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1 / 1)

光晕2:洪魔 [美]威廉·C·迪茨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29天前

的主观察窗,它是一个巨大、透明的圆形观察窗,位于“秋之柱号”船首的上部结构①之下。一颗呈紫色的气态巨星——临界星——占据了主观察窗的绝大部分。这时,长剑机群中的一架从主观察窗前飞速滑过。

【①上部结构:位于主甲板之上的舰船结构部分。】

当初凯斯获得“秋之柱号”指挥权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喜欢这个巨大的主观察窗。“圣约人已经够难对付的了,”他曾向斯坦福斯司令抗议说,“为什么还让它们有机会通过主观察窗直接射击我的舰桥?”

这场辩论以他的失败告终——舰长不可能在与将军的争论中获胜;而且他也没有时间去给主观察窗安装防护装置。不过,现在他不得不承认,宽阔的视野勉强值得冒这个险。勉强。

他独自把玩着从不离身的烟斗,陷人沉思。在气态巨星的阴影下躲躲藏藏与他的初衷完全背道而驰。他把圣约人当作危险而致命的敌人。不管是人类殖民地居民还是一般士兵,圣约人都一律施以野蛮屠杀,这让他深恶痛绝。但他从不畏惧它们。战士们不会逃避敌人——他们只会迎头而上。

他转身回到指挥台,激活了导航程序。他编制了一套深入星系的导航命令,将数据传给导航员洛弗尔少尉。

“舰长,”日吉和子报告说,“传感器显示一个敌机编队正在逼近。看来后面还跟着登陆船。”

“这只是时间问题,中尉。”他叹息道,“我们不可能永远躲在这儿。”

“秋之柱号”似乎要飞离巨星投下的阴影,驶人明媚的阳光。

飞船绕过气态巨星后,凯斯不禁惊异地睁大了双眼。他本以为会看见圣约人的巡洋舰、撒拉弗战机群,或者其他什么军事威胁。

结果,他出乎意料地看见一个巨大的物体,飘浮在临界星及其卫星——基座星——之间的拉格朗日点①上。

【①拉格朗日点,在天体物理学中,指理想状态下,两个同轨道物体以相同的周期旋转,两个天体的万有引力与离心力在拉格朗日点平衡,使得第三个物体与前两个物体相对静止。这样的点有五个,光晕所在的是恒星与卫星之间的一个点。】

这构造物真是个庞然大物——一个璀璨夺目的环形物体,与星光交相辉映,仿佛明亮的珠宝一般。

它的外壳呈现出金属般的质感,隐约可见浮雕般的几何图案“科塔娜,”凯斯舰长问道,“这是什么?”

舰长指挥台旁的全息显示台上,一个一英尺②高的全息影像渐渐清晰起来。科塔娜——强大的船载人工智能——皱了皱眉,启动了船上的远程探测器。长串的数字一行行地滚过传感器屏幕,在科塔娜的“全身”上下泛起层层涟漪。

【②1英尺=0.3048米,译者注。】

“环形物直径一万公里,”科塔娜报告道,“厚度为二十二点三公里。光谱分析尚无确定结果,不过其形状与任何已知的圣约人建筑物都不符,长官。”

凯斯点点头。初步的发现就很有趣,非常有趣,因为“秋之柱号”脱离跃迁断层空间后,圣约人舰船早就守株待兔,在他们的航线上等着他们了。凯斯第一眼看见环形结构时心头一沉,以为该构造物是圣约人的巨型设施——这远远超越了人类的工程技术知识。而现在,让他略感欣慰的是,这一构造物或许也超越了圣约人的工程技术。

这也让他紧张起来。

波江座ε星系是UNSC的最后一个重要军事基地,也是致远星的所在地。迫于那里敌军战舰的攻势,科塔娜不得不启动飞船,向一组随机坐标做跃迁航行,这也是吸引圣约人军队、让它们不能靠近地球的常用手段。

现在看来,纵然登上“秋之柱号”的船员们已经成功地甩掉了原来的追击者,但他们接下来要面对的却是这里更多的圣约人军队……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这里”是何处。

科塔娜用一组远程摄像机阵列瞄准环形物,镜头捕捉到一个细节。凯斯长长地吹了声低缓的口哨。构造物内部的表面是一幅由绿色、蓝色和褐色组成的拼图——毫无人烟的沙漠、丛林、冰川和海洋。几抹白云在旷野上投下深深的暗影。随着巨环的自转,又一幅新景象映人眼帘:一股巨大的风暴正席卷过一片浩瀚的水域。

一行行方程式再次在科塔娜半透明的身体上滚动起来,她不停地计算着源源不断的数据。“舰长,”科塔娜说,“显然这是个人造物体。有一个重力场在控制着巨环的自转,同时保证大气层存在。我不敢白分之百肯定,但看来环形物上是氮氧混合大气,有与地球同等的重力。”

凯斯把眉毛一扬。“如果是人造的,到底是准建造了它,这位上帝姓甚名谁?”

科塔娜花了足足三秒钟处理提问。“我不知道,长官。

真该死,凯斯暗自咒骂道。他掏出烟斗,用一根老式火柴点燃,吐出一口芬芳扑鼻的烟气。环形世界在状态监视器上闪闪发光。“那么,我们不如前去一探究竟。”

萨姆·马库斯用累得发抖的双手揉着隐隐作痛的脖子。听见技术主任谢泼德下令时,他激动不已,但那时涌出的肾上腺素如今已消耗殆尽。现在他感到困乏,精疲力竭,甚至有些害怕。

他晃晃脑袋,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开始环顾这个小观察室。每个冷冻舱都配备了这样一个观察室,作为中央监测室,它可以监控冷冻舱内数百个低温槽。就船上的标准来说,“二号冷冻舱观察室”很大,但形形色色的生命状态监视器、诊断量表和电脑终端——都直接连接在下面冷冻舱的低温槽上——使整个房间显得相当局促,令人难受。

提示音响起,萨姆的视线扫过状态监视器。整个冷冻舱中只有一个低温槽正在工作,它的监视器发出有规律的声响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反复检查过主仪表板上的数据后,打开了通讯频道。“他快醒了,长官。”他说道。然后,他转身,望向观察室的窗外。

技术主任汤姆·谢拨德站在“二号冷冻舱”的上层甲板上向萨姆挥手。“干得好,萨姆,”他回复道,“就到解冻的时候了。”

状态监视器向观察台不断传送着信息。目标的体温正接近正常值——至少,萨姆推想那是正常值;他以前从没有唤醒过斯巴达战士——大部分化学物质已经从低温槽中抽离。

“他的眼球正在快速地跳动,长官,”萨姆大声叫道,“他的脑电波活动显示,他正在做梦——这意味着他已经基本解冻了。不会花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