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99 章(1 / 1)

泰坦穹苍下 新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分局报呈都林总部军情分析第一处。

  也许,这会是一个极为复杂的过程,因为它必须是隐秘的、高效的。

但作为一名泰坦军人,尤其是无时无刻不在战斗的秘密军人!贝尔龙根人和所有为此服务的军情人员一样,机警、敏捷、行动力和效率惊人。

  在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离开庄园的第三天,由法兰王国送来的最新情报终于抵达广大的地底空间,鉴于这次情报接收工作的重要性,老贝尔龙根伯爵亲自查验了这批回收来的酒桶。

  伯爵熟练地撬开了一只大酒桶的底座,木板夹层还是干燥的,那份机密情报被粘在夹层内壁,老人费了好大劲儿才一点一点的揭下那片小小的牛皮纸。

  经过显影药水的处理,再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晾晒,牛皮纸上的密语终于显现而出。

  贝尔龙根家的品酒师就是第四十九秘密行动分部的解译官,他用短短的一分钟便写出了这份情报的确切内容。

  牛皮纸上的杂乱字符代表一个时间、一个地点和一个人名。

这一切都预示着,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在这个人的身上,要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了。

  教历798年12月29日,神诞节前夜,贝希特斯加登,维特尔斯巴赫爵士按照神教奥古斯丁教会的传统布置了丰盛的感恩宴,这位爵士邀请了许多宾客,宴会从傍晚一直进行到午夜。

  在贝希特斯加登,没人不知道维特尔斯巴赫爵士的大名,这位爵士是一位木材商人,是博尔埃省最大的木业行会的所有人。

  贝希特斯加登是阿卑西斯山区最著名的几处风景区之一,人们来到这里多半是为观赏险峻的山景和神话时代留存下来的古老防御工事。

就像许多山区城镇一样,贝希特斯加登依附在山体上,自由民的砖土石屋在山腰,视野开阔的山脊被贵族和商人的别墅群占据着。

  山脊上有条石板路,横穿整个高尚城区,石板路的尽头有一座小广场,广场中心是一座造型幽雅的雕塑喷泉池,在广场朝阳的方向耸立着一座高大的科洛式建筑,这就是著名的贝希特斯加登旅馆,旅店对面是一座奥古斯丁教会的小教堂,教堂里陈列着一副在数百年后闻名整个人类世界的古老刑具,按照德语发音,人们称其是“法西斯”。

  不过现在,贝希特斯加登的市民早就已经忘记这件刑具是怎么使用的,人们只记得“法西斯”这个古老的刑罚。

  夜深了,座钟指向一点三刻。

维特尔斯巴赫爵士的官邸响起了门钟。

这位爵士亲自迎到门口,他的面相还很年轻,只是留着一脸山区人特有的金胡子。

  “真要感谢瑞尔人制作钟表的工艺!”客人向爵士扬了扬手里的怀表,维特尔斯巴赫自然被那块金灿灿的小东西吸引了,在七世纪末期的西方大陆,这样一件东西价值连城。

  “是啊!您太准时了!”爵士拥抱了一下远道而来的朋友。

  客人放开胸怀,他总算安全抵达这处避风港,维特尔斯巴赫家的慷慨和奢华是他领教过的,但愿这次也能舒舒服服的住上一段时日。

  “怎么样?路上顺利吗?”爵士为客人脱掉厚重的皮裘,并将这件雪亮的银狐皮袄交给恭候在一旁的管家。

  “真是算了!边境里里外外都是近卫军的哨卡,一路上我都忘记通过多少次检查了!”客人突然有些诧异,他注意到门厅里的侍者都是一些生面孔。“怎么?你换了管家?  “哎……别提了!”爵士叹息了一声,“之前的管家患上了流感,还传染给厨房里的帮工,我只得把官邸里的侍者全都打发掉。”  “哦……一群可怜的人!”客人耸了耸肩之后也就没再说什么。

  维特尔斯巴赫爵士的官邸富丽堂皇,这个木材商人用金漆包顶,用猪皮充做墙纸,精致的器皿和各种泛着珠宝光辉的灯具为整个空间赋上明亮的光线,壁橱酒阁内更是堆砌着琳琅的佳酿和水晶、金银装饰的酒具,除此之外还有各种精致的小器物,镶金的小画框、镀银的楼梯扶手、黄金狮子造型的门柱,虽然维特尔斯巴赫只是一位爵士,但他完全可以装饰这种皇家图腾,因为他是阿尔法三世陛下亲封的荣勋贵族,以黄金狮子作为门柱,可以体现他的身份地位,又可以展示他对帝国皇室的忠诚。

  不过……谁知道这位爵士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呢?  客人满足的放下餐叉,他又喝了一口微温的贝希特斯加登白酒,最后他捡起餐巾擦拭了一下嘴角。

  “谈判破裂了!”  “什么?”维特尔斯巴赫有些反应不过来。

  “与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的谈判破裂了!”客人有些忧郁地端起酒杯,但他又缓缓放下,“完全不同了!完全不同!我们坚持斗争了七年,可是自从军事情报局全面介入南方五省之后局势就开始不断恶化,你还不知道呢吧?特蕾莎失踪了!”  “特蕾莎失踪了?”木材商人瞪大了眼睛,“怎么会这样?”  客人沮丧地端起酒杯,这次他干脆一饮而尽。“特蕾莎是去赴亲王的约会,但之后就没人再见过她,她的随从、她的马车、甚至还有暗处的保镖,全都失踪了!一点痕迹都没有!”  “哎……”维特尔斯巴赫长叹一声,“军事情报局不好对付!他们不是特勤处那些见钱眼开的流氓,他们是军人!是职业化的杀戮行动机器,他们……”  “够了!”客人突然抛开了杯子,“我来这儿不是听你嘀咕这个!”  爵士紧紧抿住嘴,这令客人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了。

  “巴赫!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对待朋友,你知道……事情进行得越来越困难了!”  维特尔斯巴赫摇了摇头,“没关系,我们站在真理这一边,自由!平等!我始终坚信这个信条!”  “很高兴你能这么说!”客人拍了拍老朋友的肩膀,然后他便拿起餐刀,下一刻他便割开了身上的一处衣角。

  “这封信!至关重要!”客人将一支小指般的木管递了过去。“老头子要改变策略了,特蕾莎的失踪表明我们已经踏入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圈套,这个小杂种根本就没打算……”  “你不该这么称呼我的主人!”餐厅中突然响起一个悦耳的声音。

  阿欧卡亚女伯爵施施然的踱了进来,虽然面上带着笑,但这位小姐非常愤怒,她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用那样肮脏的词句来形容的她的主人。

  客人只是呆愣了一秒钟,他的行动极为迅速,在惊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