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鲁莫瑞塞特回忆过去的时间了!
不知是谁最先冲了上来。这个倒霉的人被愤怒的泰坦亲王用一记飞撞送入人群,面对缺口地小奥斯卡没有选择突围而出,而是转身奔向身后,他的弯刀只是一挥便割断了两个人的咽喉。背后地剑光飞速袭来,奥斯卡根本没有理会,他在前冲中攀上屋檐下的一根圆柱,在单腿夹紧柱子的同时猛力悬动身体,刀光画上一道圆弧,包围他的五名刺客立即捧着脖子飞跌而出。
长剑斩向奥斯卡抱持立柱地大腿,小亲王果断地踢柱弹飞。在一起一落之间又劈开了一名刺客的面巾。皇室杀手的宽锷刺剑终于进入奥斯卡的视野,回身格挡,反守为攻。神选战士的弯刀在圆缺之间展现着惊人的娴熟。
皇室杀手竟然一击便走,他的同伙恰倒好处地围了上去!奥斯卡的一轮猛攻终于换来此时的力疲气短,他的弯刀被一把蓄满劲力的宽刃大剑撞到一边,剧烈的碰撞震开了他的虎口。巨痛令已然身陷绝境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发出一声类似野兽的怒吼,他连想都未想就迎着另一把急速刺来的短刀撞了上去,刀锋并没有刺入人体,反而被稍稍移开身体的男人紧紧夹在腋下。奥斯卡扶住对方的后脑狠命一头撞了过去,对方额骨破裂的脆响也令奥斯卡感到一阵头晕目旋,但他咬破唇皮挺了下来。
顽强的奥斯卡揽紧对方的向后倒地,他在躲开一把长剑之后就用长腿撑飞刺客的尸首。刺客的尸首砸在同伴身上,奥斯卡在站起的刹那便已拔出藏在靴子中的两把飞刀,他连看都未看便向身后杀声响起的地方甩手而出!
两名刺客手捧脖颈发出哀嚎,但其中一名杀手前冲的去势竟然没有受到阻碍,奥斯卡只得侧身避让,可那个最阴险的顶级皇室刺客已经递出宽锷剑,奥斯卡差点气得咬碎牙齿,他避无可避,只得将弯刀一横,长剑沿着弯刀的锋刃急划而过,奥斯卡的右肩立刻出现一道深可见骨的血痕。
就像往常一样,刺客一击便走,奥斯卡只得转身面对他的身影,战斗又停歇下来,不过奥斯卡知道对面那个家伙是在等他失血不支的那一刻。
除了这名顶尖的杀手,参与暗夜围杀的刺客全都倒在地上了,只有偶尔的三两声呻吟还能证明其中存在着数量微小的幸存者。奥斯卡从杀戮屠场收回目光,他撕下衣角,将布条在喷涌血水的右肩使劲一勒!剧烈的痛楚令他皱紧眉头,不过也只是皱紧眉头,奥斯卡怒瞪着眼,他把弯刀交到左手,并用古老的刀礼向对方发出挑战的信号。
刺客微微颔首,他用圣骑士的剑礼向对方还以问候,并用压抑的嗓音对浑身浴血的奥斯卡说,“多特蒙德有一个值得尊敬的好儿子!”
奥斯卡本不想把眼前这个家伙与父亲惨死时的景况联想到一起,因为这会令他在生死一发之间害上失心疯,可既然这个家伙提醒了他,那么……
声势骇人的怒吼伴随凌厉的刀光席卷而出,皇室杀手的眼角立刻堆起笑意,就像认知中的那样,奥斯涅亲王的左手刀要比他的右手慢上许多!
奥斯卡的弯刀在对方同样强劲的格挡中脱手飞出,不过皇室杀手的笑意又在转瞬之间被深刻的惊恐取代了,弯刀旋转抛飞的角度和力道都带有刻意为之的迹象,刀锋转成圆环,飞旋的终点竟是他的胸膛,杀手猛地转身挥剑,可奥斯卡的右手已经隔空探出。宽锷刺剑只是挡到了空气,刺客这才发现自己的眼睛犯下致命的错误,他不该看到对方肩膀上的伤口就误认为那是足以令右臂失去行动的创口。
奥斯卡像握住餐具一般熟练地抓紧刀柄,他近乎不可思议地折反关节,刀芒由下至上斜刺而出。
刺客身手超卓,阻挡空气的力道虽然令他难过得吐血,但他的本能还是带动长剑稍稍下移,宽大的剑锷卡住刀柄上的护手,但弯刀的冲力还是将刺剑压在杀手身上,刺客眉头紧锁,切入皮肤的剑锋令他意识到多年未曾有过的负伤的感觉。
就在奥斯卡想要带离弯刀挥起致命一击的时候,杀手的宽剑手柄内突然传来一声金属机簧的异响!亲王瞪大眼睛,他不可思议地看到对方竟由长剑中又抽出一把荡漾着寒光的扁口细剑!
“剑中剑!”13口中的暗杀利器从未出现于西大陆,心口酸麻的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来不及细想,他丢开弯刀,在对面挥剑的同时近身击肘,刺客用肩膀硬受了一下,他的身体一阵踉跄,而奥斯卡也已借力弹出。
两人再次面面相对,街市深处已经穿来密如雷雨一般的马蹄声。
刺客无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凶器,第一次动用这件密宝的结果竟是一剑未出。他的懊恼都被奥斯卡看在眼里,不过他并未做出不顾一切的举动。杀手横剑于胸,用标准的骑士礼做了一个决斗结束的手势。
奥斯卡呵呵冷笑,“一个杀手不该讲这套。”
刺客自嘲地轻轻点头,然后他便转身急走,踩着屋壁翻上房顶,不过狡诈的奥斯卡并未令他走得这么轻松,亲王殿下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飞刀,对着杀手落脚的地方就掷了过去。刺客手忙脚乱地击飞了杀手,然后他便以难看至极的姿态跌进屋后。屋后传来一阵乱七八糟的响动,不过仅仅数秒钟内就陷入彻底的平寂。
奥斯卡转向冲出街角的特战官兵,他就知道追击根本没有意义,屋后已经什么都没有。
第一第六章
室内灯火通明,火盆上搁着一片铁板,铁板上摊着一块烤得滋滋作响的牛脊肉。红虎骑兵军的医务官丢开针线,他把血手放入盛满清水并已勾兑酒精的水盆,只是轻轻搓洗一阵之后水色便变作血红。
“完了吗?”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伤在肩膀上,之前的脱臼早就让他的肩膀肿起一个大血块儿,再加上夜里中了一剑,现在只能用血肉模糊来形容他的痛处。
“还差一点!”医务官无奈地拿起一串新的针线,他至少还要给那个大口子缝上二十几针。
奥斯卡在扭头的时候就露出一副狰狞的面孔,他用匕首切开了铁板上的烤牛肉,再用刀尖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