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1 / 1)

永失所爱 一瓦.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2个月前

信息,就听见自己的娘特亲热地喊:“高兴,是不是朵朵回来了?”

他大步走进去,对坐在沙发上雍容华贵的老妈说:“你怎么找到这儿了?”

“沈义说的。”苏朵妈黛眉一蹙,美目紧盯自己儿子,“嗯,没有毁容,还算能看。”

“妈,您天天那么忙,不用来看我。我好得很呢。”

“嗯,是好得很。我说你怎么死活不住在你舅舅那里呢,敢情跟小女朋友把孩子都搞出来了。”说到这儿苏朵妈又伸出手招呼陈高兴,“高兴,过来。你可不能累着。想当年我怀朵朵的时候每天都躺在花园里看满园子盛开的花朵,这才把朵朵生得这么倾国倾城。”

“妈,陈高兴的孩子不是我的。她跟我没关系。”

陈高兴露出“对啊,我就是这么跟你妈说的,可她就是不信!”的表情。

“儿子,你忘了我是怎么教育你的?有便宜不占王八蛋!不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会让她住你这儿吃你的喝你的?你这孩子什么时候转性了?你妈我把你生出来养这么大你什么时候对我这么好了?想骗我,没门儿。告诉你,孩子生下来立马给我结婚。结婚以后再给妈生一个。我这辈子最后悔的就是只养了一个孩子。听见了吗?”

“妈,这孩子真不是……”

“不是你的?好。既然不是你的,你就没有住在这里的必要。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走人。”

一直无精打采旁听的年卿闻言忽然来了精神:“伯母,您是要带苏朵走吗?我来帮您收拾他的行李。”

苏朵看着那个幸灾乐祸忘恩负义的小女人,恨不得把她千刀万剐了。

“等会儿。你先等会儿。”苏朵妈警惕地说,“你是,哦,苏朵的领导吧?”

经纪人跟领导貌似也差不多。年卿点点头。

“你干吗一听我要带苏朵走高兴成这样?”

“我,我……”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苏朵,你就给我住这儿,咱还就不走了。”

“真的?”

“当然。不过妈再问一次,高兴的孩子真不是你的?”

“不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也好。”苏朵妈转而对陈高兴说,“你的人生格言跟我的有异曲同工之妙,咱们很投缘。不如,结拜姐妹吧?”

“啊?”

就这样,“有热闹不凑王八蛋”的陈高兴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苏朵妈在苏朵和年卿几近崩溃的见证下成了干姐妹。

陈高兴注定是生来让年卿郁闷的。

苏朵妈走的时候还不忘交代苏朵:“好好照顾我的姐妹。”然后又看了一眼年卿,“好好照顾我的儿子。”

年卿觉得自己变成了最后一块多米诺骨牌,食物链的最末端。这屋子里算上那个没出世的孩子一共是四个人。孩子寄养在陈高兴身上,陈高兴寄养在苏朵身上,苏朵寄养在她的身上。她的后面什么倚靠都没了,空荡荡冷冰冰的水泥地板,只能那么直挺挺倒下去承受所有重量。

其实陈高兴不仅仅让年卿郁闷,她还成功地让苏朵郁闷了。

是这样的。苏朵不是宣称自己在家里只穿白色平角内裤吗?陈高兴在流了两次鼻血后决定要把这家伙习惯治改了。于是她开始只穿孕妇特制胸衣和平角内裤在家里跟苏朵狭路相逢。孕妇的胸围和臀围那可不是一般二般的壮观。后来苏朵就崩溃了,投降了。

那一刻年卿特别崇拜陈高兴。苏朵则掰着指头算陈高兴的预产期,希望她赶快生完孩子赶快消失让他和年卿过二人世界。

送走了苏朵妈,三人其实都大大喘了口气。

年卿赶紧踢掉脚上的高跟鞋:“大家都赶紧洗洗睡吧。苏朵,不许熬夜,不许半夜抽风唱歌。明天有通告。”

换下身上漂亮合体的碎花裙,穿上纯棉的睡衣,年卿这才觉得舒服了自在了。

陈高兴都快当妈了睡觉还不老实,被子踢得乱七八糟。年卿有时候会不厚道地想:在那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真实情形是不是陈高兴钻进某个帐篷把里面的两个美少男给办了。

为陈高兴拉好被子掖好被角,年卿坐到电脑前打起精神敲击键盘。这是乐队新的宣传策划案。

以前她一直把宣传重点放在乐队是王牌制作人周子衿全新打造这方面。可效果并不理想。过去这招管用,那是因为周子衿收的都是女弟子。而且总是与女弟子传出点似是而非的暧昧绯闻。

现在她必须调整宣传侧重点。在这个眼球经济的时代,怎样在第一时间把人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是最重要的。

苏朵他们几个是新人,完成吸引眼球的重任根本不可能。

热点,还是要从周子衿身上挖掘。对,就是他和路西西的订婚。

年卿早想到这些,但她一直不想这么做。她潜意识里总不愿相信周子衿是真的要订婚了要结婚了。

可今晚她看到周子衿笑了好几次。他的笑容只为了路西西绽放。她还不该梦醒吗?

一个梦,坚持十年。可以了,够漫长了。

“笃笃”,房门被轻轻叩响。年卿微微一笑,站起身去开门。她想,苏朵又出什么幺蛾子引起她关注呢。

门外没有人,倒是一股浓浓的咖啡香气蹿进她的鼻息。循着香味低头一看,可不是一杯刚刚泡好的咖啡嘛。

咖啡杯是苏朵声称的世界上最合适咖啡的法国骨瓷,杯身拥有羊脂玉一般的质感,剔透、晶莹。咖啡是现磨的,苏朵说这些咖啡豆全部来自墨西哥高原,是世界上最纯最正的蓝山。

她端起咖啡,看了眼苏朵紧闭的房门,几乎能感觉到苏朵紧贴在门口等待她作出反应的忐忑心情。

“谢了。”说完,年卿转身回到房间。

咖啡很烫,她小心嘬了一口。

香。

放下咖啡杯,她的手重新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地敲击起来。

第二天带着乐队赶完电台通告,年卿一头扎进沈义的办公室整整一个半小时。

“周子衿会同意吗?”沈义摇摇头,“把乐队新片发布和周子衿的订婚典礼捆绑在一起打包出售?年卿你可真敢想。”

“我是挺敢想的。这事儿操做好了是双赢,操做不好苏朵他们就彻底被周子衿的光芒掩盖了。”

“我是指你敢动周子衿的歪脑筋!要知道那家伙从来是假绯闻乐于配合,真绯闻绝不曝光的。”

“所以沈大老板您必须要支持我啊。”

沈义一脸踌躇:“年卿,我在思想上支持你,至于行动……要不这样,你自己跟周子衿谈。”

这家伙真是个老狐狸。拔老虎胡须的事打死也不干。

“行,我亲自去说。”

“年卿……”

“怎么?”

“你觉不觉得自己变了?”

“哪儿变了?”

“说不上来。”

“少废话,赶紧给周子衿打电话,就说我约他。”

“在哪儿见面?”

“就会议室吧。”说到底年卿还是有些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