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殿下作对!保持不断进攻的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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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勤处长冲年轻人点了点头,他看好这个敏感的小家伙。
费瑞德子爵摇了摇头,“我不知这算不算明智,我只知道这种状况一定会出问题,帝国内部不该存在这样的相处方式,这很不正常。”
“可这就是皇室与安鲁的相处方式!”鲁道夫霍斯有点不耐烦了。
“但问题是陛下与亲王已经是夫妻了,先帝允许这场婚姻的理由就以皇室与安鲁的妥协为前提。”
“妥协是一时的,斗争是一世的!”特勤处长还是决定必须纠正年轻人地思维。“安鲁自身的发展已经决定这头武装到牙齿的怪物迟早有一天会彻底敲碎历史赋予他地枷锁!要么独立,要么就是向莫瑞塞特勒索权柄。”
“他已经是安鲁了!安鲁还想获得怎样的权柄?”年轻人有点不相信地望向鲁道夫。
“你就没考虑过……女皇陛下若是被迫退位。那时会发生什么事情?”
“不!”费瑞德子爵下意识地低叫一声。“我是说……怎么会?”
“为什么不会?”特勤处长的视线离开了年轻人,他的目光落在车窗外地世界。“排除皇室自身的问题,我们只谈安鲁……”
安鲁经历了四百多年的发展。若是确切一点说,这段被血与火填满了的历程是一段完全被战争扭曲了的畸形路线。作为一支拥有无尽战斗荣誉和光辉历史的武装力量,神选战士这一特定称谓的意义早已融入人心。安鲁家族拥有的地域、臣民、以及建筑在战争基础上的上层统治结构和神选战士的信仰体系、骑士体系已经初步具备了单一民族属性,尽管安鲁或者说是水仙人从未脱离泰坦民族范畴。但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讲,这个纯粹的战斗种族在不断的发展壮大和不断的自我完善自我更新中已经形成了完全不同于泰坦民族属性的精神、意志、生活方式,如果将这些不同于泰坦民族属性的东西再进行深入提炼,那么萃取出来的东西就是安鲁家族对水仙人从身到心的完全控制。
水仙人历来都是一个特定称谓,泛指安鲁的领民。安鲁一直采取鼓励生育的政策,一定年龄内仍未有婚育的水仙女子就要服从军统当局的安排进行婚配,这种强行配给的制度完全违背人性,但很少有水仙人会麻烦军统当局。大量的子弟为水仙骑士团提供了充沛的战争后备资源,与波西斯人的频繁战事和巨大的牺牲也从未令安鲁感到手中掌握的土地和生存资源存在过供不应求的紧张局势,而与之相反的是,安鲁倒是经常出现兵员枯竭、资源紧缺的局面。
从教历六世纪晚期七世纪初期开始,安鲁的夙敌渐渐露出疲态,波西斯这个大帝国的统治基础在内忧外患中逐渐动摇,而安鲁却在边境局势缓和下来之后获得了空前的发展。这种发展归根结底表现为一种质的飞跃。若是安鲁在四百年来始终以抵抗侵略为生存依据,那么从这个时候开始,为生存拓展更大的空间便逐渐露出苗头,并以不可逆转的趋势在安鲁地统治上层和军人精神中蔓延。
水仙郡的人口和水仙骑士团的人数在这个质变时期不断创出历史新高。作为人力资源生存基础地土地已经无法满足人口增长和经济需求带来的一系列问题。尽管在安鲁地统治者看来,形势固然一片大好!水仙骑士团可以不断扩军来弥补土地资源的枯竭,军人精神和延续四百年的武勋仍然可以通过边境战争获得舒解。但突然有一天,水仙人和水仙骑士被告知。波西斯帝国不存在了!从前那个强大的敌人已经倒下了!在热烈的全民狂欢过后,安鲁和他地臣民本能的冷静下来,他们得考虑,战斗了四百年的水仙骑士和运转了四百年的战争机械能不能停下来!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安鲁以及他所拥有的全部精神、全部理念的存在依据就是战争。若是战争停止了。安鲁也就不再是安鲁,水仙人也就失去了信仰和他们为之生活、为之奉献的全部东西。
东征是必然的!安鲁在这一时期只能把舒解军人精神和解决领内生存压力的矛头指向波西斯人地土地。水仙骑士团欢呼着踏上征途,安鲁的统治机器和整个水仙郡都为梦想了四百年的战争开足了马力,那么从这个时候开始,水仙骑士还是那支被神教教义赋予圣名地正义之师吗?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尽管多数历史学者都认为水仙骑士是在遇到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之后才开始发生精神变质,但抱持这种观点的人只是看中了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这个人物制造的历史契机,而忽视了事物发展地客观规律。
从波西斯帝国退出历史舞台的那一刻起,安鲁和他掌握的武装力量就不再是从前那个象征荣誉、象征神明护壁的正义之师!为了生存谋求土地、谋求资源已成为他的唯一存在依据,基于这一点,也就是说从教历燃年年末开始的东征算起。安鲁终于踏上了侵略的征途,而且这一步踏出,就从未停止……直到安鲁王朝着名的维多利亚女皇在晚年的时候才着手整理她和丈夫穷尽两代扩张所得的大片疆域。
“所以……你说的没错!他们是夫妻!”特勤处长似乎对那个词语非常不屑。“他们可能会在某件事上达成共识,但说到根本,安鲁与皇室的理念完全背道而驰,分出胜负是迟早的事。”
费瑞德罗西斯莫瑞塞特子爵不做声了。直到鲁道夫霍斯的声音再次唤回他的神智。
特勤处长说,“总有一天,不是你死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手里,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死在你手里。当然……前提是女皇陛下选择你做特勤处的接班人。”
“你呢?”费瑞德疑惑地望着鲁道夫。
鲁道夫耸了耸肩,“医师说我的肝脏里面长了个瘤子,恶性的!所以……你是年轻人,接下来就看你的了!”
“恶性的瘤子?”费瑞德有些无助地嘀咕了一句。
“你叫它癌也行。”特勤处长无所谓地哼了一声,就像那个瘤子根本不关他的事一样。“咱们还有时间!再说人不会得意一世,至少在斯洛文里亚这件事上,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注定要碰一鼻子灰!”
“谁说的?”费瑞德不信任地反问一句。
“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