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对这个也这么看重吗”他想,“香玉应该是个纯洁的女孩啊,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清澈。一定是她的家人要她生孩子,农村人都是这么传统的,一定是。”
他没有放弃,他认为他的热情一定能彻底遮盖身体的缺陷。
直到那一天,他发现方香玉买了新衣服和新包,心情也非常好。这不正常,一定不正常他开始留心她的一言一行,他开始趁她干活的时候翻看她的手机。
“你不想吗想的话,我今晚就去。”
这是方香玉手机发件箱里的一条短信,发送给的人名是“丁”。
她的另一个雇主不就是姓丁吗同一小区别墅区的那家。都那么大岁数了,居然玷污着我爱的女孩她是那么的年轻她一定是被他的甜言蜜语骗了,这个骗子
钱毅然这么想,也就这么问,可是方香玉对他的回答只有一句:“关你什么事”
无法入眠,必须要查清楚。
开土煤窑的,都会有一些打手。钱毅然当初出手阔绰,也赢得了很多道上朋友的赞誉。于是他叫来了三个关系很铁的混混儿。
混混儿不会技术开锁,于是钱毅然就偷偷复制了方香玉的钥匙。
当他逐一试验丁市长家门钥匙的时候,他颤颤巍巍的。但当他打开丁市长家大门的时候,却不怎么紧张了。他带着三个人潜伏在储藏室里,等到丁市长开门回家。
他看过很多电视剧,知道“贴加官”这种刑讯逼供的办法很奏效。他打定了主意,一是要搞清楚这个姓丁的有没有玷污他心中的女神,二是要教训教训这个老不正经的。
可惜他失手了。
他只盖上去五沓纸,这个姓丁的就不动了,真的死了。可是刚才他还会用舌头顶破卫生纸获取氧气,怎么说死就死呢
混混儿们吓破了胆,只有他依旧镇定。事已至此,毁尸灭迹,到家里躲几天就没事儿了。钱毅然这样安慰着混混儿们。杀个人而已,怕什么怕谁说拔毛凤凰不如鸡他老大的风范依旧不减。
那束玫瑰花,是钱毅然买来送给方香玉的。他想给她一个惊喜,缓解一下她的丧母之痛。她一定会很喜欢这束玫瑰花,也一定会很喜欢这个意外得来的漂亮花瓶。
“你说,这个故事,谁之错”林涛的声音在发动机的轰鸣声中隐约不清。
“管他谁的错呢。”大宝高声说道,“那个我就觉得吧,杀个贪官多好,非要杀这个清官。也不对,家里藏着这么好的酒,还真说不准他是个清官还是个贪官。”
“什么是清官什么是贪官”林涛说,“当今社会,你能给我个定义吗”
大宝挠挠头。
“开快点儿。”我捅了捅驾驶员的肩膀,“十一根手指那案子,尸源找到了。”
注释:
1足迹有很多种。比如一脚踩在烂泥里,那么足迹是凹陷进泥巴的,这样的足迹呈立体状。而有的时候,是鞋底黏附了灰尘或者血迹,然后经过踩踏而黏附在地板上,这样等于是在地板上加了一层鞋印形状的其他物质。如果是灰尘,则叫灰尘加层足迹。
2旧时戏曲重大演出的开场仪式。所扮人物系道教神仙“天地水”三官中的“天官”,因向观众展开的条幅上写着“天官赐福”“加官进禄”等吉祥祝词,故称“跳加官”。跳加官的人物脸上往往戴面具。
第三案 迷巷女鬼
在黑暗尽头,冥冥之中一双命运之手塑造着人类。
艾尔弗雷德
1
“胡科长,怎么说”我气喘吁吁地爬上了省城龙番市公安局五楼法医科办公室。
“这么快你刚才不还在高速上吗”胡科长惊讶道,“那边的案子结束了”
我拿起胡科长的茶杯,喝了个底朝天,说:“快说,快说,十一指的案件有眉目了吗”
“这个专案名不错,”胡科长微笑道,“第十一根手指。”
笑毕,胡科长抬头,发现我、大宝、林涛三人正趴在他的办公桌前盯着他,连忙说:“别急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死者是一名叫作方将的男子,今年三十二岁,是南江市一家网络公司的老总。”胡科长说,“侦查部门对死者的周边情况进行了调查,发现方将二十五岁时从事电信诈骗,完成了资本原始积累,然后组建了现在的公司,完成了从非法到合法的华丽转身。”
“南江人”我显然对这个社会渣滓的发家史没多大兴趣,“南江人为什么会在龙番”
“他6月2日独自坐火车来龙番谈一生意。”胡科长说,“当天晚上和合作伙伴在龙番大酒店吃完饭后,独自回房间。据方将的妻子反映,2日晚上十二点的时候,她打了电话给方将,被方将挂断。因方将计划3日回南江,但3日晚上仍未归家,再次电话联络时,手机已是关机状态。”
“那他住的宾馆,搜查了没有”我问。
胡科长点了点头:“宾馆在前两天发现方将的房间没有续费,也没有退房,就派人进去看了。一切整齐,无可疑。所以,宾馆就把方将的行李移到了总台保管,直到警察查到宾馆。”
“有了尸源,这个案件破获没问题吧”我摸了摸胡楂儿。
胡科长眼神里闪过一丝担心,说:“我看未必。”
“未必”我说,“碎尸一般都是为了藏匿尸体。藏匿尸体是因为熟人作案,害怕事发。所以找到尸源,碎尸案就等于破获了一半。为什么你这个案子就未必”
胡科长说:“我们不能用常理来衡量每一起案件。所有的案件,或多或少都会有特殊性。比如这个案子,据调查,方将是第一次来龙番,何来熟人”
“也不一定。”林涛说,“可能是在龙番有故人,或者仇家跟随方将一齐来到龙番。”
胡科长摇了摇头,说:“我觉得这两种可能都能排除。首先,我们对方将近两天的话单进行了分析,没有任何异常。他来龙番后,除了合作伙伴,没有联系过任何人。其次,如果是仇家跟随而来,在外地杀了人,有必要碎尸吗”
“有道理。”我说,“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合作伙伴杀了人。”
胡科长摇了摇头,说:“我们开始也认为是这样,但是保密部门对合作伙伴进行了秘密侦查,可以完全肯定他不是作案凶手。”
“那个这也不是,那也不是,会是什么样”大宝急了。
“说的也是。”林涛沉思,“如果只是简单接触的合作伙伴,不会有那么大矛盾去杀人、剖腹、碎尸。”
林涛提醒了我,我说:“对了,死者的内脏找到了吗”
胡科长点点头,说:“开始我和老韩分析,死者的头在小区后门口发现,尸块在前门口,这应该是凶手的行驶路线。内脏最复杂、最不好携带,我们分析可能是最先抛弃的。所以,我们的搜索重点就定在小区前门口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