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比赛对手是谁都不知道,然后就跑到这儿来问我要入场券?” 塔里耸了耸肩,“没什么不可以啊?再说无论对手是谁结果都一样,他们注定将是一群倒霉透顶的驴粪球儿!” “说真的,我已经懒得理你了!带着入场券赶快离开我的官邸!” 塔里嘿嘿着踱向门口,“殿下!明天要加油,我在太阳神战车投了重注!”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他实在搞不懂这个家伙活在世上是为了什么? 马球,诞生于教历五世纪,到了六世纪中后期发展成为一项成熟的体育运动。
在当代,马球已成为贵族阶级的专利运动,上至皇室成员,下至大小官僚,习惯幽雅又充满竞争意识的贵族普遍看好这项运动,一个贵族子弟可以不去读书、可以不去从军,但马球是必须学习的,就算不去学,马球比赛也总得见识。
马球是一项幽雅的运动,也是一种危险系数颇高的运动。
比赛双方分成两队,每队九人,有的国家也有八人这种设置,它只是去除了守门员。
运动规则很简单,在场地内,椭圆形小球只要不出界,那么攻进对方的大门就算得一分。
比赛过程中有三名裁判负责监督,他们的任务分别是监督四方边线,监督球员之间的拼抢动作,当发现球员犯规时,他们便进行判罚,惩罚的方法多种多样,有的要交出球权,而有的干脆被罚下场。
说起来,骑在马上用一根有弯口的棍子争抢一个不比婴儿脑袋大多少的小球可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首先,你要拥有一匹优秀的纯种马,它既要善于长程迂回奔跑,又要有充足的瞬间爆发力,如果这些并不重要,那么你的纯种马至少要懂得怎么跟伙伴们进行配合。
其次,赛手要拥有高超的马术技巧。
比赛的另一方队员绝对不会让你轻轻松松的击球入网,如果你的马术不好,你连控制球的机会都不会遇到,更别提得分了。
一些优秀的主攻手通常都有自己的一两项绝活儿,他们有的能将身体置于马腹下面,还有的能在飞弛的骏马身上闪躲腾挪,更有的能在马上倒立,在马鞍两侧翻跟头。
每当观众们起立欢呼的时候,如果记分牌没有变化,那么就一定是某位骑士做出了精彩骇人的马上动作。
所以我们说马球是一项危险的运动,就说泰坦皇帝阿尔法三世陛下,很少有人知道他还有一位亲叔叔,但他的这位叔叔是一个白痴,据说就是年轻时参加一场马球比赛时摔伤导致的。
不过正是这种危险性增加了比赛的可看性和刺激性,当骑士们挥舞着球棍像冲锋陷阵一样逼近对方的防守阵营时,疯狂的观众会在看台上利用各种东西制造噪音,他们会大声欢呼,有时他们甚至会为英雄赛手合唱神明的颂歌。
对马球的热爱是跨越国际的,以泰坦帝国为例,都林大学每三年都会举行一次莫瑞塞特冠军杯争夺赛。
这项赛事已有六十多年的历史,西大陆几乎所有的君主国都曾向这场规模空前的赛事派出代表自己国家的选手。
其中的老牌劲旅除了泰坦皇家军事学院,还有荷茵兰海洋大学、法兰巴厘大学,这三支队伍几乎包揽了历届冠军杯。
当然,黑马和例外总会有的,但至少今年不会!比赛已进入最后阶段,明天,也就是794年4月10号,都林皇家军事学院代表队将与法兰巴厘大学队争夺冠亚军,而荷茵兰海洋大学将与另一支队伍争夺第三名。
“好啦!我的小伙子们!都准备好了吗?”霍伦佐上将招呼着队员们围拢过来,作为一支常胜军的教练,恐怕这位老将军要比他手下的小混蛋们还要紧张。
“你们这群小混蛋!要让再说多少遍?动作快点!那是谁?你的队服是怎么回事?女人穿的吗?把领子竖好,扣子系紧,我们是一支冠军球队,不是流氓武装!” 九名即将出场的队员围着教练蹲了下来,尽管他们被这个老东西一一数落了一遍,但他们还是满脸热切的盯着将军看。
“老规矩!大耳朵守门,左前锋和右前锋分别是火眼睛和香蕉皮,中卫是绿豆蝇和地毯,左边卫、右边卫和中后卫分别是斯巴达、红茶和斯德帕尔阿莫红屁股狮子狗!” “达利!”老教练突然抓住一名队员的衣领,“真***见鬼!你就不能给你的枣红马换个通俗易懂的名字?刚才我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 这个名叫达利队员无辜的看着教练,其实他想说,世界上恐怕只有霍伦佐上将一个人习惯用马匹的名字称呼自己的队员。
“最后!黑大个儿雷束尔,你是自由人!” 奥斯卡摇晃着球棍点了点头。
“我的小家伙,你有没有带刀具?你不会像上次一样在赛场上跟人动刀子吧?”教练有些不放心的盯着“小雷束尔”。
奥斯卡翻了个白眼,“拜托了老头儿,你就不会说点别的吗?那还是去年的事情!” 没错,那还是793年的事情,那时侯的奥斯卡还是赛场上的新手,他只会横冲直撞,要不然就是依仗雷束尔的速度进行偷袭,如果这样还是输,那么这位殿下就会用最后一招——动刀子。
不过事情总得有点变化对不对?奥斯卡最后到底还是明白了体育精神的概念,他开始钻研战术,学习赛场知识。
对于这样一位神经末梢极其发达、精力高度过剩的小伙子来说,在赛场上取得一些成绩是必然的事。
在众多瘦小的同类中多少都显得身高体胖的雷束尔也给予了年轻人莫大的帮助。
没有任何一匹马可以追上它的速度,也没有任何一匹马敢于与它角力,更没有任何称之马的动物可以比得上它的耐力。
多数时候,只要被雷束尔踢过一次,下次再有比赛的话这个倒霉的小家伙一定会离它远远的,当然,那得是在被雷束尔踢过一次还能再站起来的情况下。
“那么!就这样吧!让我们去踢法兰人的屁股!”老教练伸出手。
“踢法兰人的屁股!”无数双手叠加起来。
“上马!”随着霍伦佐上将一声令下,九名赛手用敏捷的姿势跃上各自的战马。
“敬礼!”别忘了,他们都是军人。
霍伦佐上将慢慢的抬起胳膊向自己的小伙子们还礼。
在一片出征前的肃穆之中,通往赛场的栅栏缓缓升起。
这是一座方形竞技场,一座人山人海的方形竞技场,当悬挂莫瑞塞特皇旗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