穿给我看。”
作者有话要说: 心态已崩,几章存稿,全部发出来。
感谢在2020-07-11 02:35:21~2020-07-11 13:47:4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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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