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确定这一点?”奥斯卡有些不耐烦了,这小子已在他的书房呆坐了一个下午。
“我凭直觉!殿下,您应该相信我对女人的直觉!” “那么好吧!”奥斯卡揉了揉额头,“我再问你,你向哈宁小姐求婚,这又凭的是什么?” 塔里刚想开口就被亲王打断了。
“我的同学,别用你的家世背景等等我一点都看不上眼的东西回答这个问题。
你应该知道,哈宁小姐既然拒绝了你的求婚,那么就表明她对你凭借的那些东西一点都不在乎。” “我……我爱她!” “拜托!”奥斯卡站了起来,“塔里,你记得自己对多少个女人说过刚才那句话吗?你凭什么要人相信你?” 塔里作了一个祈求光明神的手势,“我可以发誓,在未来的日子,这个时间可以一直到我死去,我只会对一个女人,也就是哈宁小姐说那句话。” 奥斯卡有些惊疑的望着臭名昭著的“拐棍儿塔里”,“这么说……你是认真的?” “当然!那是我要与之共同度过一生的人,我再认真不过了!” 尽管仍有些怀疑,但奥斯卡还是被这个家伙打动了。
“那么……你先回去吧!我们家的小小姐是不会允许你去见哈宁小姐的,不过我可以向哈宁小姐转告刚才你的那番话。” “谢谢殿下!我和罗娜的结婚典礼一定请您做伴郎,这是男人之间的约定,您得答应我!” 奥斯卡只得一阵苦笑,这个家伙对自己还真是有信心。
敲门声短促有力!罗兰娜从窗外收回目光。“进来吧!” 奥斯卡进来了,他望着窗边的少女竟有些失神,他曾彻底的忘记,可当那段美好的回忆真的重归脑海之后,他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了。
“晚上好!这里还住的惯吗?” 罗兰娜哑然失笑,她曾设想过无数次与这位男子见面时的景况,现在他们真的相聚一室,可连她自己也不清楚胸中涌起的苦涩是叫失望,还是叫无奈。
“谢谢,这里比我的那间小公寓强多了。
倒是您,一年了吧?您比那个时候成熟了很多。” “哦啦!是啊!一年啦!”奥斯卡呆呆的立在原地,他感到十分尴尬。“呃……我这里有苏霍伊子爵给您的一封信,虽然那个家伙极为令人不齿,但他……” “放在那吧。”罗兰娜突然走向亲王,并为他再次打开房门,“不介意的话就请您早点休息吧。” 奥斯卡颤颤的退出房间,他记得自己曾与这位迷人的少女有过一夕缠绵的光景,可这都过去了不是吗? “哦对了!”罗兰娜突然摘下了戴在手上的一枚宝石戒指。“我们都长大了,这枚戒指已不适合我的手形,您还是收回吧!再为它找一个合适的主人。” 奥斯卡掂了掂手上的戒指,又看了看关紧的房门,他突然觉得所谓情分,不过就是这么一回事。
“殿下,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啊?”门房外守侯的骑士有些疑惑的问到。
“去散散心。”奥斯卡一头钻进马车,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排遣胸中的郁闷。
夜晚的大学城仍然热闹非凡,大学生和各地的学者要到午夜才肯乖乖回到床上。
咖啡馆内挤满了人,时近九月末,天气干燥闷热,北方的寒冷季风似乎迟迟不肯光临。
不过这没关系,会做生意的老板将桌子摆到门外的街道上,他们还为到访的客人搭上凉棚。
人们就在户外品尝咖啡,高谈阔论。
学者的话题似乎都很高深,比方说南方的战事,他们不但谈到帝国军队的无能,还谈到了这种无能的必然性。
791年的南方起义并未像军报上说的那样彻底平息,一些起义军仍然在坚持抵抗,他们深入山区开展游击战,在绵绵雪峰和深浓密林之中不断敲打着近卫军和那些贵族武装脆弱的筋骨。
争论似乎没有条理,人们并不清楚南方人为什么要反抗伟大的帝国,军人说他们是一群亡命徒,司法人员说他们是一群强盗,教士说他们是一群危险的异端,而到了学者这里,说法就更多了,有人说他们是国家的灾祸,有人说他们是进步的象征,还也有人说他们是人民的救星和革命者。
通常,抱持最后两种看法的人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地方司法机构又或特勤处的探子很快就会找上他们,接着便是无休无止的侦讯和审问。
不过这种人在最后只有一个结局,要么是在落了残疾之后被丢出大牢,要么就是被法院发配到帝国的各个偏远的流放地做苦力。
总之呢,泰坦不愁没有办法教训这些企图祸乱民心的知识份子。
至于其他的,绝大多数人还是习惯平淡的生活,南方领土距离大学城实在是太遥远了,说起来就像是国外发生的事情。
这里的人们像平常一样生活作息,他们为几个泰士跟人吵架,也为城里的新鲜事不停的嚼舌头。
刚刚挂起门牌的卢比.奥斯卡大酒店就是一件新鲜事。
谁会想到一位亲王会经营这种买卖呢?半年来,人们看到来自世界各地的装修工人不断的进出酒店,可那里从前是一家博物馆。
装修工程竟像宫殿一样浩大,如果它如期开张,相信这里会是斯布亚霍辛甚至是都林最豪华的一家酒店。
不过人们都在议论,酒店的主人将开张的日期不断推迟,这虽然间接表明了经营者的细致,但人们猎奇的胃口却始终得不到满足。
不过这一切都将揭晓,因为酒店主人,也就是那位亲王殿下,他已经派出了请贴,开张的日子就是明天。
“小奥斯卡!”卢比勒开心的拥抱了自己的小妹夫。“你这个不安分的小家伙,这么晚了跑到我这儿来干嘛?难道你也像我等不及了吗?” “没什么!只是看看你在忙什么。”奥斯卡意兴索然的回应了大皇子的热情。
“你这是怎么了?再迟钝的人也能看得出你发生了不好的事情!”卢比突然恍然大悟,“是不是又与我的小妹妹吵架了?” 奥斯卡耸了耸肩,“不是,阿莱尼斯在西贝格堡消夏,她在下个月才会过来住上一阵子。” 卢比没作声,他知道妹夫不想说。
“快进来吧。
看看咱们的酒店,如果不出什么差错,这就是他展现给世人的样子了!” 亲王不甚了了的打量着目不暇接的装潢和摆设,他低低的叹着气。
生活似乎一成不变,每天似乎只有起床的时候充满期待,似乎只有与骑士进行无差别练习的时候充满漏*点。
小小姐参加了一个由女性组成的历史学会,据说她还是那里的骨干,她呆在那个沙龙的时间比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