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15 章(1 / 1)

泰坦穹苍下 新月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和威严。

马队行出市镇,进入一片皇家园林,夕阳的光火点燃了树梢,丛林外就是开阔的草坪和一望无际的田野,丛林深处则是一栋砖石结构的大屋,大屋旁边有一座样式古老的教堂,教堂后面就葬着二十多位统治泰坦的皇者。

造访皇家墓园需要一整套严格的章程,即使阿莱尼斯贵为帝王,可她仍要遵守祖宗定制的规范。

女皇车驾在大屋前停稳,圣骑士下马,分列道路两边,大屋里的侍者全部出迎,在石子路两侧跪了一大片。阿莱尼斯下车,在声声“万岁”中走进了家族的祖屋,这间老气横秋的乡间别墅与莫瑞塞特皇室的恢弘过往极不相称,可莫瑞塞特家族从未将它推倒重建,而是把它妥善保存了六百余年,他们要用这间老屋提醒每一个在位的皇帝……莫瑞塞特由这里开始,也将在这里结束。

进入大屋,阿莱尼斯突然感到有些疲倦,吃到胃里的巧克力混合酒精开始剧烈燃烧,她扶住一张木桌的桌角,可桌子下面突然钻出一个面孔娇好长相甜美的小女孩儿,女孩儿叫着父皇父皇,冲着坐在桌边的一位中年男子不停地笑。

阿莱尼斯晃了晃头,看在眼中的女孩儿还没有桌子高,那个被女童称为父皇的中年男子笑呵呵地站了起来,他抱起女儿,用一条绣着黄金狮子的手帕擦掉了女儿嘴边的巧克力果浆:六卜心啊!偷吃还不知道擦嘴,将来你可怎么治理这个帝国?”

小女孩儿倔强地别开头:“我不要!我要糖果,不要帝国!”

“好!好!”中年男子四下偷瞧,他的妻子显然不在这里,这位父亲就像魔术师一样变出一颗果仁夹心糖:

“小阿莱尼斯不要帝国,只要糖果!这很好!你的一生一世都会像糖果一样甜蜜快乐。”“父皇……”

阿莱尼斯泪流满面,她要去拥抱那位身形魁梧的皇帝,可阿尔法三世陛下竟然凭空消失了!

“请女皇陛下沐浴更衣……”

侍从官出言催促。

神情恍惚地帝国女皇豁然回头。她看到的一切都是无比熟悉的,这里有她童年时遗留地木马,有她捉迷藏钻过的衣橱。她地母亲曾在卧室里哄她入睡。她的父亲曾抱着她徜徉屋后的花海,她有快乐得无以复加的童年时代。她有爱恨情长的少女时光,她拥有了一切,却失去了自我。

大屋原本没有浴室,为了方便历代皇帝地起居,皇室侍从在数代之前就清理了官邸的阁楼。并把占地近百平的阁楼改造成一间简单朴素的大浴室。

阿莱尼斯只能在侍女的帮助下才能褪去身上的繁复装束,她的权杖和皇冠收在一只装饰精美的木匣里,两名侍女将木匣捧出门,交由一面浑身都裹在黄金铠甲中的圣骑士。这名骑士就像塑像一般站在门口,他所担负的使命就是守护泰坦帝国地皇权象征。

阿莱尼斯赤裸着,她在镜中审视自己的胴体。毫无疑问,她是一个美丽的女人,美得一塌糊涂、美得惊心动魄,特别是她赤裸地时候!光线在她的肌肤上流转,有阴影的地方平坦无垠。有光彩的地方玲珑突兀,她还年轻,她急待绽放。

帝国女皇走进四围边长两米地陶瓷浴缸。浴缸外镶嵌着一只珐琅铸成的黄金狮子,阿莱尼斯就在浴缸里抚摸着狮面图腾的曲线,这个过程就像亲历了莫瑞塞特皇朝四百年来的雨雪风霜。

“置屏风……”

侍女们便依命摆上屏风。

“请总理大臣……”

侍女便依命请到拉舍尔季妥瓦老公爵。

“公爵阁下请坐……”

侍女便在遮挡浴缸的屏风外摆上座椅,老人向女皇施以谢礼。然后才不卑不亢地坐了下来。

“退……”

侍女依言而退,留下女皇陛下和一位内阁重臣。

“拉舍尔季妥瓦公爵阁下……我有一个问题,请您如实相告。”

内阁总理大臣眨了眨眼,他又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要对帝国女皇如实相告的问题必然十分严重。

“我的退位诏书,您是不是已经准备好了?”

“陛下……”

“请您如实相告!”阿莱尼斯打断季妥瓦公爵,她又重复了一遍。

“陛下……”老人颤颤巍巍地单跪倒:“如您所请,莫瑞塞特王朝阿莱妮斯一世女皇的退位诏书确实已经准备好了,只差落上您的印信,还有您的亲笔签名……”

阿莱尼斯缩在浴缸里,无意识地拨弄着水花:

“这么说……我已经退位了?”

季妥瓦公爵没有言语,他也不敢回答是或不是,他面对的人是帝国的皇帝,这个人受到神明的庇佑。任何对她的冲撞和轻侮都会受到神明的惩戒,这是皇权的骇人之处。

“奥斯卡怎么样了?”

阿莱尼斯再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丈夫,那个让她又爱又恨的男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怎样了?或者是说他到底打算怎么做?

“摄政王殿下应该就在回程的路上!”

女皇望向屏风后面的老人:“我问过六次,这是第七次,你肯说了?”

内阁总理大臣尴尬地笑了笑:“陛下!依我看……有些事情您还是不知道的好!您还要陪摄政王殿下走完一生,您要为他生孩子、要为他看孩子、要为他培养继承人,值得您操心的事还有不少,现在您不妨休息片刻,或是干脆给自己放个长假!总之您得保持低调,低调才有稳定,稳定才是治国安邦的根本。”

阿莱尼斯笑了笑,听听啊!人家说得多好!为丈夫生孩子、为丈夫看孩子、为丈夫养育孩子,这就是一个女人的命?

“奥斯卡什么时候能到都林?”

“7月21日,卡尔查克特战役胜利日周年祭奠,摄政王殿下会在英雄塔下主持祷告颂魂的军礼仪式。”

“哦!他的时间可安排得真紧那……”女皇陛下浅浅一笑:“到时我想问他一个问题,不知道他会如何回答我……”

“什么问题?”

女皇陛下从浴缸里站了起来,老公爵连忙面对屏风上的模糊身影垂下额头。他盯着地板,不敢稍显唐突。

“我要问他爱地是我?还是汉密尔顿宫里的那把硬邦邦的黄金椅子……”阿莱尼斯拣取浴巾裹住身体,她朝屏风后面摆了摆手:

“公爵可以退下吧……谢谢您能如实相告!”

老公爵始终弓着背。保持鞠躬地姿势,他就这样退出浴室。视线绝不沾染女皇陛下的皮肤,哪怕是其中一角。

门外地侍女在公爵退出之后鱼贯而入,她们为皇帝陛下取来一套朴素的丝绸长裙,并在放置长裙的衣架下面摆放了香炉,香炉里燃着桅子花干粉。拭净擦干身体的泰坦女皇在香炉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