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都还是安鲁,这是肯定的!”
奥斯卡有些了然,“那……你把我推上来是要干什么?”
费戈终于换上招牌式的笑容,“我的小弟弟,咱们要说到条件啦!确切一点说呢……这并不是我的条件,而是波西斯人的条件。”
奥斯卡瞪大眼睛,“你在说什么?”
费戈晃了晃脑袋,“只要与西方绝缘,那就没人能够动摇安鲁!我们的目标又不在西边,那是你的天下。而家族,要向东方发展!波西斯人衰落得一塌糊涂,他们的国土出现了许多无主之地,他们的人民也已流离失所!我需要一个和解的机会,需要一个缔造新的统治者的机会!”
“你要干嘛?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还记得791年由波西斯摩加迪沙部族发动的那次突袭吗?你劫持了一个美丽的波西斯公主!”
奥斯卡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可这关她什么事?”
费戈拍了拍额头,“你是白痴还是什么别的东西?你是第十五世安鲁公爵,你可以拥有四位夫人,所以你得娶那位波西斯公主!要不然波西斯人对待安鲁仍会像天敌一样!这是跨越种族和宗教的联姻,家族在历经四百年的冲杀之后才得到这一次双方都能妥协的机会!要不然的话……你要我用光明神那一套去治理异教徒吗?你和那位波西斯公主可以为这片大地制造一个新的王者!一个安鲁和他的天敌都能接受的王者!对了……她叫阿赫拉伊娜,婚礼的时候别叫错了!”
奥斯卡突然拍了拍身边的棺木。
“父亲,醒醒!看看你的二儿子在干什么!”
第一第六章
都林吹起了大风,从12号夜里开始的。这股强烈的寒流席卷了庞大的都市,令人们对冬季的概念更加明确了。
道路两侧的高大梧桐都挂上了冰屑,栅栏和砖壁上的爬墙植物也被冻得成青紫色,不过凛冽的寒风若是与嚣张的政治空气比起来还是逊色了一些,都林城的贵族可以披戴各种皮毛,坚持四处奔波。
今天是教历800年元月13日,也就是光明神教最高裁判所针对泰坦皇室丑闻召开公众庭议的日子。一大早,首都贵族圈的大人、夫人,以及各种好事的闲杂人等都聚集到都林斯科特大教堂门前的小广场上,虽然公众庭议这个称呼似乎很民主,可他们都被守卫教堂的近卫军士兵挡在门外了。
作为孕妇,阿莱尼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被她的头号忠犬勒令呆在肯辛特宫,公主殿下集合了一群陪伴她的夫人,这些从前的贵族小姐多半都已嫁为人妇,只有少数还是独身。
阿莱尼斯就将红虎骑兵军的缪拉中将请入宫殿的内室,她让缪拉在这些独身的尊贵小姐中随便挑一个。
缪拉就说这可不是随便的事情,可独身的小姐们似乎并不在意这些,她们像发情的母狼一般缠住风流倜傥的水仙将军,还让他猜迷题。
不过迷题都很难,缪拉在没有动脑地时候就放弃了。因为迷题多半都是“猜猜我地裙子里面穿着什么”这样的问题!那真是天晓得了!要是不看一眼的话谁会知道呢?
阿莱尼斯很高兴。她捧着自己的大肚子靠在法式贵妃躺椅上。也许不光是因为今天是决胜负的日子。还包括她的朋友带来的欢乐。小姐和夫人们在捉弄一位将军,这位将军并不是一个少言寡语的人,可在妻女山战役之后一切都改变了。
阿莱尼斯抓住缪拉的手,“那不是你地错,也不是我丈夫的错。你活下来了,这很好,为自己打算一下吧!像你这样的年纪若还是独身不会让人感到奇怪吗?”
缪拉想了想,不管怎么说,对公主传达的关怀他总要给予重视。于是他便找到那位最不会说话的小姐,并用无可挑剔的社交礼仪询问了对方的姓氏和出身。
这位受宠若惊的小姐说,她叫埃俄涅妮。
缪拉瞪大眼睛,“我听错了吗?这是胜利女神地名字!”
埃俄涅妮小姐地面孔红得像苹果,她只能说,“叫我埃妮就行了!”
“埃妮……”缪拉念叨了一遍这个名字,然后他们就没再说什么。
今天是分胜负地日子,这与红虎骑兵军军长的相亲会没多大关系。
我们要关注的是都林斯科特大教堂那边的动静。就在公主殿下摆脱她的伙伴独自溜进洗漱室准备应付害喜的时候。她丈夫地机要秘书穆尔特辛格中尉跑进来通报——公议庭开始了!
都林斯科特大教堂又敲响了塔楼上的铜钟,在寒风中煎熬数个小时的贵族们总算有了盼头,他们向守卫大门的宫廷侍卫长递上皇室书记处派发的邀请函,然后在经过细致的搜身之后才被允许通过警戒线。
教堂中的皇帝灵枢已经消失了,就在昨天下午,来自罗曼圣城的高级教士为阿尔法三世举行了最后的弥撒仪式。曾经的帝王归入尘土,他的子民迫不及待地呼唤着新的国主。
就像法庭的布置一样,控方和被告的席位分列神台两侧,近卫军建造了简易的栅栏,他们将两方面区隔开来。不过这项工作有些不尽人意的地方,那就是粗心的士兵没有为控方和辩方树立显眼的标记,进入教堂的大贵族们只能呆站在那里,他们可不敢随便坐下来,因为这个时候若是站错队伍的话可是一件要命的事。
“二殿下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贵族们纷纷让开道路,他们在看到志得意满的卢比姆斯·阿尔法·莫瑞塞特坐入神台左边的席位之后才追了上去。就在贵族们打算向二殿下探询一些内幕的时候,教廷门厅中的侍者突然高声喝令起立,帝国皇储殿下姗姗来迟,他携着面相清瘦的妻子,怀里抱着小小的公主。
贵族们不甘心地站了起来,他们目送帝国的皇储夫妇坐入神像右侧的议席,并用鄙夷至极的神情打量他们,有的干脆朝地板吐了几口。
“您迟到了!”卡其阿诺大主教不怀好意的凑了上去。
卢比勒不屑地打量了一下奸滑的主教大人,“我要给女儿换尿布,你有意见吗?”
卡其阿诺只得恭身退了下去,不过他在转身的时候凶狠地瞪了一眼埃瑟芬·克里腾森这位法兰公主,吓得公主猛的一缩。
卢比拍了拍妻子的手背,他从没这样做过。
“别怕,他们都是些小丑!你和我的女儿都是无辜的!记住!你和裴冷碧是无辜的!”
埃瑟芬诧异地望着自己的丈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