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如同普通人一般平凡而不起眼。
这种人才是最恐怖的存在,气质内敛,深藏不露,一旦出手,那就是天翻地覆,血流成河
“血骨战将,再度炼化”
汤问实力暴涨,再一次耗费精血,为爱德森的肉身淬炼净化。
血骨战将的身躯逐渐缩小,本来是三丈高大,经过这段时间的反向炼化,已经缩小到了两丈左右,如今汤问再次全力出手,迅速就缩小到了一丈高大。爱德森的体表也开始重新长出稚嫩的皮肤,不过薄如蝉翼,一碰就破,但好歹多少有了点人形,越来越像一个正常的人,而不是以前那种地狱修罗般的吓人模样。
唉
汤问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哪怕以他如今的修为,三阶真火大道,堪比四道巅峰的巨擘,甚至能稍微抗衡五道巨擘,面对爱德森的血骨战将肉身,都有种无能为力的感觉。
现在汤问将血骨战将反向炼化到一丈大小,就已经是他能够做到的极限了,接下来只能依靠万灵血池的雷霆之力,日夜洗涤淬炼,一点点的抹去。如果想要让爱德森真正从血骨战将的肉身脱离出来,恢复到正常人,汤问恐怕起码要修炼到六阶真火大道,开辟出属于自己的内世界。
单单是三阶真火大道就如此的困难,以致于耗尽了整个紫阳灵池,甚至需要融合赤明火凤的本源血脉,汤问再想要修炼到六阶真火大道,那是何其的困难,当真是难如登天,已经不是努力修炼就能达到的境界,更需要机遇和仙缘,可遇而不可求。
得到了紫阳灵池的全部仙人精血,汤问继续留在这里也没有任何必要了,太宇之塔催动,咫尺天涯,一步之间就脱离了这处小世界,直接从成片的折叠空间中跳跃出来。
当初进入小世界非常的复杂,但是如今知道了确切位置,再从里面走出来就容易许多了。
汤问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紫阳门的废墟中,断壁残垣,杂草丛生,真是令人唏嘘不已
不过,汤问却是不需要再担心五行宗会重蹈紫阳门的覆辙,以他今天的修为战力,就算道盟三至尊想动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有没有敢和他玉石俱焚的勇气
汤问眺望远方,目光如神芒激射,穿透百万里之遥,望着遥远的南方,整个道法世界的中心之地,意味深长的说道:“中域,我来了”
中域,顾名思义就是位于整个道法世界的中央大域,无论是面积,还是整体实力,都远远超出其他几个大域,乃是中央之地,核心之地。
因此,同样境界的修道者,来自中域的人总是有种天然的优越感,就如同世俗中,京城首都出生的人,总是看不起其他外地人,骨子里有种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感觉。
饶是汤问修为高如神山,深如汪洋,从北域进入到中域,也花费了整整三天的时间,要知道以他现在的速度,可是瞬息万里啊,一个时辰就能飞越过百万里,可见中域之遥,当真是遥不可及
当然,这是汤问压制修为的结果,毕竟中域神秘莫测,巨擘如林,他初来乍到,还是以小心为上,不能太过招摇,所以将自己的速度极力压制,花了三天时间才到达中域的边缘。
一踏上中域的大地,汤问顿时就感觉到了一种明显的不同,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无依无靠,如外地人第一次进入某个大城市,处处都感到不自在。
在北域大地,汤问是受到主龙脉的庇护,气运绵长深厚,等于是一种本地主人的感觉,而到了中域大地,这种龙脉的庇护,这种深厚的气运,全部都消失了,真正成了中域的外地人,陌生人。
===第六百零九章 上古纯血
这就等于失去了一种最强大的庇护,在北域,汤问是福泽绵长,仙缘深厚,遇到任何危险都会化险为夷,每次都有贵人相助,而且能够得到种种好处,这是主场优势,整个北域的主龙脉都在庇护他,亲近他,等于是在自家地盘的主人,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
而如今,汤问来到了中域,这些种种优势都全部丧失,未来的一切就不好说了,初来乍到,处处陌生。
中域大地有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如果说北域人是粗犷豪放,大开大合,那么中域人就是世家传承,古老贵族,有种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天然优越感,高高在上,谁都不放在眼里。
收敛气息,汤问如同一个随处可见的普通人,走在路上,看上去就像个乡下的贫寒书生去城里投靠远方亲戚,或者是进城求学。
他走的是官道,坦荡开阔,一片通途,时不时有辆马车从身旁急速驶过。
“烈阳马,而且是难得的纯血,上古传承,力量强大,这种烈阳马一匹的力量就能超过北域那种普通货色的十倍力量。”汤问眼神凌厉,一眼就看出了那匹马的品种与力量。
北域也有烈阳马,比如当初汤问在青云宗,第一次外出历练骑乘的就是烈阳马。不过,那种烈阳马是后世杂交过的品种,血脉已经不纯正了,比不了上古传承下来的纯血烈阳马。
纯血烈阳马几乎是万金难求,珍稀无比,在风国也只有国王出现才会骑上纯血烈阳马,整个风国就这么一匹,已经活了三百多岁,如同国宝一般珍贵。
马车上,坐着一个年轻女子,皮肤细腻如玉,容貌清丽绝伦,双眼盈盈含水,有种悲天悯人的菩萨心肠,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心地善良之辈,见不得人间疾苦。
“李老,停一停”季清流掀开车窗帘布,轻声呼唤道。
驾车的老者精神炯烁,面老而心不老,隐隐透出一股气势,竟然是筑基期九重的修士,却在给人当马车夫,乖乖在驾车驯马。
“小姐,有什么要吩咐的吗”李老手脚麻利,一下子就让马车停了下来,而且没有出现半点的摇晃,平平静静,显示出高明的驾驭手段。
季清流眉宇之间有种怜悯之色,轻轻柔柔的说道:“刚才我瞧见路边有个年轻人在赶路,孤孤零零的一个人,这段路又山川林立,时常有毛贼截径。不如我们把他也一起带上吧,人多有个伴,也省得他遭遇不测。”
这时,坐在季清流对面的人急了,是个年轻男子,面如冠玉,俊逸非凡,脸上一股隐而不显的傲气,是季清流的表哥,徐长风。
“表妹,我也知道你是好心,菩萨心肠,见不到别人受苦。但我们是在赶路啊,你这样随便找来个陌生人一起坐着,万一他是个心怀不轨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