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那群畜生的宵夜。”老张头豪迈的笑了笑,从包中拿出一捆黑色的东西。我一眼就看出那是什么——炸(和)药!三颗连在一起的高危炸(和)药!
“老不死的,你疯啦?!”强子说完就要去夺包,但被老张头用手挡住。他咽了咽口水说:“你他(和)妈(和)的懂不懂啊?我们离成都至少还有5公里,你们怎么把我弄到那去?!更何况到了那也不一定有医院,我一样是个死!后面的丧尸正冲向我们呢!你想让我连累你们——连累那些孩子?!”
“最好快做决定!”我记得浑身汗都淋湿了,那些月下摇曳的黑影离我们越来越近,我都隐约能用肉眼看到了!“走!”老张头一拍强子的肩膀,“这辈子我见过不少汉子,你算一个!我老张头有这么些个朋友,无憾也!!!哈哈哈哈——”老张头ixiao,又喷出一口鲜血。
“走吧强哥,不然我们都得死!”阿玲一把背起Angela。强子头上青筋暴起,然后一拳砸在地上,几把收拾了装备,咬咬牙说:“老不死的,来生见!”说完他敬了个标准的军礼。转头对我们说:“走!”
我们四人走出了残破的车厢,这一段是山路,荒无人烟。我们擦干泪水,沿着铁路走了起来……由于地震山路多多少少有些难走,我们走了大概两分钟,一声巨大的轰响瞬间划破夜空。
“哦,不……”我们转过身望着不远处冲天的火光。在心中默哀了几十秒,然后继续行走着。这一刻,我明白了英雄真正的含义。
第六话 血乌鸦、吻
我们原本以为5公里没有多远,但在大地震后的路上,我们的速度十分有限。“强哥。这段路你熟吗?”我背着Angela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得很吃力。强子摇摇头,回答说:“这么黑灯瞎火的,我就算走过也不知道啊。”
“停下!”阿玲突然一扬手,我们一愣。“咋啦?”强子一看周围,“没什么东西啊。”阿玲闭上眼睛,只说了一个字:“听。”
我平换了一下呼吸,仔细听起了周围的动静……山上的树林里,好像有些什么……是拍打翅膀的声音!“这是什么鸟?”我问的很不走心。阿玲把手指竖在嘴前:“嘘,咱们遇上血乌鸦了。”
我当时一时间没理解什么是“血乌鸦”——莫非这乌鸦是红色的?这时阿玲地一句话让我一下子理解并深深的恐惧——“这些家伙,和鲨鱼一样,专门吃人!”
其实阿玲说的比较委婉了,现在这情况,那我们这四个人还不够这些怪乌鸦分的呢。“跑啊!”强子将行李分给我和阿玲,自己背上了Angela,飞速奔向前方。他和阿玲跑得极快,我要不是打篮球练过体能那还真跟不上他们。
不过由于这段铁路两边都是山,那些乌鸦还是发现了我们。就见一团“黑云”腾地就从林子里升起来,然后在空中盘旋着,连月光都被挡住了,那凄凉的尖叫响彻夜空。
“奶奶的,这、这得有多少啊?”我的牙齿不知是因为天气还是内心的恐惧,一直在打架,我感到体能有些跟不上了。不出半分钟,黑云变成了一尊大炮,那些血乌鸦又如炮弹一般开始了俯冲。但是所幸它们的准头明显不好,不是偏左就是偏右。可时不时一两只擦身而过还是让我不禁战栗。
“看!”阿玲眼尖,一直右前方的一个山坡,离我们不远处横七竖八地躺着几具尸体,有几辆看起来还没坏地摩托倒在尸堆间。
强子手一挥,我们会意地都往山上冲。可这下速度大大的减了下来,我就觉得大腿一痛,该死!一只乌鸦已经用利爪抓住了我的腿。我握紧拳头一拳打去,这乌鸦还真灵活,一扑腾又闪开了。
但马上更多的乌鸦落在了我的身上!那尖嘴,啄得我哇哇大叫。我急中生智,在地上打起了滚,把乌鸦暂时赶走,马上爬起身往山坡上继续爬。
我看到强子把Angela抱在怀里,背后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肉模糊了。倒是阿玲身手了得,用她的假指头一抓一只,所以她只有点小伤。
就这样一路冲到了摩托前,头盔我也不管干不干净了,往头上一扣便跨上了摩托。我靠过驾照,对摩托随称不上研究,但也好歹能驾驶,见那两人都准备好了,向他们竖起大拇指,一轰油门边冲下了山坡。
这一下乌鸦再也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就几分钟吧,我们便看到一个巨大的黑影出现在前方——火车站!
“感谢上帝。”我呼出一口气……终于到了……
“这怎么不像是什么安全的地方?”强子扶着Angela。经过刚才的一番颠簸,她已经醒了,正倚在摩托边,虚弱地看了我们一眼,问:“那个老爷爷呢?”我和强子相识一下,都摇了摇头。Angela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捂着嘴巴哭了起来,阿玲忙过去安慰她。
“小哥。”强子拉过我,“咱们合计合计,现在这情况怎么办?”我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怎么说呢。我对这里——也就是成都还安全不抱任何希望,因为如果他们连交通要道都无人守护的话,那代表他们正处于某种危机或是已经撤离了。我们应该继续走,去德阳。”说完我讲了讲我所听到的电台内容。
强子点了点头,说:“我赞成,不过我们得找到交通工具啊,这摩托可没多少油了。”“是啊,上哪里找呢?”我也想起这个问题的解决方法。
就在我们踌躇时,一道类似手电光似的弱光突然打在我的身上!
我条件反射似的向后一跳,但马上又转念一想:我怕什么?这有光说明可能有人,有人代表有转机啊!
强子和阿玲的反应可不一样,他俩迅速地拔枪上膛,指着那个光源。我正要说这说不定是来迎接我们的呢,话刚到嘴边,那光就不在了。“上。”阿玲一挥手,就冲向了那光源最后消失的地方。可她没跑几步就停下了,强子拿手电筒一照,呵,原来那是候车大厅,一扇扇玻璃墙挡在前面,难怪阿玲不往前了。
“让让!”强子端起伍兹冲锋(和)枪就是一阵狂扫,玻璃破碎的声音听起来非常刺耳。阿玲不知道怎么了,几步冲到了强子身前,大喊道:“手榴弹!”我们仨一听愣了,心说咋的,机(和)枪扫射你还不爽,还得把车站炸了?
还没问出口呢,就听到一阵低沉的如同合唱一般的吼声,然后……一只只血红着眼睛的丧尸冲出了候车大厅,它们的手向我们伸着,这代表着——饥饿!
“小心!“阿玲一拉保险栓,稍微稳了2秒钟,然后一把摔倒丧尸群中。我几乎同时一把抱过Angela,躲到一块金属的广告牌后面。
破片手雷的威力真的很大,广告牌被击破了一个个小洞,还好没有伤到我们。如果没这牌子,我准备炸成马蜂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