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荷茵兰第25骑兵军已在开战以来减员达四成。但这还不够!加里宁舒曼的视线继续追逐这块战地,直到他看见前线传令官射出一枚烟火亮箭。
火!
火!
两段残墙的缺口突然燃烧起来,往返奔驰地25军一部被截在火墙里面。接下来就是残兵的溃退、接下来就是一面倒地屠杀!不过这还不算完!当25军的残余打算撤离战场退回本阵的时候,已由步兵阵营中冲杀而出、并从阵前迂回的一纵第一骑兵军就挡在荷茵兰人面前。
1·1骑兵军一刻也没停。骑士们挥着马刀从侵略者的败军中间披靡而过,当长墙上又一次出现代表安全通道地镜面光闪时,已经完成任务的泰坦骑士不禁回头看了看!荷茵兰王国第25骑兵军只有不到二十余骑摇摇晃晃地回到了他们的中央本阵。
“十分……”加里宁舒曼终于放心似的叹息了一声,他的战场布局为近卫军赢得了第一阵。不过话说回来,无论是在进攻时间还是作战力度上。投入第一阵的四支部队都与总调度官配合得天衣无缝,这让舒曼伯爵又找到了给人装修房子的那种感觉。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放下单孔望远镜,第一阵确实赢了下来,可他是一位真正懂得军事、懂得战争的统帅,第一阵的轻松取胜并不代表所有的问题迎刃而解:
“长墙不是城墙,用于防守还是过于冒险;骑兵不是马帮,高强度地反复奔袭会让骑士过快地丧失续战能力:缺口不是通道,那是近卫军在战场留出的防御空隙;步兵不是地基,即便它已插在战场上,可敌人还是能把它给拔起来……你怎么解决?”
加里宁近乎无耻地撇开头。“我只负责战地调度事宜,如何防御、如何运用骑兵、如何巩固出击通道、如何把步兵钉在战场上,是您需要思考的问题!”
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没有发火。因为舒曼伯爵说地没错,战地调度官仅仅只是战地调度官,加里宁要决定的事情就是在何时何地配置何种军力,如果光靠一个建筑师的奇思妙想就能取得大决战的胜利。那么帝国地摄政王殿下干嘛不和妻子们去野餐?战役成败,关乎到从上至下的每一名指挥官、关乎到每一名身临其境的士兵!
“南边怎么样?”奥斯卡再次调整镜孔的呈像,可看也是白看,战线南北绵延三十多公里,除了方圆七八公里之内的战场,其他的地方他可一点都看不清,只有模糊的一大片绿色原野。
“南边?”加里宁调出了最新的战事通报,他缓缓摇了摇头:
“南边的法兰王国军已经投入攻势,不过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值得关注的是北边……”
舒曼伯爵欲言又止,他摊开一份新的战地通报,尽管每份通报上只有极为简单的只言片语,但加里宁却把这份战报反复翻看了好几遍。
“我真搞不清利比里斯人和威典人是想干什么?北边还没开战,威典指挥官约见了我们这边的高级将领,双方还在聊天!”
奥斯卡下意识地看了看站在自己身边的费戈元帅,之前的对话都让水仙骑士总指挥听到了,费戈·安鲁·底波第没有表达他的意见,只是笑得雪地里的老虎一样残忍。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威典王国军的指挥官竟是一位眼睛湛蓝的年轻人,和所有北海人一样,他有单薄的嘴唇和高挺的鹰钩鼻子,只是因为他年轻,所以他还没有蓄起胡子。“红胡子海盗”说的就是这些靠打劫打出一片领土的威典人。神圣泰坦之所以神圣,也是因为大陆上绝大多数君主国的王公贵族都没有泰坦人承袭自古罗曼贵族的高贵血统。也是因此,泰坦人既是真正的贵族,他们自然用“下等人”来称呼西方人。
“古朗托尔将军,会面该结束了!”首都战区总司令安东尼奥尼沃拉斯顿上将有点不耐烦地打量着对方。
古朗托尔,威典侵略军的总司令,这个白面孔鹰钩鼻的高个子年轻人专注地打量着泰坦人送来地礼盒。他对安东尼奥尼将军的要求不闻不问。
首都战区总司令不以为意,他笑得极为阴冷。反坦联盟近乎孤立于平原之上,法兰王国军一部在维耶罗那损失惨重不得寸进、包围瓦伦要塞的方面军在忙着围追堵截四处流窜地近卫军西部集群、贝卡方面的守军已经覆灭、最为强盛地德意斯进攻集群还在研究苏霍伊家族和残余的北方军围绕灰熊要塞布设的山地防线。这样一来。决战双方中只有泰坦能够获得实力强横的援军,如果反坦联盟不急着决战。安东尼奥尼乐得轻闲一身。
“能告诉我……你们如何安置金雀花骑士团剩余的官兵吗?”古朗托尔忧郁地抬起头。
“这是我军水仙骑士团地问题。”
威典指挥官点了点头,“那么……就这样吧!”
“是的!就这样!”
就在敌我双方的战地司令打算回到各自的阵营时,古朗托尔突然转过马头,他看了看泰坦将军,又看了看礼盒里的人头:
“您知道吗?这是我的父亲……”
安东尼奥尼有些动容。但他只是向对方压了压军帽,“抱歉啦……这是战争!”
“是啊!这就是战争……”威典指挥官笑得异常凄凉。
战争,人类对于这项最高级别的斗争始终没有给予准确的定义,当他们觉得事物的面貌已经无法改变、或是自身的欲望无法满足,他们就会选择战争,而且会说“为什么不呢”就像战争是天经地义地事。
泰坦人对于战争的理解是全面的,这种理解奠定了近卫军这一庞大战争机器最为突出地一个部件,那就是作为一个单一民族群体所能拥有的全部精神。
若把伟大的祖国泰坦比作母亲,近卫军士兵会说,“母亲!不要啼哭!”母亲的眼泪会使孩子们异常痛苦!在战场上。士兵会说,“母亲,看着我吧!”伤者地呻吟。死者的寂灭,咬牙切齿地搏斗以及沉重的长矛和利剑迸发出的铿锵噪音,这一切都使母亲黯然伤神。
代表泰坦民族集群的斗士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他们对这块田野如此的忠诚!口令和军官们的呼喝不绝于耳。战士们凝神听着、瞪眼望着,生怕有些遗漏。下一刻,也许!他们中间的一个又或全部就会战死沙场,马革裹尸,回归故乡的教堂。他们的母亲会看到鲜血染湿的衣襟,还有孩子们那安详的面孔。
安东尼奥尼在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