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冷战,看着法师消瘦的脸上出现的冷汗,他忍不住扶住了伊莱文的胳膊,入手处却真的如同寒冰般寒冷,普蒂尼担忧的低声问道,
“你的身体”
“不碍事的,这就是血鲨”
伊莱文挥了挥手,然后单手指了指跪在那里的血鲨,普蒂尼点了点头,便后退了一步,将场面交给了伊莱文,后者一步一步走到血鲨面前,然后看着他,一分多钟之后,就在血鲨已经忍受不了这种被直视的屈辱的时候,伊莱文开口了,
“六年前,你在萨姆城完成了一场交易,把只会产自南海岛屿的黑曼巴树的根茎交给了九塔议会的法师,对吗”
听着这神秘的法师低沉而又冰冷的话,血鲨稍有些混沌的脑子里立刻闪过了一丝清凉,他很快就回忆起了那个黑暗而有些寒冷的夜晚,那个满头银发的冷酷家伙,还有死在自己面前的那个法师学徒,紧接着他便狞笑了起来,
“是啊,我确实接到了委托,将一块完整的根茎千里迢迢的从南海送到了萨姆城,那些法师的出手很阔绰,那一票是我在那一年里赚得最多的一次了,那种没有风险的生意是我最喜欢的,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呵呵”
伊莱文低声笑着,然后伸出了一根指头,点在了血鲨的额头,一抹流动的火焰出现在他的手指上,但那摇曳的火焰却没有丝毫的热度,而是让血鲨全身汗毛都倒立起来的阴森冰冷,而且下一秒就要烧到他的皮肤上了,这时候,伊莱文又开口了,
“得到了你的黑曼巴树根茎,那些法师配置出了一种专门对付高阶法师的药水,并且用它害死我的爷爷,和我数十位长辈,间接的害死了我的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哥哥,那么血鲨,你告诉我,在我面前,你该死吗”
“哈哈哈,这是我听到的最好笑的笑话”
尽管死亡已经扼紧了他的咽喉,但血鲨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愤怒,大叫道,“狗屁的理论害死你家人的是那些法师我只是负责将东西卖给他们,他们用刀杀死了你的亲人,你不去追杀那些拿刀的人,却来杀我这个卖给他们刀的人,你是个蠢货吗还是说,你只是个懦夫只会把自己的愤怒倾泻在我这样的人身上啊,“伟大的”法师大人”
“呵呵呵”
伊莱文的手指并没有什么动作,他俯下身,苍白的脸色和那双根本没有一丝感情的双眼让血鲨的心狂跳了起来,紧接着他就听到了伊莱文那带着丝丝寒气的话,
“你错了,血鲨,你不是我第一个找到的仇人,你以为是谁毁掉了萨姆城你以为是谁炸掉了九塔议会的符文高塔你以为是谁拆散了如日中天的九塔议会和当年的事情有关系的任何一个人,我都会一个一个的把他们揪出来,当着他们的面杀死他们所有的亲人,最后在他们求着让我杀死他们的哀嚎中仁慈的给他们一个死亡,你不是第一个,血鲨,你也不会是最后一个见到克蓝沃,别忘了告诉他,每次都让他帮忙,真是辛苦他了。”
“你这个疯子”
血鲨看着伊莱文面无表情的脸,感受着从自己额头上传来的,足以冻僵灵魂的阴冷,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最终会无比凄惨的死在你的复仇之路上,我等着你,狂妄的家伙”
“呵,随便你”
伊莱文站直了身体,手指上的“火焰”在下一秒钟就流到了血鲨的额头上,然后在两三秒钟的时间里就覆盖到他的全身,血鲨甚至连一声哀嚎都没发出来,那摇曳的火焰就消失在了大地上,只在原地留下了一座橘色的寒冰墓地,血鲨临死前惊恐的表情历历在目,宛如被冰封到永恒的塑像,但实际上,他的灵魂却已经消失了,在那种超低温的魔法火焰的急速冷却之下,没有什么生物是可以活下来的。
而看着血鲨失去生气的双眼,面无表情的伊莱文突然感觉到了一股沉重和无可诉说的疲惫正从他的身体里涌出来,一起涌上来的还有一丝压抑不住的腥甜,但他知道,这一刻,他不能倒下,但在根本抬不起的双手的摇摆之下,他的身体忍不住向后倒去,却在第一时间被普蒂尼扶正了身体。
“去找安德烈,海湾城,找黑鬃”
伊莱文留下了最后一句话,双眼就此一黑,便陷入了长久的寂静当中,不过在普蒂尼的刻意掩饰之下,再加上血鲨的“寒冰墓地”对于这些基本上没怎么过接触过魔法的海盗们来说委实太过神秘,总之倒是没有多少人知道伊莱文昏迷的真相,而普蒂尼和阿尔佩诺则急匆匆的登上了“风暴女王复仇号”,对外宣称去海湾城洽谈第二驻地的事情,留下了老酒鬼主持一切,并在半路上找到了负责押送俘虏的安德烈之后,就第一时间扬帆起航,朝着海湾城的方向飞速前进了。
小半天,也就是近五个小时之后,在熟悉的憎恨者高塔的塔顶,一脸凝重的安德烈正视图用自己目前能使用的最大强度的元素治疗术来为已经彻底的化为一块人形寒冰的伊莱文维持住生命,而表情同样凝重的黑鬃则将自己已经被冻僵的手从伊莱文的身体上收了回来,站在他身边的刃牙部族目前最强大的,老虎一样的脸上用不知名的油彩刻画着诡异团的老巫医也对他摇了摇头,用刃牙的语言说了几句什么,又怜悯的看了一眼伊莱文,就摇着尾巴转身走入了黑暗里。
“怎么样”
黑鬃朝着不断从手心里涌出绿色能量的安德烈问道,后者摇了摇头,
“不好非常不好伊莱文身体里现在窜动着两股,不,三股异常的魔力,他们并没有互相冲突,但却分别占据了他身体上的三个部位,寒冷的那一部分占据了躯壳,所以他现在化为寒冰,而炙热的那一部分占据了心脏,这也是他为什么会活下来的原因,而最晦涩的那一部分,则牢牢的盘踞在他的大脑里,帮助他抵御住了来此躯壳的寒冷和来自心脏的炙热,也间接的相当于替他保住了灵魂,但这最后这股力量太过弱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顶不住了”
“这么复杂”
黑鬃扭头看了看被自己冰封起来的伊莱文,忍不住叹了口气,他的实力再强也只是个玩匕首的刺客,对于法术侧这些神神秘秘的东西,他真的是没有太好的办法,而且现在牧首之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