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盐水很快沸腾起来,紧接着开始冒浓烟,很快便把整个仓库笼罩了。
周卫国撤的快,刘三稍微慢一些,被浓雾呛得不轻。
两人埋着头一口气冲出仓库,站在轻风吹拂,空气清新的仓库外,看着那仓库里冒出的剧烈的浓烟,相视一笑,转身又翻越院墙离开。
周卫国和刘三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日本商社外的时候,看见商社外面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
人群中的谈话声也传到两人的耳朵里:
“这么大的烟子,好像是着火了。”
“活该,这日本商社里的小鬼子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最好一把火给他烧的干净。”
“这要是真的走了水,大火不会蔓延吧?”
“放心吧,这日本商社是独立的一家院子,就是烧成灰烬,也影响不到周围。”
“那就好,烧他个干净,咱们看着也痛快。”
……
……
周卫国听得哑然失笑,但上海民众们对日本人的痛恨可见一斑。
可惜的是,那生石灰遇水虽然会产生大量的热,却不至于生出明火引发火灾,民众们朴实又美好的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
“三哥,时间不早了,我得回学校上课去了,对了,你答应我的,有时间你可得教我轻功。”周卫国与刘三告别道。
刘三笑道:“兄弟你只要得了空,只管来找我便是。”
“好,三哥,告辞!”
“告辞!”
辞别了刘三,周卫国一路返回校园,正巧碰上了田静、张楚、陈怡三人。
时间已经是上午九点多,田静笑道:“周大才子,你怎么到现在才匆匆忙忙的来学校?刚才第一节课曹老师的课,可是被你错过了,课上曹老师还点过你的名呢!”
周卫国无奈道:“曹老师没说什么吧?”
“说了。”
“什么?”
田静狡黠一笑道:“曹老师说,周文没来肯定是做大事去了。”
周卫国:“……”
张楚反讽道:“说不定周大少爷就是现在闹得沸沸扬扬,全上海都在寻找的那个复旦武状元,正忙着在外面打鬼子呢!”
周卫国:“……”
陈怡倒是替周卫国说了句话,“好了,张楚,你就别乱说了。”
“可就算周大才子不是复旦武状元,我还是佩服你的,红霞酒楼木牌那件事情你做的太解气了,你不知道,现在那一片儿全都竖着类似的牌子,日本人在那地方都寸步难行了。”田静笑道。
周卫国笑了笑,没必要和田静他们解释的太清楚。
“走吧,一起上课去!”
只是四人没走两步,就发现校园门口多了许多形形色色的社会上的人,周卫国疑惑道:“这些人是干什么的,怎么都来我们学校了?”
田静道:“还能干什么,来找我们的复旦武状元呗!现在整个上海滩的记者们都想第一个把他找出来,整日里就守在咱们学校门口。”
周卫国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前两天他读过报纸,也真没有想到自己就是随手在广场上教训了几个小鬼子,竟然会把事情闹得这么大。
同一时间,上海滩的某处,日本驻中华民国大使馆。
大使馆公使川岛芳子的办公桌前,正摆着三份报纸,上面刊登着现在整个上海滩都在热议的三件大事:
复旦大学条幅与话剧事件。
中兴街广场复旦武状元事件。
红霞酒楼木牌事件。
一桩桩一件件,无不是冲着他们日本人而来。
另外,关于商社的烟土被人暗中销毁的消息也已经传到了大使馆。
一旁的秘书用日语骂道:“这些中国人太猖狂了,现在正是和谈期间,态度居然也敢如此强硬,看来上次还是没有把他们打怕,公使,要不要把这些事情汇报给大使大人?”
川岛芳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些也都是小事而已,不必惊动大使,你要记住,就算是对华发动战争,现在也不是时候,我们还需要充足的时间准备,但中国人是不知道这些的,他们比我们更怕战争的爆发,怕到了骨子里。”
“嗨,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施压,向上海民国政府全力施压,让他们自己把这些事情给我们处理掉,否则我们不惜以发动战争威胁。”
“嗨!”
“还有,这个复旦武状元实在可恶,影响军心,更容易诱发上海民众抵抗我们的的民心,你派人去告诉北辰一刀流武馆,让他们近期在外面多找一些事端,也好给我们的和谈增加些筹码,还有,找到这个复旦武状元,给我废了他,不管是用什么手段。”
“嗨!”
……
020 陈怡有难
日本商社因为私藏枪支的事情被刘远逮捕。
不过半日,消息传到日本驻华大使馆之后,日本人立刻向国民政府施压,本着一切为了和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态度,警察局局长要求刘远放人。
刘远倒是没有多说什么,直接就把人放了,他原本也知道这些日本人拘留不了太久。
他只是配合周卫国等人出手,销毁日本商社囤积的烟土即可。
“刘警长,我早就说过,你之前是怎么把我们抓进来的,现在就得怎么把我们送出去。”
从警察局离开的时候,几个日本商人一副趾高气扬的做派。
刘远冷笑了声,说道:“少废话,既然你们生活在我们中国的地界,就得遵守我们中国的法律,就算这次放了你们,下次你们胆敢再犯事儿,我照样把你们抓来。”
“你等着,咱们走着瞧!”
日本商人们撂了一句威胁的话语离开。
等到返回商社,这些小鬼子这才彻底傻了眼。
不过小半日时间,他们囤积在商社仓库里的大量烟土居然全部被人销毁。
几个日本商人气得哇哇直叫,他们立刻把这次因为私藏枪支被捕的事情和烟土被销毁联系在一起。
很快得出结论:一定是中国人使的诡计。
只是私自囤积烟土的事情毕竟排摆不上台面,几个日本商人也只能咬碎了钢牙往肚子里吞,白白吃个哑巴亏。
复兴社特务处。
办公室内。
社长徐博文的眉宇间带着几分疲惫,这几日他可被日本人折腾惨了,动不动就来给他施压,说各种难听的话,其中甚至不惜带着威胁的意味。
至于上面的意思也很明确,一定要稳住日本人,不能给他们开战的借口,促成和谈。
为此,曹颖奉命来报道的时候,徐博文拍着桌子怒大怒道:“曹颖,你是怎么搞的,我不是早和你说过了,让你看着你那些学生嘛,怎么又让这些学生出来闹了事?”
曹颖道:“社长,学生们一没有游行示威,二没有堵在政府门口施压,三没有传播过激的言辞。
只是挂了一些标语,演了一些话剧,希望这次中日和谈能够站在平等的角度,罢兵言和,怎么会是闹事呢?
依属下看,这不过是日本人的托词和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