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3 章(1 / 1)

永失所爱 一瓦. 2000 汉字|4 英文 字 1个月前

结者乐队因主唱消失结束巡演的事儿。似乎一夜之间全世界再没任何人记得屋子里窝着的这两个人。

所以说嘛,这世界离了谁都照转,太阳照样升起。

两个人每天傻乐傻玩傻吃傻喝,像是好日子明天就到头似的,生怕错过每一分每一秒。因为他和她都知道,好日子总会到头。

苏朵有苏朵的秘密泡泡,年卿有年卿的烦恼泡泡。两人小心翼翼地吹着,生怕吹破了,碎片散落一地。

陈高兴结婚那天年卿喝高了。高兴搂着年卿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她晕晕忽忽地什么都没听进去,就记住了一句话,大意如下:老姐,抓住眼前的幸福才是最正确的选择。这年头什么都是日新月异飞速发展。隔个几天再看,你大爷还是你大爷你大妈却不一定是你大妈了。

后来她抱住陈高兴的BABY死都不松手,还直流口水。

苏朵这辈子的人都让年卿给丢尽了。有个参加婚宴的长辈数叨苏朵:“你怎么让媳妇喝这么多的酒?新郎新娘没醉,娘家姐姐倒是醉得人事不知。现在的小年轻笨得呦,照顾女人都不会。所以说,女人一定要嫁给比自己大一点的男人,小的就是不行。”说得他一头黑线。谁让陈高兴一见到苏朵就小姐夫小姐夫地大呼小叫,搞得大家全体误会。

背着年卿回家的路上,苏朵总算能高兴点儿。因为他发现年卿体重增加了,压得自己直气喘。这充分证明自己这段时间的喂养是成功的。

刚把她放床上,她就跳起来钻进洗手间吐了个一塌糊涂。吐完了走出来,脸色发白。

苏朵冲了一壶茶,倒上一杯凑在嘴边轻轻吹着:“你先去躺会儿,吹凉了给你送去。”

年卿没听见似的,摇摇摆摆走过去,脚一软,扑通跪坐到地毯上。

苏朵吓了一跳:“磕着了没有?”

年卿双眼迷迷蒙蒙地看着他:“苏朵。”

“嗯。”

“苏朵。”

“我在这儿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还是磕疼了?”

“苏朵。”

苏朵的头皮开始发麻:“你究竟想干什么。”

“苏朵。”

“……”

“苏朵。”……

她唤他的名字就像唐僧给孙猴子施紧箍咒,一声比一声急一声比一声紧,听得苏朵心脏紧缩。

这女人脸颊为什么如此绯红?她的眼睛为什么温柔得快要将他溺毙?她的唇透着诱人的光,像清晨荒野中怒放的野玫瑰的红色花瓣上沾染的雾珠儿。唇瓣开启,声声唤着他的名字,他,苏朵,不是别的任何人。

不行,苏朵!别忘了,她是小舅的。你错了一次,还要再错第二次?

他心底在激战,手却早已不听使唤,轻轻抚上年卿的脸。

“你醉了。”苏朵嗓音喑哑,提醒年卿,也提醒自己。

“不。”年卿捉住苏朵的手,牵引着它稳稳落在自己起伏的胸前,“我醉了十年,终于清醒了。”

苏朵的防线如马奇诺防线一样脆弱可笑,但他仍在努力抗拒试图找回理智:“你是小舅的……”

年卿仰起脸,含住他颤抖的唇瓣。

苏朵哼了一声,想哭。他的身体从没这么躁动这么失控过。

年卿伸出舌尖轻轻柔柔在他唇齿间舔了舔。这一瞬,苏朵想:下地狱吗?那就下吧。

他在梦中预演了不知多少次,终于能在现实中把眼前这个女人压在身下得到她热情的回应。

很快,衣衫扔了一地。他们像两条光滑的蛇紧紧缠在一起。苏朵从她的左耳开始一路向下,再从右脚脚踝处返回,让自己的气息沁入这美妙身体的每一个毛孔。

年卿情潮翻涌,早已湿润。

进入时,苏朵遭遇了强大阻力。这使他不得不放慢节奏缓缓推进。身体因此隐隐作痛,却偏偏急不得。身下的年卿更痛,眼泪都掉了出来。

可是,无论如何总是会痛的。他低头吻她,诱使她放松、打开。然后,一送到底。

“嗯……”他们一同喊出来。一个为那撕裂的疼痛,一个为那极致的快乐。

年卿像苏朵手中的吉他。任他怎样拨、弹、挑、扫,总能发出最动人的**。

一曲终了。苏朵跌在年卿身上,汗珠一滴滴滴落。他紧紧抱着她,如若珍宝。她团起酸痛的身子在他怀抱里安稳地休憩。

待所有都平复,两人一同洗净身体来到床上,喝冰镇苏打汽水、聊天。

聊着聊着,年卿忽然问:“能摸摸它吗?”说完,也不等苏朵同意,伸出手抓住他威风不再软绵绵的可爱家伙把玩抚摸。

苏朵的脸腾一下红了:“你……”

这手感,真舒服。年卿索性把头枕在苏朵肚皮上,近距离观察那个呆头呆脑的可爱家伙。忽然,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叫嚷:“它在动哎,天哪。”

苏朵喟叹一声,抓住那惹是生非的手,去收拾它煽风点火的主人。

年卿被收拾得头晕眼花,整个人趴在床上动弹不得,双手再没有惹是生非的力气。嗬,像家里那只吃饱喝足后晒太阳的懒猫。

“苏朵。”

“嗯?”

“这样很好。真好。”

苏朵拨开年卿散落肩头的发丝,把吻印在她白皙的背上。

这样的好已经想不出更恰当的话语去描述,就是好,只是好而已。

天色昏暗。两人的肚子一同咕噜噜叫唤。

“我饿了。”年卿说。

“很累啊,要不叫外卖吧?比萨怎么样?”

“我要吃某人独创的意式炒饭。”上次的被年卿炒得焦煳焦煳,压根不能吃。

于是某人苦命地从床上爬起来,去给那个好命的女人做饭了。

门铃响起时苏朵正在挥动锅铲与炒饭战斗。年卿套上睡衣去开门。

“谁啊?”

门外,沈义笑得很开心。他一边往屋里走一边说:“子衿给我打电话了,说明天就回来。你电话怎么回事,最近总是打不通。小卿卿,我可是放下公司一摊子事儿特意跑来通知你的。我在电话里骂他啦,说他怎么能不说明原因消失三个月呢。子衿说他有苦衷的,会亲自跟你说明。小卿卿,你不用再难过了吧?”

沈义那个“吧”字生生短了半截哑在嗓子口。他看到了苏朵:“你这小子怎么在这儿?”

他狐疑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扫来扫去,又发现地上散落的来不及收拾的凌乱衣物。这下,想装糊涂也不可能了。

沈义勃然大怒,一拳猛砸到苏朵脸上:“打死你这不仁不义的浑蛋!”

“你疯了!这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凭什么?”年卿扑上去,用力踢打沈义。

“年卿你别管!”苏朵拉开年卿,把她反锁进卧室。不管她的呼喊,直直盯着沈义。“是,我不仁不义,我浑蛋。你可以打我,小舅也可以。但不管你们怎么做,我都要跟她在一起。”他说得很平静,音量也不大,声调不高。因为只是宣告结果而已。

“沈义!”年卿拍门把手都拍红了,贴着门断断续续地说,“你凭什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