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其实少年无所谓的,只是不想刚一见面就将父子关系搞得这么僵。
“不!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 多特蒙德也让步了,本来他不认为自己会向儿子叫嚷,现在他回想起来,自己似乎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
“我不应该向你喊叫,而且在你没有说错任何事的情况下。” “您相信了?”奥斯卡偏过头,他已经将父亲的形象牢牢印在脑海中了。
“相信什么?” “我的母亲爱上了你。” “是的!我相信,但晚了整整十年不是吗?”多特蒙德一阵黯然,是啊!爱了,又有什么用呢?元帅陡然想到另一个问题,他从没在某次谈话中钻进对方设置的笼子,他的小儿子不是蓄意的吧?“你怎么知道这一切的?难道你学习过心理分析?” 奥斯卡笑了笑,他无所畏惧的迎上父亲的目光。“不,我只是模拟了母亲的心理。” “模拟吗?”多特蒙德释然的笑了起来,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尽管小儿子的模拟令他痛苦的要死,但他不会真的去在意,他是水仙骑士的领袖,他是安鲁家族的领袖,领袖这个词语不允许他过多的思考责任之外的东西。
而这种痛苦,他可以在退休之后再去慢慢啃食。
“那么就这样吧!你难道不打算看看吗?”公爵指了指车窗外的世界,“看看安鲁的臣民,说不定未来就是你的臣民。” 奥斯卡轻笑了一下,他顺着父亲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
少年没有忽略父亲言辞中的含义,但那不是他现在能够考虑的。
安鲁、水仙、骑士!少年在心里默念着这几个词汇,尽管他身处此情此景,但他知道,目前这里对他只有唯一的一种意义,那就是他的母亲,他的母亲长眠于此地。
教历791年7月19号中午,安鲁家族最高级别的欢迎队伍护送着莫瑞塞特王朝的两位皇室成员进入安鲁哈啦。
时间定格在这天的12点整,欢迎队伍最前列的一排骑兵进入立于城门一侧的仪仗指挥官的视线时,随着这名军官的口令,两排由一百名骑士组成的号手队伍一同吹响了号角,紧接着,被骑兵封锁在街道两侧的市民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欢呼声。
安鲁哈啦这座热情奔放充满英雄色彩的城市陷入了狂欢一般的氛围。
作为水仙人民四个世纪来的心血结晶,安鲁哈啦不但成为一座无法攻克的堡垒,更成为水仙骑士心中的圣地。
安鲁哈啦的城垣高三十二米,三十二米是一个什么概念?那意味着一旦城门关闭,只有飞禽才能进入这座城市。
城市东西长12公里,南北宽10公里,当这座西大陆第一高的城墙真正确立的时候,安鲁开始严格的规划城市建设,与西大陆那些开放性的城市不同,尽管安鲁领地的经济与人口在恢复中得到了长足发展,但城市中的各种建筑却被严格禁止超越城墙包容的范围。
西大陆的经济人口在六世纪中期开始进入蓬勃的发展期,这一时期诞生了许多新兴的城市,这些城市吸引着众多的移民,而移民的大量涌入则导致城市建设永远都不曾停止,所以许多城市的城墙根本形同虚设,那些新建的城区早就超越了城墙的防守范围。
而出于防卫上的考虑,各国都不约而同的开始在极具战略意义的位置或是大城市的附近建立要塞,利用准军事化的要塞来抵御可能来袭的敌人。
安鲁家族并没有使用这种策略,波西斯人的机动力量仍像四个世纪之前那样令人战栗,他们似乎是天生的骑士,难道要像大陆西部那些城市一样不设防吗?那是天真的想法,但愿那些城市不会遭遇到波西斯人。
有鉴于此,安鲁家族严格的遵守着古老的卫城模式,城市建设犹如铁桶,在排水系统、地下道、水源、粮食储备等方面的建设上都遵循防卫优先的法则。
就像安鲁哈啦,这座安鲁领地内最大的城市仍然保留着三道城卫。
城卫也叫内城,西大陆几乎所有的城市都已摆脱了这种将城市区隔开来的建筑,因为它严重阻碍了交通,在很大程度上限制了城市的发展,可以说,这绝对是一种极为落后的建筑。
可安鲁领地不同于任何地方,这里是抵抗的前线,每一座城市都要时刻准备面临凶猛的敌人。
安鲁哈啦是安鲁的精神血脉所在,他从屹立于世的那天起就没有过陷落的记录,这虽然与水仙军民坚强的抵抗决心有很大关系,但真正造实“不落堡垒”这一名号的原因却是高墙深壁,更不要提城墙上林立的箭堡敌楼和仍在不断改变巨大身姿的投石机。
安鲁哈啦有三道城卫,波西斯人在三百多年前曾见识过其中的一道,但在那之后便再无寸进。
安鲁的城卫与外城一般高度,它将城市分成了四个规则的长方形,如果说安鲁哈啦有四道城墙,还不如说安鲁呼啦是四座城市的统称。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在进入家族领地之后便感受到了气氛的变化,道路上不再有那么多的行人,城市完全隐没在高墙背后。
在那些重要作物的产地,大大小小的要塞林立,安鲁对粮食的控制精确到以克为单位,这种供给制度多年来从未改变过一分一厘。
直到进入安鲁哈啦,少年才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到了国外?这里的人们确实说着家乡的话语,但他们的衣着和表情却像极了戏剧中的角色,人们夸张的笑着跳着,无忧无虑的分享着本与自己没多大关系的快乐。
这就是安鲁的臣民,父亲告诉小儿子。
但小儿子并不十分理解,这个少年看到有的市民还用簸箕装满了自家生产的水果,进贡吗?似乎朴实也要有个限度,车窗外的世界就像是某个幻想中的国度,人们为了从天堂归来的骑士和骑着扫把的巫女而欢欣鼓舞,他们似乎除了快乐之外就不曾拥有过别的东西。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亲王殿下陷入了深深的迷惑,他曾在无数传记以及史诗作品中见证了水仙人民的苦难。
一场战役过后,十室九空,农田废弃,人们排着望到边的长队等待安鲁家的救济;病疫滋生,水仙凋零,掩埋牺牲骑士尸体的长队以万人计;十四五岁的男孩穿上比自己大了好几号的铠甲,手拿比头还高的长剑,艰难的跨上高高的战马,在家人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