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群穿着铠甲的军人占据他们的安乐窝。
好像……之前听人说过,维耶罗那城的各种树木都在疯长,还把类似卫戍区司令部这样的园林和大宅弄得像野兽的洞穴!
“所以……如果要我来说,真的有野兽住在那里面!”通讯员詹姆士探手指了指园林中的一个阴森的角落。
哨兵马克西姆摇了摇头:“年轻人!在战场上!你经常会听到某某人杀了多少多少敌人,听上去就好像是战神一样!但别信!这样的家伙到最后只有一个下场……”
马克西姆边说边用手指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通讯员詹姆士不屑地瞪了一眼老搭档:“信不信由你!我是亲眼看见的!”
马克西妖朝通讯员刚刚指过的方向望了一眼:“你看见什么了?”
詹姆士立刻来了劲头,他从大理石地板上爬了起来,径直站到老搭档面前,挡住热情似火的晚霞。
“他叫麦克!跟随吕克·西泰尔将军从战场后方撤回来的,据说之前他可是第一特种作战旅的游击团长……”
“我管他是谁?他干什么了?”
詹姆士又兴冲冲地坐回老搭档身边:“你知道军情特战第一旅在战阵后方损失了多少人吗?别的我不清楚,可麦克中校找人在自己的后背上划了三百四十六道口子,不相信你就自己去数一数!前前后后、横七竖八、三百四十六道伤疤!”
“我对这种自虐狂没兴趣!”哨兵马克西姆不耐烦地翻了个身,可他的老朋友又把他给翻了过来。
“你还不明白吗?”詹姆士打了个响指:“三百四十六道伤疤。代表第一特战旅游击团的三百四十六名勇士……牺牲地勇士!”
“那又怎样?”
通讯员再次望向那片幽深阴森的树林:“吕克·西泰尔将军把游击团调走了,麦克中校因指挥不利被撤职,但他留了下来!他要干掉三百四十六个鬼子兵。这才算给他的战士报了仇!”
“得了吧!像这样地故事我可听过无数次了!”
詹姆士有点恼火,他大力捅了一下哨兵的软肋。“你干嘛不相信?麦克中校早上出门,到了晚上人们见到他地时候他总会提着几颗人头!面孔不同的人头,天天如此!”
“说不准他是拿死人的脑袋凑数呢?”被打疼了的马克西姆不耐烦地坐了起来,他最受不了通讯员的盲目崇拜,就像巴不得要被埋进英雄塔一样。
“你们……是在说我吗?”一个冷冷地声音突然在两名近卫军战士的头顶响了起来。
“立正!”詹姆士下意识地叫喊了一声。他和马克西妖飞速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并向突然出现在眼前的这名军官致以军礼。
鸡佬麦克看了看通讯员,他的视线在哨兵马克西姆身上停了下来,曾经的游击团长探手撩起挂在哨兵身前的一枚金制勋章:
“帝国勇士?”
马克西妖这才有机会近距离地打量搭档口中的野兽,他把麦克中校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最后他就盯着游击团长手里提着的一个大网兜。一大群绿头苍蝇追逐着网兜,里面塞满面目不一表情各异的人头。
“扒——,“报告!”马克西妖在看到麦克中校的眼光时不禁产生一种不寒而栗地感觉,“这是……这是冬季对德攻势中营救最高统帅、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摄政王殿下……”
麦克突然摆手打断哨兵,他转向神情亢奋的通讯员:“嗨!詹妖士!过得怎么样?”
“托您的福!要不是您救了我一命,我可回不了维耶罗那!”
麦克没说话。他只是点了点头,就在他要转身离去地时候,他突然想起一件事。
“对了詹姆士!你怎么会被降职?我记得你凭那枚帝国勇士勋章熬到了中尉!”
通讯员难堪地挠了挠头。之前他还称得上是一个通讯官,可现在他已被八区第二军的屠夫军长降为上士。
“我……我没有执行上级的命令!”詹姆士有些犹豫地看了看曾经的游击团长,他得确定自己不会太过唐突。
“麦克中校,您……您怎么会被降职呢?”
麦克笑了笑:“因为……我地士兵执行了我的命令。”
詹姆士无言以对。他在目送游击团长的身影就快走入林丛的时候才突然叫喊了一声:
“嘿!中校!您的计划宗成得怎么样了?”
麦克远远地甩了甩装满人头的网兜,“还有一小半……但不用担心……”
“你看我说什么来着?”詹姆士向被吓呆了的马克西姆抱以挑衅的笑容。
马克西姆探手便抹到一把冷汗,他总算松了一口气,可嘴上却不认输。
“我只能相信一半,但有一点你没说错,看那家伙的眼神,真的就是野兽!即使是西尔老大哥也没他那么凶!”
“立正!”现场又爆发出一声沙哑的口令!面目全非,只在头套里露出眼睛的西尔老大哥凶巴巴地打量着八区第二军里最爱嚼舌头的两个问题儿。
近卫军中最着名的“屠夫”西尔维奥·伯里科中将随随便便地向哨兵和通讯员回以军礼,他朝自己身后摊开手:“如您所愿!左边这个一天手淫五次的小家伙就是倒霉透顶的詹姆士,右边这个怎么看怎么欠揍的家伙就是要该死的马克西姆。”
泰坦帝国第五军区总司令冈多勒·阿贝西亚将军从屠夫背后走了上来,他戴着眼罩、晃着空荡荡的袖管、用审视女人的眼光打量着两名状况百出地帝国勇士。
“呃……一天手淫五次?”
“没……没那么多!”通讯员一瞬间就涨红了脸,他像瞻仰光明神一样紧盯着传说中的“铁臂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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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总司令,他……也差不多!”哨兵马克西姆贼兮兮地补充了一句。
冈多勒·阿贝西亚笑了笑。他转向西尔维奥·伯里科,“你说的没错,这家伙确实欠揍!”
西尔维奥嘿嘿笑了笑。但他地面孔突然冷了下来!八区第二军军长在大理石地板上摊开一幅战术……哦不!是一副标记了高差坐标的地理地图,他心事重重地把通讯员招呼到身边。
“到你了小家伙!给阿贝西亚将军一五一十地说一说。你在上游河道看到了什么?”
詹姆士连忙蹲了下来,他指了指多瑙河上游地区地一段河道,“法兰人!法兰人在阿齐水库和里斯多尔村的水渠之前开辟了一条新的人工河!河面不宽,直通水库的南大坝!”
独臂将军冈多勒·阿贝西亚的刀疤脸上挂满油汗,他紧皱着眉头。
似乎对通讯员地发现无动于衷。
“事情很明显!”西尔维奥有点不耐烦,他用指节敲了敲上游河道。“前一阶段的鬼天气让法兰人的攻势缓了下来,他们不难发现阿齐水库的水位涨了多少!那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