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地诱入都林斯中央平原:至于集中全力歼灭敌人,这个就不好解释了!按照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的构想,他将打一场人类历史上最大规模的歼灭战。届时,敌我双方在都林斯平原长约六十公里的战线上投入地总兵力会超过一百万。
不过……意思是当然:战争从来都不是嘴上吹出来的事。尽管泰坦帝国的武装力量最高统帅已把作战方针谋划到某个师地确切位置,但事情并不像预计中的那样简单。至少在当前。在四大军区都面临严峻考验地情况下,前景是否会像奥斯涅亲王描述的那样还是完全未知的事,因为:
首先。南方集团军群。帝国摄政王对这支自己最为了解的劲旅颇为放心,可维耶罗那攻防战不日就会打响。而南方军还有一个集群被总参谋长达答拉斯皮切将军搁置在布拉利格无法动弹。
奥斯卡的本意是在全面开战之后抽调一部分南方军秘密北上,占据都林斯平原地南端,可达答拉斯似乎会错了意,他在保存实力的同时,只留给维耶罗那方面十万守军。这十万守军在抵挡超过二十三万法兰王国军的猛攻。一旦法兰人不计代价拿下泰坦南方最重要的城市枢纽,整个战局的走势就会跌入谷底,都林沦陷的时日也就为期不远。
其次,西北和北部军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很大胆!他为斯坦贝维尔和北方集团军群划定了一个异常广阔的作战空间(西起妻女山东至布伦)这条战线长近四百公里,德意斯三十万王国军可以轻易突破这条战线上的任何一个薄弱环节,这种状况要多危险有多危险。德军一旦甩脱妻女山和布伦要塞的守备力量,摆在他们面前的就是一马平川地都林斯平原,那时的帝国首都不比流落街头的良家妇女安全多少。
不过,值得庆幸地是。猛攻北线的德意斯人也会遭遇类似泰坦的困难。至少在802年,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仍然信任他的俄列盟友,一旦俄列联合王国在德意斯北部发动攻势。德军必然陷入两面作战地困境。
这个时候,安鲁的传统盟友捷洛克王国就会由德意斯东部发动攻势,陷敌于三面包围。所以说,摄政王的大胆并不是纯粹意义上的军事冒险。
他只是与值得信任的盟友大手笔地赌了一盘。
再次,泰坦近卫军中东部集团军群。在过往的战史中,近卫军不断涌现出英雄部队和英雄个人,可这些部队和勇士多数都在边疆军区供职,地处内陆的中东部集群鲜少获得这类殊荣。
由于紧邻首都区,在战略态势上又处于东疆安鲁和三方军群的拱卫之中,泰坦中东部军区很少参与战士,这种非战状态在当地淳朴平和的民风上也得到了一定体现。由于战斗力的不足,再加上应敌经验的欠缺,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直都在犹豫要不要把人数在十六万上下的中东部队投入都林斯中央会战。时至最高军议之前,帝国摄政王仍未下定决心,似乎他真的无法判断。
最后,西方集团军群。
提起第一次卫国战争期间震惊全世界的泰坦近卫军西方集团军群,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不止一次向这群敢打敢拼的勇士竖起大拇指。肖伯河河套平原一战,时任近卫军统帅的银狐阿兰自然是那个力挽狂澜的关键人物。可是……若没有十二军区四万余名官兵血洒河滩,若没有三十万主力集群的拼死苦战,阿兰就没有建立不世功勋的必然。
说到这里,西方集团军群的问题已经很明显,胜利已事过境迁,敌人留下了无数具尸骸,也留下了空壳一样的泰坦西部边境防线,特别是十二区!彭西勒,多涅尼斯上将真正完成了阿兰的嘱托,他背上全军覆没的命运。事隔一年之后,十二军区只有三个不满编的新兵团,还有五座破败不堪的堡垒。曾经的英雄指挥官已经在扩大会议前向摄政王殿下申明:即使再一次全军覆没,十二军也无法阻挡敌人超过两天……
同时,除去第一次卫国战争造成的巨大损失,西方集团军群同样面临战线过长的问题。在瓦伦要塞与杰布灵要塞之间,侵略者可以展开五十万人同时投入进攻,可一直留守前沿的近卫军总参谋长鲁宾·斯普亚留斯元帅只能做到重点防御,也就是说,集中在瓦伦要塞、肖伯河河套平原、杰布灵要塞三个据点上的三十万近卫军随时都有被优势敌人分割包围的危险。
应对西方集团军群在战场上的不利局面,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给鲁宾元帅的意见只有退!可退到什么地方?在哪组织第二防线?这些事情都是未知数,不明就里的首都军部作战官员甚至认为摄政王殿下有舍弃西方军群的打算。
不管怎么说,经过数个小时的行军,奥斯涅·安鲁·莫瑞塞特一行人距离会场所在地已经很近了,他们在邓利尔山南麓的一处驿馆做了短暂停留,按照会议日程,开幕式要在晚上举行,明天才开始正式的会谈。
人数众多的首都军官团和阵营庞大的护卫骑士简单地用了些午餐,当他们重新上路的时候,山里的太阳终于从云层中间露出了几星光亮,暗淡的山间石子路立刻就被金灿灿的光彩彻底引燃。
骑士们的铠甲反射着阳光,光闪和马匹的嘶叫惊飞山里的野鸽子,它们飞起来,在空中盘旋一段时间之后就落向另一处山林,对着人群不间断地缓慢笨拙地咕咕叫,好像是受到了侵犯。
除了鸽子,邓利尔山上的飞鸟多得不胜枚举,甜蜜明媚春光洒在四野的山麓上,各种颜色的鸟儿起起落落,从早到晚叫个不停。个头最大的是崖雕,这些巨鹰在一千多米高的山崖上往返盘旋,下面的飞鸟便叫得十分匆促,大有四散奔逃的状况。
山里的泥土刚刚由严寒中解冻,看上去显得湿漉漉,还在一些草埂间零散着鸟翼的残骸。这多半都是崖雕的杰作。它们对同类飞禽浅尝则止,经常在啄空猎物地内脏之后就把躯干丢掉。
褐顶鹳、秃鹫和乌鸦自然是崖雕的追随者,它们总能找到腐败的肉食。也不管新鲜不新鲜,一旦发现。大群地掠食者就会飞扑而上,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