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哥哥的深吻而羞愧,只有那些青年子弟,他们面目可憎的交换着眼色,一脸亲王要倒霉的可恶表情。
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公主殿下,即第十五代安鲁公爵第四顺位夫人,她的陵墓在坐落在安鲁家族英灵殿后的花田中。
英灵殿,其实就是安鲁家族的私人教堂。
这座教堂的规模并不大,而且除了安鲁族人,没有人可以进入。
英灵殿距离安鲁官邸只有几里路,从官邸中面西的窗户向外望,你可以看到英灵殿的尖塔高出茂密的树冠,清晨和傍晚,你还可以听到英灵殿那边传来的钟声。
英灵殿后的那片花田就是安鲁家族成员的埋骨之地,那是无数位安鲁英雄的最终归所。
花田开遍水仙,经过花匠休整的田地没有一丝杂色,纯白的水仙掩映着立于其中的墓碑,一片片,一块块,一眼似乎望不到边。
奥斯卡的手指沿着母亲墓碑上的铭文游动着。“我心爱的妻子,米卡.阿尔法.莫瑞塞特长眠于此,她生于757年,卒于780年,她是神圣泰坦帝国的公主殿下,她是安鲁家族的公爵夫人,她是一位好母亲、好妻子,愿她在天堂得到先祖的僻佑,永享和平、安康。
落款是多特蒙德.安鲁.内塔加波。” “这就是我的母亲?”奥斯卡问向一旁的小萨沙。
萨沙是个明白事理的好女孩儿,当她的哥哥打算独自去扫墓的时候,她已经穿戴整齐等在官邸门外了。
“我想是的,但都过去了不是吗?我这样说也许很不得体,我对你的母亲一点印象都没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已经过逝了。” “是的萨沙,你错过了世界上最可爱的女性,她是那样活泼,她是那样和蔼的对待身边的每一个人,呵呵,可她在对待自己时却那样残酷。” 萨沙没有答话,她把手中捧着大蓬水仙放在了这位妈妈的墓前。
奥斯卡扶摸着手指上的宝石戒指,这是母亲除了回忆之外留给他的唯一一样东西。
尽管他继承了母亲的财产,但那些是什么?是垃圾,是包裹着脆弱和虚假的躯壳。
“不知道父亲会不会允许我修改碑文?” “你想说什么?”萨沙替哥哥拢了拢额前的头发。
“我要说,我的母亲,首先,她是一个失败的女人,她那虚伪的情感一次又一次的阻断了她所希冀的幸福;其次,她是一个成功的女人,她承受了分离的苦痛,陷入了背叛的旋涡,终于,她的心伤无可愈合,她成功的剥夺了自己的生命;最后,她的结局是非常可笑的,她满以为自己可以解脱,可她不知道,就算升入天堂,那里也不过是一个让她继续啃食悔恨的角落!” 奥斯卡要走了,不过他倏的转回身,母亲的墓碑显得白惨惨的,这个少年似乎仍有话要说。
“是的,母亲,我比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你,但是你也比世界上任何一个人都可恨!尤其是我,我恨极了你那该死的虚伪和懦弱!” 少年说完了,他四下打量了一遍周围的景致。
林木茂密,花海生波,静谧的天地孕育着阳光和云朵。
“这里不错,我的母亲,很适合您,愿您安息。”少年决然的离开了。
萨沙心惊胆寒的望着已经走远的小奥斯卡,她再一次肯定,这个冷酷无情、心中套满枷锁和桎梏的男子绝对不是她的哥哥。
“是的!如果你打算继续充当萨沙伊的哥哥,那么在这个时候无疑是明智的。” 安鲁公爵点燃了一支大雪茄,他没想到小儿子会主动来找他,也没想到这个仍未举行成年礼的孩子会跟他一本正经的讨论婚姻大事。
“我知道,亲爱的父亲大人!介意给我尝尝吗?” 公爵豪爽的将装填雪茄的盒子扔给了小儿子,确实像外界传闻的那样,这小家伙极为出色。
父子二人一块喷云吐雾,显然,他们都有心事。
“您知道吗?这样对萨沙是不公平的。”奥斯卡突然这样说。
“当然!这些年来她对你的思念和情谊有目共睹,家里人都相信你们俩会是完美的一对儿。” “那您为什么同意我的看法?”奥斯卡有些疑惑,他在刚刚很小心的提出了一个建议,那就是他不打算与萨沙举行订婚仪式,其实他在西利亚夫人向他提起这件事时就已经断然拒绝了。
“不为什么?因为你的看法是正确的,还因为这个世界上本就没有哪件事情是公平的。” “萨沙会很伤心。”奥斯卡说这句话的时候感到脸红极了,因为他拒绝母亲的提议时只考虑到自己的利益,他根本就没想到萨沙会有的反应,不过他现在已经开始害怕了。
“儿子!看看我的办公室。
想想你得到了什么启示?” 奥斯卡环顾了一遍,如果有一个词语来形容父亲的办公室,那么就是简单,这里简单极了,一张宽大的办公桌,一把宽大的沙发,一把为客人准备的椅子,办公桌的两侧摆满了直垂到地的军旗,各种地图贴满了四壁。
“对不起!父亲!我没有得到任何启示。” 公爵扬了扬手,这确实不是一个十五岁的孩子能够理解的。
“我的孩子!简单!你知道吗?无论是多么复杂的事物,到最后,它都会变得用简单的一两句话就能够概括。
这是真理我的孩子,一旦你掌握了事物发生发展的规律,那么你就会很轻易的抓住本质,无论事情怎么变化,无论过程多么复杂,本质!记住,本质才是最重要的。” 奥斯卡有些茫然,他不知道这些与办公室有什么关系,他不自觉的又打量了一遍父亲的办公室,这次他终于有了些发现。
办公桌,用以办公;椅子,用以歇息、靠坐;地图,标注了敌我双方的力量对比和领地内的人口及物产的分布;而军旗,则代表了家族武装力量。
除此之外呢?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这个办公室就象征了安鲁,安鲁就是如此简单。
少年读懂了父亲的话,但他觉得简单这个词并不能形容爱,爱可能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本质的事物。
“父亲,我明白了您的意思,但那不足以解决我和萨沙之间的问题。” “呵呵,傻小子,你和萨沙之间有什么问题?” “父亲!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奥斯卡非常不满意,他的父亲没有给他任何有价值的建议。“好吧!用您的概念,我用简单的话在复述一遍,我和萨沙之间的问题就是,阿尔法三世绝对不会允许我作为皇室一员而迎娶四位妻子。
那么现在请您告诉我,是萨沙还是公主?” 多特蒙德熄灭了雪茄,他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