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点了点头,“只要阿菜尼斯登上皇位,再加上军事上的胜利……”
“等等!等等!”费戈即时叫停,他不想知道都林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只想知道家族与教廷协议会捋他的安纳托利亚变成什么样。
“说说你能做出的让步吧!我要知道那是不是还在我的容忍限度之内。”
奥斯卡挠了挠头,“我想……我会对教廷的使者斑……我与那位波西斯公主的继承人,会在安纳托利亚重现古拜占庭的荣光!”
“你开什么玩笑?”费戈大声叫喊起来,他拧住小弟弟的面孔。
“我的小奥斯卡,看看我们四周!现世的安纳托利亚是波西斯奥斯曼人的领土,是他们的真神在统治这片大地,我们不能强行栽种光明神的信仰,更不能强迫那些异教徒离开这个地方,那对处身于此的安鲁来说将是一场灾难!”
奥斯卡突然笑了起来,“我的哥哥,你别紧张!我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奢望。”
“那你拿这种事是跟教廷开玩笑吗?”
奥斯卡耸了耸肩,“反正在与教廷的协议E签字的人走你,我可不会承认!”
“你是说……”
“没错!就是你想像中的那样!”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揽住哥哥的肩膀,“欺骗、讹诈、出而反尔,总之随便教廷怎么诋毁我都行!我现在只想让拉德里耶六世教宗陛下将那顶神明赐福的皇冠戴在我的妻子阿莱尼斯的头顶。”
“哦不……”费戈安鲁底波第揉着额头,“这样一来……”当到教廷发现事实真相的时候,他所代表的一切就会成为你的敌人!”
奥斯卡耸了耸肩。“管他呢!我那位波西斯妻子地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协议中地继承人还是没谱的事情。”
费戈不信任地瞪着弟弟,“我看事情可没你说得那么乐观!听说这此日子你很少离开卧室,你的妻子可是卯足了劲儿……”
奥斯卡又挠了挠头,说到这里他也有些担心,妻子在做*爱时的疯狂可不是装出来的,她将急切和期盼全都用古老的波西斯调情药剂涂在身体最敏感的位置上。
“是不是……我得早点回都林?”奥斯卡向哥哥征询意见。
“我看也是……”费戈最后将浴巾蒙在弟弟头上。
夜晚最后的喧嚣在圆月登临天顶的时候才陷入最终地平寂,穹苍闪烁着耀眼的星辰,人们崇信的神明操纵着流星。流星带着祝福和失落一闪而过,似乎没人能抓住那一瞬间的壮观。
都林的夜阴森恐怖,许多学者的文人都曾讨论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这座伟大的都市在褪尽白昼的铅华之后只剩下狰狞地阴影?
都林城地街巷少有街灯,街灯中地蜡烛和煤油常被游手好闲的小偷光顾。黑暗中的路面呈现出光滑的石扳,石板反射着依稀的月光,这种微弱的光亮在城市中心随处可见,包括古老地教堂、辉煌的宫殿、和狭窄萧条的贫民陋巷。
战争给古老的泰坦滞来了什么?帝国的南方呀从暴乱的泥沼中挣扎而出。看看那里的解释就会知晓这个答案!可富裕殷实的首都贵族却没经历过那种苦难!再确切一点说。他们已有两百多年都未真正见识动荡的战乱。他们自诩为真正的贵族。而真正的贵族会在环境幽雅的办公室里讨论帝国的政务,要用精心梳理过的羽毛笔刻画帝国的模样。可当这一切都成为宫僚主义的习惯时,英雄塔的战斗警讯带来的不是同仇敌忾的大气魄,而是胆颤心惊凄惶恐惧的人心震颤。
“敌人打到哪里了?”
“他们抢劫了许多城市吗?”
“近卫军要退到什么时候?”
“帝国的最高执政在干嘛?还在养病吗?”
大部分的时间,菲力普古里安伯爵听到的都是这种疑问,他在皇室宫廷长官的竞选中落马。又被年纪轻轻的阿莱妮斯公主解除了机要秘书的职务,所以说,现在的古里安伯爵处于人生中最郁闷的时节。
内阁总协调官?菲力普笑了一声,这个职务听上去好听,但与他之前的职权比起来,这个内阁总协调官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而这个小角色的脚本只包括两方面的内容,一是听听内阁成员的抱怨;二是向皇室转达这些一文不值的唠叨。看得出,这绝对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角色,这种变迁令菲力普开始怀疑,如果当初不对奥斯涅亲王那么热心,现在的他会不会遇到另一番境况。
“殿下!大人们都到齐了!”菲力普向轮椅上的帝国皇储深深鞠躬,他换来的只是阿莱尼斯公主用鼻子发出的一声哼音。
菲力普识趣地退出宫殿。他知道此时的自己只不过是一个稍好一点的可怜虫,很多比他更倒霉的人在阿莱尼斯皇储殿下的宫廷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朝廷的变化日新月异,得势的人高谈阔论,失势的人夹着尾巴扮可怜!而且事情永远都是这样。
从前的皇帝机要秘书低低地啐了一口,他看得很明白,不需要再为这种事费神。
宫廷侍卫总长巴西利肯尼尼上校将帝国储君推入汉密尔顿宫的议事大厅,大厅中的阁员以及政府各部长宫都聚在各自的小圈子里,他们在见到宫门开启的时候遍立刻围拢上去,用虚伪的关注和假意的逢迎取悦他们的新主人。
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仍是那副刚刚“还魂”的嘴脸,她的面孔只有唇膏和眼影在散发光彩,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虚无的昏暗。
“鲁宾元帅,为大家介绍一下吧!”带国储君稍稍转头,她向军人的阵营望了过去。
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师从闪耀成一片光滞的军衔章间脱身而出,他用最标准的军姿向帝国的最高执政者致敬。
“殿下,战况其实很简单,南北方向至今仍未发现敌人的踪影,我们可以确定,反坦联盟还是打算进攻传统防线。”
阿莱尼斯垂下头,父亲的皇冠就被她接在手里,一天不能加冕,她就必须多看一天,真想知道自己戴上皇冠会是怎样一副模样,虽然地在私底下完全可以照照镜子,可地就是不敢那样尝试,她怕会给宫殿里的有心人落下口实,更怕这顶皇冠并不适合她的身形。
“防线怎样?”憔悴的储君收回投在皇冠上的视线。
鲁宾元师微微弓身,对待这个问题,他只能用只有公主一人才能听到的声音。
“仍在由后方军区追加防御兵员,我们打算等到物资……”
“得了吧!”一位耳朵尖尖的大臣突然打断近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