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事,但有时冷丁一看,这些只比佃户多识几个字的小崽子确实跟流氓别无二致。
今天是神诞节,我们不能再提扫兴的事。
所以,还是看看贵族们在干什么吧!这个时候,都林大学的传习大讲堂会聚了斯布亚霍辛所有值得一提的人物。
他们有的是教授,有的是教士,有的是艺术家、有的是高级军人。
当然,哪里都少不了贵族,还有大商人。
总之,能被市长和都林大学的校长大人请进讲堂大门的人,无论是在身份地位还是财产储蓄等方面都得有点作为。
不要惊奇!这座知识的殿堂就是这么势利!它用不知从哪拷贝来的标准将人群划分三六九等。
越往高层人数越少,相对的,这些少数人的势力便越大。
知识在这个时候不但成为次要标准,而且在多数时候,这个代表文明的词语根本就显得虚伪、多余! 教育也是这样!泰坦应该是世界上第一个将学校教育推广至未成年人的国家。
这个大帝国的地方行政单位以镇为根本,镇内设中学,每名年满十三岁的少年都可以参加一年一度的入学考试。
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帝国的教育部门逐渐为入学标准增加了无数限制,比方说,学生家属必须有能力向国家交纳特定的税额,再比方说学生家属必须有能力向学校交纳一年的食宿费,又比方说学生家属必须有能力在其子女求学期间担负学校的一小部分开支。
总之呢!这种限制章程可以由镇上一极的市政府负责修改定制。
所以,泰坦帝国有多么所中学,就应该有多少种限制。
是该总结一下的时候了!泰坦教育体系奉行的精神就是:“先让我见到钱,然后再送孩子来念书。”这个道理也许很简单,但它却可以创造数之不尽的金币。
这样一来,能够上学的孩子便少得可怜。
入学的人数不到位,教育体系的收入便会缩水,不过有办法,市政府的老爷们可以调整限制章程,只要将套紧学校这个大钱袋的绳索松一松,那些节衣缩食、巴望着子女能够考入斯布亚霍辛某所大学博得锦绣前程的父母们就会欣然打开腰包。
通过上述方法,教育部门的钱袋很快就会鼓起来,但这个体系永远不会满足,市政府的老爷们会在这个时候再次提高学校门槛的高度,于是……周而复始……周而复始……直到你的孩子辍学、毕业!最倒霉的也不过是考入大学。
于是!周而复始……周而复始…… 似乎……我们又提到了一件并不轻松的事。
“那么好吧!让我来看看!这么多年来!这个帝国发生的最好的一件事就出现在我的面前!”卢比勒.阿尔法.莫瑞塞特欢天喜地的迎向刚刚迈进客厅大门的奥斯涅亲王,这位大殿下痛苦的绷着脸,人们知道他是在极力忍着笑,但那样子却比哭还难看。
奥斯卡在身上套着厚重的狼獾皮毛,他的头上还顶着一个足以以假乱真的皮帽子。
也许是身上的穿着太过累聱,这位亲王走过客厅时显得异常笨拙。
“谢谢!我的朋友,今天是神诞节!我对任何评价都不会有异议。
所以……想笑就笑吧!我担心你再憋下去会伤到面部神经。”奥斯卡边说边没好气的拥抱了卢比。
“不过……说真的!你的恶魔装扮比我强不了多少!还有你身上这些破布条,那简直令我想起精神病院的病号服。”为了打击朋友的气焰,奥斯卡见面就批评了大皇子一句。
“我的朋友们!”卢比揽住亲王的肩膀,他将怀中的这只雄性动物展示给坐满一室的客人。
“我赌二十个金币!”大殿下兴奋的喊出盘口。“我们的奥斯涅亲王殿下是在饰演一只迷途的……迷途的獾熊!” 奥斯卡并不想扫卢比勒的兴,但他还是小声冲卢比嘀咕了一句:“大恶魔!你输定了!” 马上!大殿下的盘口得到了一位好事之徒的响应:“我出五十个金币,亲王殿下的扮相一定是一头熊,但我不能确定是什么品种!” 奥斯卡厌恶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瞥了一眼,那是一个穿着将校服的年轻人,级别似乎还不低。
“不!不!”又一个声音响了起来,“殿下,我得说,您身上的皮毛肯定不是熊那种肮脏丑陋的生物所能拥有的,那是稀有物种才有的毛色。
我叫不上名字,但我出一百个金币!” 卢比高兴的拍起手,“好了!修洛克伯爵已经出到一百个金币……” 奥斯卡拉了拉大皇子身上的碎布片,“够了卢比!” 刚说完话的小亲王已经站了出来,他大声向在场的宾客宣布结果。
“先生们女士们!抱歉了!庄家通杀!我扮演的是一只狼獾!请三位开出盘口的男士结帐,但要注意,我只收现金!” 贵族们在起哄,奥斯卡已拖着大殿下向客室的阳台走去。
似乎那个喜欢凑热闹的年轻将领仍在叫嚣什么,但奥斯卡理都未理。
都林大学大讲堂的每一扇窗户都对着正南方的玳瑁猫广场,而亲王与大皇子站立的地方正是讲堂唯一的一处大阳台。
阳台两端竖立着高大的火盆,喷薄的火焰在北风的呼啸中不断挣扎,露出狰狞的外焰。
从阳台只要稍稍探出头就能鸟瞰这个玳瑁猫广场,广场已经开放了,打扮得千奇百怪的人们附和随处可见的乐队演出着群魔乱舞的戏剧。
以广场中心的玳瑁猫塑像为轴心,人群呈现出无数的圆环分散在各个角落。
每个圆环的圆心就是一座篝火和一个乐队。
男男女女穿着厚重的棉衣,披挂古怪至极的面具。
忘情的舞者队伍间或被成群结队的小孩子截断,但大人们马上便会回复各自的位置。
即使是神诞节,这些成年人也不打算掩饰内心的贪婪,他们期待着下一支舞曲、期待着下一个舞伴。
广场东边搭建了许多临时的灶台和烧烤架子,这里也围着不少人。
北方人抬出了最浓烈的松子酒,男人们像竞技一样仰起脖子,任由辛辣酸麻的酒精冲入胃肠。
这种豪饮似乎只在神诞节才能见到,这时的男人们就像集体爆发歇斯底里症一样不可理喻。
煎炸红肠的油锅发出刺耳的尖叫,人们兴奋的看着锅中的肉肠慢慢变成鲜嫩的火红色。
和都林大学讲堂里随处可见的自助餐车比起来,广场上的食品可不是免费取用的东西。
人们在兴奋之余往往会掏空钱袋里的东西。
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