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众脱裤子,所以……我在坚持!” 缪拉终于大笑出声,最后连奥斯卡也笑了起来。
尽管面临一场突然爆发的大决战,但这个年轻人就像所有的安鲁子弟一样,面对敌人庞大的阵营,谈笑风声,怡然无惧! 奥斯卡拨转雷束尔,他面对着守卫中央阵地的五千名勇士。
“作为最高指挥官,照例!我要说一番鼓舞士气、激发斗志的话!”奥斯卡用尽全身的力量叫喊出声,他满意的看到五千双耳朵全都直直的竖了起来。
“但是!敌人就在面前,我已不想形容他们的阵势!我相信,在你们的心中一定会问这样一个问题,我们能够阻挡敌人侵略的步伐吗?” “勇士们!我不想用金币、高官那些东西来迷惑你们的视野,来挑惹你们的拼搏之心,我只想让你们试想一下,当你们中的幸存者在未来向自己的儿孙讲述妻女山阻击战这场悲壮的战斗故事时,你们可以挺起胸膛,望着孩子们期盼的眼睛,再无比自豪的告诉他们,作为父辈的你们曾为帝国击败强大的侵略者,你们曾使家园免受敌人的蹂躏!那么……既是如此,即便是我,也会以最高昂的斗志迎击敌人的冲锋,即便我会因此埋骨于他乡异地,我也会心安理得的闭上眼睛!” 战士们纷纷扬起刀剑,将冰冷的刃锋贴紧前胸。
“怎么样?”奥斯卡向身边的缪拉小声问了一句。
少将师长抹了一把因激动而变得血红异常的眼睛,“殿下,很精彩!但您的勇士们还在等待,您还差了一句!” 奥斯卡微微一笑,他猛的抽出一把映衬着骄阳雪光的弯刀。
“祖国万岁!” “万岁!”无数兵刃同时擎向天空,妻女山在惊天动地的欢呼声中化为一片刀枪筑就的钢铁丛林。
德意斯阵营吹响了进攻的号角,但凄厉的号声却在妻女山面前被更加火热的声浪阻挡回去。
敌人在前进,出乎泰坦将领们的意料,企图速战速决的德意斯人竟然没有派出精锐的条顿骑兵,而是在正面战场上排开了四个步兵方阵。
天空有云,云在涌动,至西向东。
西北风突然强了起来,军旗咧咧作响,战马瑟瑟发抖。
妻女山上的欢呼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针对德意斯人的各种调兵口令。
独立一旅将锋线上的格斗兵种全部撤换下来,在掌旗手的号令下,清一色的弓箭手列入锋线。
德意斯人平静的走向战场,雪地奏响整齐的脚步声。
侵略者的步伐竟然异常稳健,泰坦人鄙视的望着这些浅金色头发的绿眼鬼,这种到邻居家里撒野的事他们一定干过很多次,到现在,他们已经忘记羞耻是怎么一回事! 终于,双方的口令都停了下来,妻女山完成了迎敌的最后部署,德意斯人也已出现在正面战场上的最佳突击位置。
风在这时似乎又弱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静寂。
塔里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这个无赖望着不断接近妻女山的敌人嘿嘿直笑,就在刚刚,德意斯人的第一个千人队已经进入要塞炮的有效射程。
塔里心里想,这些绿眼鬼一定在奇怪,那些在雪地上摆成一堆的黑色石头是干嘛用的? “我的殿下!那些是松领峰的火山灰,在雪地里测量炮距的必需品,还真难为我从家里把它们带来。” 奥斯卡此时也已登上山顶的了望台,他望着手舞足蹈的老伙计不禁有些奇怪。
“喂!你是不是有点过度兴奋了?敌人的九个步兵方阵已经全部进入射程了,难道你不想有所表示?” 塔里摇了摇头,“再等等!再等等!我将第一次齐射的弹着点定在了距离锋线一千米的地方,也就是最后那堆黑石头。
我的殿下,再等等好吗?在这种距离,我们要是运气好的话就会把德意斯人的这个军全都留在那里!” 一千米!令人着迷、令人希冀的一千米! 当德意斯人最后一支千人队跨越一千米的距离时,当锋线上的泰坦战士习惯性的仰起长弓、架起盾牌时。
妻女山上的一处炮炕突然发出一声凶猛的吼叫。
独立一旅有很多战士都没有见识过火炮的威力,他们惊恐的转身望往山腰,只见雪雾伴随着一道刺眼的火光在山间腾起。
最接近泰坦人的侵略者疑惑的注视着山破上升起的光雾,突然,他们的头顶传来破风声的尖啸,伴随巨大的轰鸣,泰坦的大地在侵略者的脚下爆发出一阵剧烈的抖动!后队的人群中发出凄厉的惨呼,无数破败的肢体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飞向天际,很快,血肉和残肢在飘飞过后重重的砸向被惊恐震撼了的人体。
这是德意斯武士所不能理解的事,没有与敌人交战,可队伍却遭到恐怖的打击。
士兵们惊恐的挤作一团,他们在交头接耳,他们在东张西望!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泰坦人请到了某位掌控雷火的神明? 没有得到后方命令的军官竭尽全力呼喊着口号、控制着队型。
他们是王国最勇猛的战士,一旦接到进攻的命令,那么任何事都不能阻挡他们的前进!轰鸣声停止了,德意斯人在混乱中前行,也许……也许这只是泰坦人的示威方式也说不定! 塔里点了点头,他对第一次炮击的效果很满意,这一炮不但将一个小队的德意斯人送回家,而且还验证了他的炮火演示图例。
“那么……开炮!” 望着山体中接连腾起的烟火和雪雾,吃过一次亏的德意斯战士惊恐的缩成一团,仰起了宽大的盾牌。
但爆炸的轰鸣再一次粉碎了他们对生存的希冀!靠近泰坦锋线的四个千人队遭受了西大陆军事史上的第一次炮兵火力急袭。
弹片横飞,血肉四溅,天空中腾起血色的烟雾和风筝般摇曳多姿的人体。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贝隆.巴伦迪耐特元帅状若疯狂的撕开衣领,“谁看到了?泰坦人使用的是什么武器?那绝对是一种武器!” 左近的军官都摇了摇头,他们不愿承认,当那种凄厉的轰鸣声响起的时候,他们一直都在向后退。
“应该是……是苏霍伊家族的秘密武器!”奥帕尔上校已经惨白了一张脸,仅仅两个小时,他已见证了太多无法理解的事。“元帅,对不起!德克特的情报一片空白,我……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 战场上的德意斯步兵集群仍在前进,泰坦的战士们放松了拉紧的弓箭,放下了高擎着的武器,在炮击间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