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鸣声,他感到自己在随着楼梯转动。
很快,楼梯的转动停止了。
奥斯卡登上最后一级台阶,他发现自己已进入了一间足以容纳百人的大厅,大厅中有一个长近20多米的方桌,方桌两旁的椅子上坐着十几位年长的老者,而他的父亲自然坐在方桌那头的主位上,出奇的是他的西利亚妈妈就坐在丈夫右手边的第一位,奥斯卡不知道家族中女性的地位这么靠前。
“日安,父亲、母亲,各位爷爷。”奥斯卡随随便便的打了招呼。
“很好孩子,你终于像个亲王了!”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公爵沉着脸笑了笑,他讨厌这个孩子的不慎重,似乎这小子真的以为家族正在排斥他。
“谢谢父亲,我还是第一次听到你挖苦我。”奥斯卡径自在方桌另一端的主位上坐了下来。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你给我站起来!”巴丹终于无法再忍受这个少年的无礼了。
“不站又怎样?”奥斯卡笑了起来,看来他打算反叛到底,“亲爱的巴丹爷爷,您要过来揍我一顿吗?那么就随便您好了,在您打完以后我就会去英灵殿为先祖守夜,顺便哭诉,我要向先祖细数各位长辈的不是和我受到的委屈。”看来我们的亲王殿下终于恢复了自己的无赖本色,他把阿莱尼斯公主的招数完全照搬过来。
“你……你这小子!”巴丹气得胡子都颤抖起来。
多特蒙德一把拉住了就要冲上去的家族元老会主席,不过这位公爵竟笑得十分开心。
“哈哈哈哈!巴丹叔叔!算了!就饶他这一回吧,您不觉得他和年轻时的您很相象吗?再说我早就说过,咱们做的那些事情瞒不了多久,这个孩子总会想明白的。
是不是?我的小奥斯卡!” 奥斯卡笑呵呵的站了起来,他走到了父亲的身侧,他早就注意到父亲左手边的第一个座位是空着的,从这一点他就看出自己在家族元老会议上的位置并不是处在被兴师问罪的席位。
少年在父亲身边站定,他恭恭敬敬的向巴丹和众位长辈鞠躬,“巴丹爷爷!众位元老爷爷,小奥斯卡又要离开家庭了,他渴望得到亲人的祝福。” 巴丹的怒气已经消失了,因为毕竟是自己打击了孩子的心灵,正向多特蒙德说的那样,这个孩子非常敏感,对一件事情的本质把握也非常清晰,这个孩子会受到祝福的。
“在这之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挑惹我们这群老家伙吗?”巴丹并不打算就这样跟孩子妥协,那会使他非常没面子。
奥斯卡故作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巴丹爷爷,您是不是搞错了?我以为众位长辈把我叫到这里是要给我解释一些事情的,怎么现在反倒轮到我了?” “呃……多特蒙德,看看你的好儿子,最开始是费戈那头小畜生,现在又是小奥斯卡,为什么你的儿子都喜欢针对我们这些家老?”对孩子无计可施的巴丹只能把怒火转移到孩子父亲的身上。
“巴丹你等等!”一位家老终于站出来为孩子说话了,“你可别把我们都扯进去,跟孩子们过不去的只有你一个而已,而且这一回合是你输了,小奥斯卡赢得非常漂亮,你要承认这一点。” 巴丹咂吧着嘴说不出一句话,其余的家老都开心的笑了起来,尤其是公爵的第一顺位夫人,西利亚竟笑得花枝招展,她的小儿子可算是给她报了一箭之仇。
“孩子,快坐下吧,你不是要听我们的解释吗?”博克里埃说话了,尽管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推荐出来与这个孩子进行沟通。
“抱歉,您是……”奥斯卡在入座之后才想到这个问题,他对这位爷爷一点印象都没有。
“哦……我的公开身份是一个退休老兵,你可以叫我博克爷爷。”博克里埃知道自己是在同一个后辈说话,所以他收起了一贯的阴沉脸色。
“哦!那您那个没有公开的……” “奥斯卡!”多特蒙德打断了儿子的话,“你的博克里埃爷爷负责家族的秘密战,你知道那代表什么吧?” “是的,我非常清楚!”奥斯卡不打算再询问了,他的父亲明显是在警告他不要过问这件事情。
博克里埃向安鲁公爵望了望,公爵点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那么,孩子,相信你已经猜到前些天那场戏码的真正意图了吧?” “是的,博克爷爷。”奥斯卡点了点头。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奥斯卡连想都未想便脱口而出:“你们是想看到我的母亲又气又急的为我辩护。” “哈哈!西利亚!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连你的小儿子都注意到了!”巴丹叫嚣起来,他一点也没有身为长老会主席的自觉。
感到又被戏弄了的西利亚已经快被气疯了,但巴丹是长辈,她只能将气撒到儿子身上,这位家族主母也忘记场合了,她横起身子越过方桌,探手便揪住了小儿子的耳朵。
“你们……你们在干什么?”多特蒙德已经忍无可忍了。
西利亚尴尬的抽回手,她向丈夫和众位家老道歉,临了还不忘凶光毕露的瞪上奥斯卡一眼。
“奥斯卡,收回你的玩世不恭,从现在开始!”多特蒙德警告着有些得寸进尺的小儿子。
“好的,父亲,说回咱们的话题,我就是从西利亚妈妈的话中读出语病的,妈妈您还记得吗?您最后说以后有的事时间探讨我的问题,那么我就怀疑在这之前各位便已经探讨过了!所以我预感到那是一场需要我和公主殿下配合一下的戏码。” “很精彩的判断!”一位家老为这个孩子喝起采。“西利亚的回答是我们大家商量好的,没想到竟会给你看出端倪。” 奥斯卡向这位赞扬他的长辈微微欠了欠身,他已一扫连日来的颓唐,自信正充斥他的心胸。
“这几天我一直思考众位长辈为什么要演上这样一出戏剧,而且还要我的父亲不在场,我想最有可能的情况就是大家想迷惑阿尔法三世,我想当这位陛下从他女儿那里听到那段对话时,他一定会认为我在家族中的处境并不乐观。” 所有的家老都点起了脑袋,他们开始交头接儿的议论起来,说的无非是这个孩子如何如何敏感,又如何如何睿智。
“没错孩子,你完全掌握了我们的用意。”博克里埃没有夸赞小奥斯卡,但他越来越不放心了,也许是缺乏对这个孩子的了解,但博克里埃始终有一种直觉,就是如果这个孩子再进一步的成长、成熟,那么总有一天他会完全脱离家族的控制。
“家族现在能够为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