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好戏倒也不能够错过了。她今日换了一身男装,因着身子瘦小,面有菜色,真真一点也没有潇洒俊逸的模样,即便是混在男儿堆里面,也不过一个不起眼的少年而已。
今日审理平津侯府出现的命案,前面几次因为各种证据的缘故,平津侯府一直打算想要拿管家定罪,而管家也认了罪,但是近日又遇到了新的证据。
颜国公的大公子颜书航救了一名被追杀的妓女,同时抓住了那杀手,经审讯那杀手正是受到了平津侯府的指使。
这名妓女还指认杨柳馆的一名龟公被平津侯府的人追杀,而这名被杀的龟公之所以被杀,是因为他长期向平津侯府出售一种,而每隔半个月就前来购药的旺儿正是那位管家的儿子。
但是她又在公堂之上辨认,购药的人绝对不会是管家,一来那十分的贵重,绝对他一个管家能够负担的起的。
二来那虽然能够亢奋,维持着青春的活力,但是与一般的壮阳药有所不同的是,它的药效过于强烈故而又很强的副作用,那就是人看起来精神奕奕,但是却会日渐消瘦下去,而旺儿购药已经有将近几年的时间了,若是真的是管家服用,管家绝对不会是现在精神萎靡,脑满肠肥的模样而她曾经在平津侯府献艺的时候,见过平津侯一次,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一定服用过那种。
而平津侯近些年来一直以仙风道骨世人,府上的姬妾也少,那么一直服用又是为何为何又要因为一个已经认罪的管家追杀无辜的人
虽然平津侯府一直未曾出面,但是舆论又一次掀起了风暴,平津侯这三个字如今已经是等同于人渣,而且那些受害者的家属更是日日跪在衙门前,案情另有隐情,要求彻查还公道。
迫于压力,府尹差人去了侯府请侯爷前来问个明白,只是刑不上大夫,他称病不来,也不可将人强行绑来,只是来了一个不怎么受到重视的庶子代替说明情况。
“其实不管传言如何,服用之事虽然会使得颜面无光,到底无法验证,更何况即便是侯爷服用又怎么见得与死者有关”赵炎摸着下巴狐疑的问道,虽说这是他们反击三皇子的第一步,但是他的大部分心思还是放在了朝政之上,这件事情基本上都是赵凌在安排,故而心中疑惑不已,看似简单的案情,竟然一波三折,今日得了空,索性就来看看案情会往何处发展。
“着什么急啊”赵凌端起酒杯胸有成竹的笑了起来,“其实平津侯现在已经身败名裂,族长之位是没有办法在继续担任了,他现在基本上已经是一个对我们没有任何威胁的人了,至于他的后果会如何,对我们有何影响最多连累他的大儿子被陛下训斥罢官罢了”
“那那些死去的少女的公道就不用讨回来了难道就放任他逍遥法外”赵炎挑眉怒喝道。
“你冲我发什么脾气”赵凌笑了笑,“你放心好了,这么一块肥肉我是舍不得轻易放手的,既然已经闹到了这一步,总该再给京城的百姓一点茶余饭后的谈资才对,不过现在老三一点动静都还没有,好戏估摸着还在后面呢”
“小凌安排的事情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一袭白衣的林轩站在窗口,冷眼看着下方衙门的动静,“以后有什么好戏我是不知道,不过现在倒是有一场好戏开始了你们过来瞧,那人是谁”
林轩说的神秘兮兮的,叫赵炎与赵凌都来了兴趣,凑到了窗口向下望去,只见着下面是乌压压的人群看热闹的人群,赵凌倒是一眼就瞧出了混在人群中的那人,只是赵炎还是一脸不解的模样,亏得林轩一番解释才将人认出来。
他本来就看江小鱼不顺眼,撇嘴道:“她来凑什么热闹女子就该养在深闺之中,那似她这般的抛头露面,还女扮男装,成何体统”
“我觉得挺可爱的”赵凌笑眯眯的说道,“不要老是瞧不上她,总有一日会叫你大吃一惊的”
“这一点我倒是很认同”林轩点头说道,“这个女孩子的确不是一般的女子,如果有一日她真的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我一点都不会吃惊的”
“我看你们是都魔障了”赵炎哼了一声,“一个女人,能够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江小鱼混在人群中,冷眼看着公堂之上的动静,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成了别人的风景。
只见公堂之上,跪着一个楚楚可怜的女人,听身旁的人议论,这女人就是杨柳馆的妓女红秀,而她的身边站着一个男人,这人就是代替平津侯府而来的江魏然,二十左右,眉目浓黑,眸色有些阴沉,还跪着一个有些肥胖的中年男人,那男人应该就是平津侯府的管家。
红秀将自己的怀疑全部说了出来,即便是不能够证明平津侯与那些女孩儿之死有关,总是该解释一下派人追杀红秀与其情夫的事情。
众人都在等着江魏然将所有的事情全盘否定,然后闭口不言等着状师表演的时候,超出众人意料之外的是,江魏然却突然说道:“事发之后,经过我的调查,那杀手确实是侯府派出去的护院在事发的前一日,我父亲专门单独见过他”
他话音一落,现场一片哗然,府尹惊讶了一下,试探的问道:“江公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那状师也是十分惊诧,急忙拉住江魏然的手臂说道:“四公子,你不是有什么误会你若是不知情的话,就全然交给在下吧”
江魏然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甩开,冷声说道:“什么不知情就是知道了内情才觉得不能够背着良心你以为我何尝好过,在我心中,父亲一直是一个世外高人,你知道当我知道他居然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之后,我的心里面有多痛苦吗”
状师面色为难的劝道:“四公子你快些别说了,你再说下去,事情就难办了”
“你住嘴”江魏然喝道,他看了一眼衙门外面受害者的家属,“你看看他们,你看看他们的样子,那些违背良心的话,你还说的出来吗”
他顿了顿又继续痛心疾首的说道:“两年前我曾经亲眼看到过在我府上的一间偏院里面那里是我父亲平时炼制丹药的地方,谁也不让擅入,但是我却看到了有两个尸体从里面抬出来,当时我没有多想,如今细想起来,那些怕是都是那些受害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