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1 / 1)

武侠江湖大冒险 夜雨飘灯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姓马的婆娘你真瞧见是入了戏楼里?”

二楼,两个身穿短褂黑衫的汉子凑到一块,四下扫视打量。

“好像是去了戏台子后头,难不成她找的是个戏子?那东西被藏在这?要不要过去瞧瞧!”

“别急,再找找,这里人多眼杂,不好摆在明面上!”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边说着边一左一右,分向两边。

台上苏青可是老江湖了,别的地方不说,但在他这一亩三分地,这么多年来,但凡他一亮相登台,谁不是为了听戏来的,今个可真是稀奇的很。

两汉子的动作自然被他尽收眼底。

找来找去,能找什么,八成是冲着那娘仨来的,或许更是为了马王爷留下的那件东西,看来对方这是在放长线钓鱼啊。

苏青自然不会怪那女人粗心被人跟了来,这兵荒马乱的一个女人又能懂什么,稳着心绪,苏青一边唱着戏,一边压着心底的杀意。

自然是杀意。

马王爷传他武功,却没让他拜师,这是看得起他,可他不能看不起自己,入了这江湖,自然得行,得走,行的是侠,走的是义。何况,马王爷从没问他要过什么,一身所学倾囊相授,这乱世当头,能如此对他苏青的又有几人。

小癞子是与他穿一条裤子长大的人,可骗他,坑他,马王爷与他不过几面之缘,却能如此掏心掏肺的待他。

“可惜了!”

心中暗叹一声,更有几分悲哀。

等一曲落罢,苏青谢了幕,所有人才意犹未尽的回过神来。

曲终人散。

“呦,吃慢点,瞧见你这吃相,我倒是想起以前咱们学戏的时候,那叫一个抢食!”

雅间里,苏青推门进去,就见程蝶衣毫不嫌弃的抱着女娃,喂着吃的,一旁的田小娥抱着小的,也是饿的久了。

见苏青回来。

“唱完了?”

“完了!”

苏青取下凤冠,脱下戏衣,卸着妆,轻声道:

“我看你家今个得多添几副碗筷了!”

程蝶衣学着苏青翻了翻眼皮。

“得嘞,放心吧你就,就三人还坐不下了?管够,好久都没热闹过了!”

他瞧着似是对孩子喜欢的紧。

“那行,你俩先领着她们回去,我办点事,完了就过去!”苏青擦了擦脸,又看向田小娥,重复道:“跟着去吧,等完了事我就过去!”

“师哥,你可得、”

程蝶衣可是从未见过苏青有今天这么一反常态,何况那瓷杯都给捏碎了,心里也是有些忐忑担忧。

苏青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笑道:“回去等我就行,记得给我留点,可别吃完了!”

等瞧着二人领着娘仨走出屋子,苏青呼出一口气,取出颗烟噙在嘴里,一抄西服外套,慢悠悠的吊在几人后面。

……

“找到了,跟上!”

离戏楼百十步的地方有个小胡同,僻静无人,杂草丛生,两个汉子就蹲在里面等着,眼见程蝶衣他们领着娘仨出来,当即低声开口。

二人正欲追上。

却听耳边忽起轻笑。

“呵呵!”

只见一人披着白色西服,点着烟慢悠悠的堵住出口,走了进来。

随手挥灭火柴,来人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立现阴厉冷笑,眸中含煞。

屈指一弹,燃着火星的火柴立时直直朝一人脸上飞去,那人措手不及,猛一后退,摸了摸刺痛的脸,恶狠狠的道:“臭小子你找死!”

说罢,纵身一掠,竟双脚蹬着墙壁,斜着身子奔了过来。

可还没到近前,他眼前忽的一片白,一件西服已当头罩来,眼前视野倏然不见,大惊之下,伸手就要去抓,可那西服忽的又不见了,西服是不见了,面前却多出一条黑影来,心口乍觉一痛,一条鞭腿赫然扫在了他的胸膛上。

苏青慢条斯理的揽回外套,收回左腿,夹下嘴里的烟,掸了掸烟灰,瞧着被同伴扶起的汉子,嘿声笑道:“敢情是燕子门的,看在同是下九流的份上,今个就留你们个全尸!”

言语间,杀机四溢。

020 杀人

拳分南北,这北方拳种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其中又以太极,八卦,形意算是最为出类拔萃,而后似八极、鹰爪、戳脚、十二路谭腿、螳螂、通背、燕青巧打这等北方把式也为世人所熟知。

如今乱世当头,自当年大侠霍元甲在上海创立精武会后,尚武之风渐涨乃至极重,便有了“北拳南传”的说法,这些北方拳种至此为人们津津乐道,名头正盛。

传闻广州武馆遍地,各路武师齐聚,南北交融,可算得上是近代以来武林最大的盛会。

算起来,燕子门也勉强是北方拳种之一,为什么说是勉强呢,那是因为说的明白点,就是一群走飞檐的,再难听点就是贼,手上功夫不行,飞檐走壁的轻身功夫却是一绝。

前些年“燕子门”里也算出了一两位人物,做了几件长脸的事,江湖人抬爱,给了面子。

可说到底不还是贼么,管他义盗侠盗,终究是脱不了下九流的这层皮。

“小子,你想揽下这事?”

那汉子胸前挨了一腿,脸色泛白,眼神阴晴不定,头发乱糟糟的,一张脸上落着几颗麻子。

另一个矮一点,瘦一点,就跟个猴一样,尖嘴猴腮,一双眼珠子微鼓,颧骨突出,上唇留着两撇胡子。

苏青夹着烟,嘴里的烟雾一吞一吐,鼻腔里两缕白雾立似两条白龙游了出来。

“呼——”

他呼出口气,笑了笑。“瞧你这话说的,之前耳朵聋了?何况,就你们两有资格跟我接茬论么?别误会,今个我只是想单纯的打死二位,当然,你们要是能行,也可以打死我!”

二人相视一眼,矮汉手腕一抖,袖里滑出把一尺来长的短刀,刀脊发黑,刀刃发亮,他纵身一扑,似雨前飞燕,自巷道两边蹬墙借力,几步便扑了过来,刀身一横,削向苏青脖颈。

至于剩下的麻子,口中提气低喝一声,也扑了过来,腰身一转,双脚连环挪步,一脚一步,双腿轮番飞踢,快如劲风,不过一个呼吸脚尖已扫向苏青肋间、腰腹。

二人一上一下,还真是配合无间。

苏青不慌不忙的把烟噙到嘴里,嘴唇一抿,含混的嗤笑道:“鸳鸯脚?”

这也算是“北腿”里较为出名的路数了,常言道“手是两扇门,全凭腿打人”,手打三分,脚踢七分,这可是武松当年的绝技。

可惜,也要看是谁使。

烟刚送入嘴里,他动了,身子蓦然一侧,一条横踢过来的腿登时贴着他胸前一擦而过,一腿刚过,另一腿已然袭来,胡同口本就狭小,那矮汉似猴儿倒挂金钩,双脚勾着墙壁的棱角,倒悬着,挥刀从上削他。

苏青似是看到其中凶险,一屈膝,身子弯腰向后一倒,足下发力,人已贴着地面滑了出去,短刀,横扫无不从他面门上险而又险的飞过,一一落空。

而后就地翻身一滚,趁着腾挪的一瞬,他已悄无声息的在麻子腰腹轻轻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