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你还没解释为什么会这样选择路线,我以为你会先去帝国防守最薄弱的多瑙河地区。” “哦啦!是这样的,我答应过塔.冯.苏霍伊子爵一毕业就去探望他,他的家族领地就在北方,所以我选择了这条路线。” “哦……”老元帅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北方……可不怎么太平。” “您放心,没我的事!” 对孩子的安慰,老元帅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两个人陷入沉默,他们谁都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饮酒。 对于奥斯卡来说,大学生活就要结束了,与可敬可佩的鲁宾元帅告别实在是难以启齿。 对于老元帅来说,他是欣慰的,孩子长大了,可以展翅高飞了!但……元帅又有些迷惘,孩子若是遇到风雪该怎么办?若是遇到狼群该怎么办?他的羽翼足够丰满了吗? 还是不要想了,祝福这个叫做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年轻人吧!他的征程终于有了起点,他的人生终于赢来最灿烂的曙光。
第一第八章
一个恬静舒适的小村落,坐落在都林城通向北方国道一侧的高地上。这个小村落的郊外,有一座明净整洁装有褐色百叶窗的两室小屋。小屋一边,有一个园子,整齐的划成一块块,种着蔬菜。门外还有一架巨大的葡萄棚,每年的八月底到十月末,不同种的葡萄就会相继成熟,这些葡萄上都挂着标签,有的用于食用,有的用于酿酒。屋前还有三株遮天蔽日的大橡树,一年四季,只要有太阳,大片的树荫就会遮蔽这座小屋。屋子的另一边则是一个鲜花盛开的花坛,这一切,充满着整洁、繁盛、朴素的舒适气氛。 忘了告诉大家,屋子的主人叫老佩尔,他在这里已经居住了三十年。不过,今天,也就是796年11月9日,如果我们的估计没错,那么老佩尔就要与他的小屋永远的告别了。 “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奥斯卡没好气的盯着端坐在车厢另一侧的鲁道夫.霍斯伯爵。 “什么日子?有什么特殊的吗?”特务头子挑起了眉毛。 “791年的这个时候你还参加过我的生日会呢!别告诉我你忘了!” “我当然没忘!生日快乐亲王殿下!” 奥斯卡拍了下额头,“我要说谢谢吗?真是见鬼,我应该参加同学们为我筹备的生日酒会,他们准备了好久!我还应该……算了!肯定是哪里出错了,我怎么会跟你来这么个鬼地方?我的某根神经一定是坏掉了!” “行了!年轻人!自从上了我的马车你就一直在抱怨,我很抱歉耽误了您的生日会,但这是三世陛下的安排。难道你要跟陛下评理吗?” 奥斯卡懊恼的别开头。 “好啦!不要总是苦着个脸,我发誓,很快就会结束的!”鲁道夫.霍斯边说边向车外一名随从打了个手势。 在这之后他又转向小亲王,“我的殿下,您可以称这次行动为反恐,也可以称其为抓捕。因为,通常情况下,这些外国密探只有两种工作,一是刺探情报,二是进行各种破坏活动,所以,我们按照敌人的具体实力,进行各方面的应对布置。” 马车静静的停在国道一边,年轻的亲王殿下拉开了车窗,11月的清冷空气马上令人身心为之一震。 “那个小屋里有几个人?” 鲁道夫.霍斯向小屋的方向看了看,“四个,三个是敌人,一个穿红衣服的家伙是直接向我负责的线人。” “埃塔还是德克特?” “德克特!”鲁道夫.霍斯伯爵的面孔突然扭曲起来,看来他对德克特的印象非常深刻。 “这些德意斯密探也许是吃错药了!他们的活动在最近几年变得极为大胆,去年阿兰元帅遇刺那件案子就是他们做的,我的秘密搜查官在侦破过程中抓获了三十多名德克特的下层行动人员。现在……嘿嘿!如果行动顺利,你很快就会见到德克特派驻都林的总负责人。” “我拭目以待。”奥斯卡边说边松动了几下筋骨。 身着紧绷的黑色连身衫,披挂涂抹了伪装漆的皮甲,身手矫捷的特勤处密探小心的向孤零零的木屋不断接近着。这是一个满编的行动小组,八名成员互相掩护,他们用短剑撬开了篱笆,然后无声无息的跃至屋檐下。行动小组的组长用一面小镜子向远处的同僚打出光闪信号。几乎是立刻,第二、第三小组开始行动了。 第二小组负责狙击,他们从国道的台基坑中一跃而出,八名队员分别选择了三株橡树,他们利用人梯飞快的登上大树,并在固定好身体之后张开了宽大的狙击弩。 第三小组负责包抄,他们无惊无险的通过屋后的菜园,两名队员在屋子的左右两侧与正面的行动小组取得了联系,剩下的六名队员则分散在后园四周。 “屋里的人听着!我们是泰坦帝国的秘密搜查官,我们怀疑你们在进行违法的情报活动,现在放下武器,走出屋子!” 鲁道夫.霍斯望了望这次行动的传令官,又看了看悄无声息的小木屋。他摇了摇头,向自己的做了一个继续的手势。 传令官很快便得到了指示,这个大嗓门的家伙耸了耸肩,他对自己的工作多少都有些不以为然,因为给特勤处服务这么多年,他还没遇到过不抵抗的外国敌对份子。 “屋里的人听着,我们已经查实了你们的身份,抵抗是徒劳的,这是最后一次警告,你们若是付与顽抗,我们就要……” 传令官的话突然中断了,一支利箭穿透了他的咽喉。国道台基坑中一阵人影耸动,但似乎没人打算去帮助这个可怜的家伙,大嗓门的传令官痛苦的蜷缩在地,他猛烈的吞咽着汹涌的血水,很快,血水开始凝结,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他不再发出声音了。 “对方不想谈判。”鲁道夫.霍斯将视线从传令官的尸身上移开了。 “我看到了!”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真不明白皇帝为什么要派他来观摩?虽然这是一次极为典型的抓捕行动,但换作自己干的话并不会比鲁道夫.霍斯差多少。所以,“还真是见鬼了!来这儿干嘛?今天是我生日!”奥斯卡还在心里发着牢骚。 “报告总管!箭是从小木屋顶层的夹缝里发射的,那个狙击手应该是伏在夹板上的,大树上的行动人员看不到他的位置。还有,您看啊!木屋的炉道在冒烟!” 鲁道夫.霍斯的眼中寒光连闪,“他们开始清洗文件了!快!立即行动!” “遵命!”这名随从猛的向国道的另一侧挥了挥手。 在一阵刺耳的轰鸣声中,六座三米高的楼车驶上国道,这种楼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