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0 章(1 / 1)

武侠江湖大冒险 夜雨飘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样,拥着那张琴,突然白愁飞忽然往后退了几步。

因为椅上的苏青,正将琴横起,接着拨着弦,弹着琴,琴声清亮,可当真是好听悦耳啊。

“媚儿,好听么?”

他没有理会白愁飞,只是露出一个勾魂摄魄的笑,笑问着那个面颊绯红的姑娘。

白愁飞的脸已阴了下来,然后面无表情。

“那我想要请问,大堂主会些什么?莫不是只会弹琴?要知道,弹琴可争不来权势,夺不来地盘,更是杀不了人!”

苏青十指一压,琴声立止,他不以为然的想了想,神情奇怪道:“代楼主怎知弹琴就不能杀人?这个世上有人摘花飞叶都可置人于死地,须知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此言却是有些狭隘了!”

白愁飞冷冷一笑。“装模作样,我还不用你来教我,你就算把琴弹上了天,也终究不过残缺之躯,难成大器!”

苏青却一摇头。

“代楼主你又说错了,琴声既能杀人,我这双短腿,也能重新长好!”

白愁飞听的一愣,望着苏青的眼神已多了几分玩味,那感觉就好像看着路边胡言乱语的傻子。“哈哈,我看你不光身体有缺,连脑袋都有问题,断足重生这种鬼话也能说出来,简直笑掉人的大牙!”

苏青却已不想跟他纠缠这些话题,是与不是,日后一会,自是比得过千言万语。

“我想代楼主弄错了,我那位堂弟可是许了我一件事!”

白愁飞一凝目,像是上了心,来了兴趣,他沉声道:“什么事?”

苏青笑道:“我不像你,脚踏实地,一步步想要出人头地,没办法,谁让我姓苏呢,我可以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只需要享受挥霍就行了,我要做的就是一个纨绔!”

“所以,我哪怕只是个残废,什么也不会,也能和代楼主一样,享受一切!”

白愁飞的那张脸,忽然像是红了,然后又像白了。

他虽然面无表情,但他脖颈间的青筋已隐隐快要浮露出来。

苏青的这番话,无意的对他彻头彻尾的嘲笑与羞辱。

这世上有的人成了大势,掌握了权势,往往是敢直面过去的龌龊,但有的人,却是绝不愿的,因为那些过往代表了他们的卑微与不堪,特别是自尊心强的人,自高自傲的人,更不愿意面对过往。

而现在,他面前这个残废,什么都没做,什么也都不会,却能理所当然的享受与他同样的一切,要知道他可是千辛万苦才达到今天这一步,更把自己的努力,雄心壮志,贬的一文不值。

一个个残废,一个妄想做纨绔的残废,居然也配和他相提并论。

白愁飞忽然以一种古怪的口吻,漠然的道:“我是代楼主!”

看来,他还是在乎自己与苏青的地位,谁高谁低。

苏青点头,淡淡道:“对,你是代楼主!”

特别是在那个“代”字上,苏青拉长了语气,说得随意,说的漫不经心。

白愁飞深深吸了一口气,他脖颈间毕露的筋络血管,又都全部隐了下去,就是脸色也恢复如常,但他的眼里,却已有了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机。

杨无邪在旁静静地看着,听着,然后有些诧异,惊奇的看向苏青,目露思索。

媚儿也在一旁。

她亦是沉默着。

苏青对白愁飞的那双阴厉眸子恍若未见,轻笑道:“代楼主还有什么事么?如果没有,我可得下山好好挥霍享受去了,您能者多劳,就在这山上劳心劳力吧,金风细雨楼能有今天这般风光,还是多亏了副楼主细心打理!”

白愁飞面无表情的转身,他生怕自己再不走,便会忍受不了心底的杀意,杀了眼前的这个人。

同食也已在心底暗暗下定决心,必杀苏青。

见到白愁飞远去。

杨无邪才终于开口。

“大堂主若是下山可得小心,用不用派些人手跟随?”

苏青道:“不用了,就让媚儿陪我去吧,都说这京城纸醉金迷,我可得好好去见识见识,这样,才能对得起风流成性四个字!”

见此,杨无邪无奈苦笑,已不多言,拱拱手,去到了红楼,这里面每日机密要事可不少,他得处理。

“真想不明白,为什么世上人都瞧不起纨绔?做纨绔,岂非世上最舒服,最美妙的事,你瞧,代楼主嫉妒的脸都白了!”

苏青笑眯眯的道。

媚儿已推着轮椅,同样妩媚一笑。

“他可不光白了,脸还红了呢!”

苏青复又继续道:“说不定,他已嫉妒到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呢!”

他说这话的声音很轻。

身后媚儿的眼神不可察的变了变。

“哈哈,开玩笑的,想来以代楼主那般的人物,怎会和我一个残废计较,咱们还是快点下山吧,我已经等不及了!”

听着苏青不着边际的话,媚儿应道:

“好,这便下山!”

215 桥上袭杀

京城自是盛世繁华。

这本就是一国之都,范围自是极大,但再大、再广、再阔,一夜的时间,那座山上多了个人的消息,也足够传入无数人的耳中,甚至是眼中;因为他们非但已将那人名字、身份、更是穿着相貌,连同断废掉的一双腿,怀里的琴,都一五一十的画了出来,说了出来。

苏青。

而后是,金风细雨楼的大堂主,苏青。

这可真不是个好消息啊,在如此关头,苏梦枕身罹剧毒和恶疾,沉疴不起、大权旁落之际,金风细雨楼突然多出来一个大堂主,这个人不但姓苏,更是与苏梦枕为同族血亲,对很多人来说,这个消息,实在是已让人寝食难安。

因为他们可都是无不在盼着苏梦枕这颗大树倒下去,塌下去。

但也是个好消息。

有人盼着苏梦枕死,自然有人不希望他死。

以至于,在所有人看来,如今这等困局,成败与否,似乎都在这个凭空多出来的苏青身上,

风云变动,潜流暗涌。

而苏青这个一切的始作俑者呢?他又在如何想?如何做?

他没想,也没做,他只是在笑。

望着一湖春水,兴致盎然的听着湖上画舫中传来的曲声,迎着和煦春风在笑。

人就该多笑笑,而他这种见惯了险恶厮杀、尔虞我诈、人心难测的人,就更该笑了,若不笑,只怕迟早有一天,等他不会笑,笑不出的时候,真到那时候,他就算不是傻了,也得疯、得癫、得狂。

背后的媚儿推着轮椅,绿柳春水间,只将她映的动人美丽极了。

湖泊如镜,倒影着远处的山影,近处的塔影,还有石桥、船影、人影。

这么两个人走在一起,无疑是一道绝美的风景。

女子已是清秀妩媚,男子却更是天人化生一般,但凡不是瞎子,想来也绝难瞧不见,只这一下山,沿途所见,那一双双眼睛已似钉在了二人的身上。

苏青手里捧着一小包枣糕,边吃着,然后笑道:“媚儿,你猜他们心里在想着什么?他们一定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