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公爵夫人已经在催了。” “坐下,保尔。” 保尔走到亲王对面,“嘿,你怎么了?现在并不是时候……” “坐下!” 保尔坐下了。
“安妮怎么样?” 保尔耸了耸肩,“不知道,她从昨天开始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今天早上她对公爵夫人说她不想参加旅行。” 奥斯卡对此未置一词,他脚下已经堆积了一小撮白色的冰熊绒毛。
保尔有些不耐烦了,“小家伙,能听我这个局外人谈谈看法吗?” 亲王无动于衷,从杀手之王进门时开始就没看过他一眼。
“既然你们仍然互相爱着对方,那么为什么要把事情搞得那么僵呢?既然你根本无法做到斩情绝意,为什么还要残忍的将安妮推到别人的怀里? 亲王终于抬起了自己的眼皮,但他的语调透出危险的气息。“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杀手之王看了看亲王手里的弯刀,他不认为小家伙会因为这个就给他一下。“别忘了,我是暴雪,你的保镖暴雪,我无时无刻不在你的左右,就算你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但是你要知道,我从来没有让你离开过我的视线,就从我答应成为你的保镖那一刻开始。” 奥斯卡盯着暴雪,他有些不相信,但他不得不信,如果杀手之王要藏起来,估计没有哪个人能轻易注意到他的存在。
“我们说回安妮,我知道你那样做的目的,我也相信在你的立场上,那会是个不错的结局,但是我想你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安妮对你的情谊。” “我不知道你和安妮是如何度过多摩尔加的那些岁月的,但是对于安妮,我相信我的观察,她可不是把你当成一个小情人,或是把自己当作一个小保姆那么简单,她把你看成是天和地,用于承载她一切的天和地。” “所以她一定会像你说的那样做,嫁个好男人,生几个孩子,因为那是你希望她做的!” “所以我不知道这样的安妮到底会不会幸福,我也不知道你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我觉得你只是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安妮,相信我,这会是个悲剧。” 上午九时,安鲁家族的车队终于出发了,50名水仙骑士护卫着五辆马车缓缓融入胜利广场前的人流。
人们似乎都知道今天是英雄们回归的日子,他们将鲜花及各种彩纸纷纷扬扬的洒向车队,就像往常一样,欢乐的戏剧又一次上演,戏码是几百年来重复了无数次的那种,泰坦人民一直没有对安鲁家族失去崇敬的热情。
奥斯卡最后也没有去看望安妮,但他在官邸上车时,他似乎知道安妮在某扇窗后祝福着自己。
亲王拉上了车窗,欢呼的声浪被挡在了窗外,可车内的沉静又令少年心慌意乱起来。
西利亚自从上车就开始了自己的编织工作,她有四个孩子,而惟独小儿子没有自己亲手编织的毛线衣。
到秋季还有些时候,但公爵夫人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够像现在这样清闲下来,所以她有必要趁着旅途完成这项工作。
胡乱扭动的少年多少让公爵夫人厌烦了,本来西利亚不打算过多的干涉孩子感情方面的问题,尤其是那种没有结果的感情,但安妮确实有些可怜,而这个孩子确实也有些过分。
“儿子!”西利亚举起手中的半成品。“过来让妈妈给你比比!” 奥斯卡笨拙的挪向母亲,他觉得母亲手里那件东西可笑极了! “还差不多!就是领口这里有些大,怎么回事?你又瘦了?”公爵夫人放下毛衣,她有些为难了,领口这个地方并不好改动。
“到明天出发还有些时间,我觉得你最好是能改变主意。” “改变什么主意?” “天啊!你把安妮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都林,你妈妈要是在世的话是不会原谅你的!” 公爵夫人搬出了那位公主殿下,她觉得少年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我不想谈论这件事。”少年顿了顿,“您把萨沙打发到后面那辆车不会就是要跟我谈论这件事吧?” “难道你不认为咱们必须谈谈吗?” “有什么可谈的,安妮已经决定了不是吗?再说我和她不会有任何结果,您清楚得很。” “你至少可以把她作为……作为情人,你知道,你是泰坦亲王,没人会干涉你有几个情人。”西利亚有些无奈的说出这些话,本来她是极为不满那些对妻子不忠的男人的,但是到了小儿子这里,她又不得不这样开导他。
“妈妈,怎么你也这样说,我不想给安妮一个情妇的名份,这就是我要和她断绝那种关系的最根本的一个原因。” “可那样有什么不好?安妮是自愿的,也是快乐的,你何必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呢?” “妈妈!天啊!你也是女人,你觉得一个女人作为情妇时是快乐的吗?何况她的情夫在未来会步入婚姻的圣堂,还会……还会有自己的子女,而一旦她有了孩子,那就是更可怕的事情了,那是……哦天啊!妈妈!你怎么可能认为安妮会快乐?” “不,奥斯卡,安妮是快乐的,我很了解她,她是一个非常容易满足的女人,哪怕只有你一些小小的关怀。” “不,不公平!这样对一个女人是不公平的,也许安妮能接受,但是我不能接受,我会给我的女人全心全意的爱。
如果我做不到,那么我有什么权利继续占有这个女人?” “那么就是说你不爱安妮?” “我……”奥斯卡张口结舌,他觉得自己确实钻进了一个死胡同。
“你是自私的!奥斯卡!你除了逃避就不会做些别的吗?我甚至怀疑你到底懂不懂爱!就算懂,奥斯卡,我得承认,你付出的爱是不完全的,是不负责任的。”西利亚板起脸。
“爱是给予,但也并不全是,你给不了安妮但并不代表你不能去爱她,你因为这个就完全抹杀了对她的爱,这是一种极为偏激的行为,我不知道你在多摩尔加到底遇到了什么,我的可怜的孩子,是什么让你的感情变得如此畸形呢?” 奥斯卡浑身冰冷,他将视线投向车外,多摩尔加?是啊!多摩尔加!少年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多摩尔加发生的那些事情了,本来他以为那些已经尘封的记忆被自己紧紧的锁在回忆录里。
安妮!我是畸形的吗?我在逃避?安妮!少年的头靠在车窗上,他的手指不断的摩擦着车窗上的篓花玻璃。
阿尔法三世陛下很久没有召开过大型酒会了,都林有些好事的贵族一直在谈论这件事,固然皇帝的事物繁忙,但幸好酒食美色和音乐舞蹈的陛下连续一个月没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