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26 章(1 / 1)

泰坦穹苍下 新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似乎在退缩,马西米一直保持着抵抗的节奏,在不断换位中维持着单薄的阵线。

终于,一名伤员看到由山下包抄而至的敌人,他艰难的擎起手弩,然后瞄准对方扣动扳机。这名自由战士飞跌而退,但更多的匪徒已经冲入伤痪满地的死伤聚集点。

“不要向后看!不要向后看!”马西米大声喝令着锋线上的士兵,“近卫军前进!前进!我们要前进!”

第三大队的死伤聚集点传来伤者垂死呼喊的声音,所有的伤员都拿起了兵刃,他们用斧头劈砍身前身后的大腿,用长剑刺向每一个敢于接近他们的敌人。

马西米劈翻了一名匪徒,但一把砍刀由他身后斩了过来。真庆幸!

匪徒们多半持的都是这种农夫才会使用的东西,砍刀已经卷起锋刃,这一下只在马西米地铠甲上留下一道印记。同时也把这位英勇顽强的战场指挥官劈翻在地。

马西米在倒地的瞬间挥动长剑,匪徒地双腿立刻离身而去。近卫军少尉回过一口气,他终于有机会打量身后的战场。他地战友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一名只剩最后一滴血的重伤痪死命抱住敌人的身躯,敌人用一把斧头切入他的喉咙;一名断去一腿地战士无助地坐在地上。他状似疯狂地诅咒着敌人,不断挥舞一把长剑,可不一会儿便有无数把兵器同时刺入他的胸肺;一名双目凝成血洞的战士大声叫着母亲的名字,匪徒用一把矛勾塞进他的嘴;又一名战士发出死亡前的呼叫,他捧着自己的肠子歪倒在地!

马西米的眼睛被咸腥的血水模糊了视线。也许血水里面还混合着泪水,但我们不得而知,在山下的敌人就要粉碎第三大队死伤聚集点那微弱地抵抗时,我们只听到马西米爆发出一声激荡着血气和傲气的呼喊。

“近卫军!前进!跟随我突围……”

“突围?”奥斯卡打量着浑身浴血的野牛比尔。

重装团长抹掉了战斧上地血迹,他朝统帅重重地点了点头,“没错元帅!我的重装团能够撕开攻击车阵的敌人,亚瑟的侦察兵会护送您脱离战场!”

火眼亚瑟龇着牙咧着嘴,他地胸甲上有一个血肉模糊的大坑,这位要强的侦察团长接到一手喷涌而出的血水,然后他又将血水灌到嘴里。

最后状似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

“元帅!比尔说的没错!要走就赶快,情况非常危急,没人会怪罪您!匪徒们选择这个地方发动围歼战真是太歹毒了!这里没有水源。我们坚持再久也没有任何意义,崩溃是迟早的事。”

“崩溃?”奥斯卡打量着不远处的车阵,被铁索连接在一起辎重车辆就像风雨中的小舟,在一阵密过一阵的惊涛骇浪之中摇摇欲坠。

右翼终于传来喊杀声。匪徒武装冲出波德斯山上的丛林,他们迅速攀上高地。围绕堆积在高地右翼的木刺和铁丝栅栏,特战突击团排开严整的阵势。

奥斯卡收回目光,他缓缓解脱身上的披风,露出一身被勋章和图腾点亮了的元帅服。

“为士兵们分发最后的淡水。”

“元帅!”野牛比尔近乎咬牙切齿的叫了起来,“您得离开这儿了!我们就算死了也不能让统帅……”

“闭嘴!”奥斯卡终于狂吼出声,他愤怒地揪住野牛的衣领,“我还没败!”

近卫军元帅抽出了自己的弯刀,恶魔桑迪追在他的身后。奥斯卡站在制高点上再次观望全局。匪徒对车阵的攻势虽然凌厉,但缺乏有效的组织和突击的后续劲力;由波德斯山上冲锋而至的敌人显然已经吃掉山岭上的第三大队,不然他们不会有恃无恐地投入兵力,但突击团争取到了宝贵的战场时间,他们临时搭建的坚固阵地不是这些连重型装备都没有一件的匪徒能够奈何得了的。

也就是说……干河床仍是决定战场命运的最终焦点!

奥斯卡转向他的两位团长,“回到各自的岗位上去吧!如果这一仗让我打赢了,你们俩个自动降为列兵:如果我输了,咱们就一块儿到光明神那去计较得失!”

5月20日4时09分,也就是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全部主力团队均已投入战斗的时候,干河床左侧的山岭终于传来清脆的哨声。

近卫军元帅望着不断跨越河床的匪徒不禁哦啦一声笑了起来,“真想见见对方的指挥官,这家伙会是我的知己!”

米吉安终于勒令箭士团无差别攻击,炮兵准将终于向他的战士下达不牺炮毁人亡的命令。干河床在颤抖、在哭泣,血水滋润了干裂的土壤,河床上隐有流水的痕迹。

流水在通向波德斯多夫中央高地的斜坡前积聚成血河,向往自由的战士在血河边架起攻顶的木梯。木梯直接搭在陡坡上,身穿各式服色、操持各种泰坦乡音的战士陆续登上高地。

“拔剑!”万般无奈的米吉安竟然下达弓箭队伍迎敌的命令,不过一双有力的大手已经扶住他的肩膀。

奥斯卡冲着一脸苦命相的箭士团长微微一笑。

“退到后阵去!这儿还轮不到你!”

米吉安点了点头,他看到一个满编的千人团队已经迎着匪徒冲下陡坡,那个不断叫唤“贱民该死”的恶魔桑迪像个神经病一样不断挥舞着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元帅旗,这家伙还不断的自言自语。

奥斯卡背负双手,他那身光鲜亮丽的元帅服是很好的靶子,但匪徒的狙击手大失水准,似乎这个安鲁家的小子真是一名传说中的神选战士。

恶魔桑迪并没有精神问题,只是在看到他的家庭成员像畜生一样被残忍宰杀的时候受到了一些刺激。他光赤着上身,胸口的邪魔文身极能说明问题。他的队员一直都以为团长是在念叨恐怖的咒语,可走近一听才知道桑迪南是在喷吐最肮脏的词语。

“把他们的卵子喂狗!把他们的女人吊掉树上!再把女人的肠子塞到屁眼里!”

桑迪用元帅旗上的枪头刺落了一名匪徒,临走还不忘问候对方的母亲今天受精了没有!桑迪就是这样,他总能想出一些骇人听闻的词句,跟随他的战士通常在战斗的时候还保持着矜持的笑脸,他们就在这种变异的激励之下投身战场,久而久之,桑迪的勇士也要在了结对方之前狠狠的骂上一句。

匪徒被压在河床动弹不得,恶魔桑迪利用高踞河床的优势不断敲打着每一个敢于冲顶的自由战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