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0 章(1 / 1)

河流如血 海岩. 2000 汉字|0 英文 字 1个月前

不让保良心急如焚。

惶惶然盼到下班回家,保良进了门在门厅里见到雷雷,不说缘由劈面就问:

“雷雷!你过来!你给我老实说,你上次没去参观,到底干什么去了?”

雷雷吓得有点发傻,支吾着说没干什么,就在街上闲逛来着。保良见他撒谎更生气了,扯过雷雷的胳膊在他的屁股上狠打了一下。

“你再说没干什么,你这么小年纪怎么就会撒谎!”

雷雷不再说话,眼睛盯着保良,那目光不知是憎恨还是委屈还是恐慌。保良冲他屁股上又给了一下,这一下打得更重,雷雷失声哭起来了。雷雷的哭刺激了床上的姐姐,她连滚带爬地爬出了卧室,抱着雷雷大骂保良:“走!走!走开!你凭什么打他,他不是你的儿子,你凭什么打他!他爸爸都不打他,你有什么权利打他!”

保良气坏了,他最讨厌姐姐动不动就提到权虎,还提到对孩子的什么权利!他有点受不了姐姐这副说来就来的疯癫样子,如果真是疯癫了怎么还懂权利?怎么还说得出权利这种法律上的词句!保良怒火上头,转身走出门去,摔了门气冲冲地跑下楼梯。

保良在街上自己转了一会儿,雪后的城市,冷得有些离奇。空气也变得浓稠起来,吸进肺里仿佛压了重量似的,两条腿也都压得沉重难移。保良看到街边有一家火锅店生意火爆,门口的灯箱广告上,那个色泽鲜艳的火锅诱人口水。论脾气保良真想进去喝个半醉,饿他们母子一顿就知道他有没有权利了!可他在这家火锅店门前发了阵呆,心里的火气渐渐小了,熄了,想来想去还是迈开脚步走回家去。

他在他家的街口看见了雷雷。

雷雷在哭,往东走了几步又往西走,一边走一边喊着:“舅舅!舅舅!”喊着喊着他看见了保良,蓦地站住,哭声也立刻变得畏畏缩缩。

“舅舅,舅舅,我再也不撒谎了,再也不骗人了,你回家吧舅舅!”

保良难过,过去抱住了雷雷。雷雷的脸蛋已经冻红,保良抱了半天才用冻僵的声音去哄雷雷:“你哭什么,舅舅又没跑,你哭个什么。”

雷雷止住了哭声,但身体还在抽泣,两只胳膊紧紧搂住保良,让人意料不到他有偌大力气。

雷雷说:“我怕你生气了,就不管我和妈妈了。妈妈在家里哭……我就害怕了……”

保良说:“怕什么,你们都不听舅舅的话,舅舅生气了,出来透口气。雷雷你饿了吗,舅舅回家给你做饭好不好?”

雷雷身体里的抽泣这才渐渐平息,他用最乖最乖的声音答道:“好。”

“那你答应舅舅两件事,好不好?”

“好。”

“第一,以后雷雷再也不许进网吧去玩儿了,谁带你去都不许去,好不好?”

“好。”

“以后舅舅挣够了钱给你买电脑,咱们自己在家玩,好不好?”

“好。”

“第二,以后不许再撒谎,以后雷雷必须做个诚实的人,舅舅最讨厌撒谎的人。好不好?”

“好。”

雷雷全都一口答应,保良知道,孩子的承诺,其实最不算数。但雷雷听话的样子,还是让他满心喜欢,他站起身来,伸出右手,说:“来,把手给舅舅,咱们回家做饭。雷雷做作业了吗?”

“没有。”

“那快点回家。”

他们手拉手走回家去,在上楼时保良忽然停下,转头去看雷雷,雷雷也疑惑地看他,保良笑了一下,说:

“雷雷真不撒谎了吗?”

雷雷说:“真不撒了。”

保良说:“那舅舅试试,雷雷你告诉舅舅,你爸爸真没打过你吗?”

雷雷说:“打过。”

保良又问了一遍:“爸爸也打你吗?”

“打,爸爸生气就打。爸爸还打妈妈。”

“爸爸经常打妈妈吗?”

雷雷说不出来似的,先是摇了一下头,接着又点了一下头。保良又问:“爸爸打的疼还是舅舅打的疼?”

雷雷立即答:“爸爸。”

保良拉着雷雷继续上楼,保良说:“以后舅舅不打雷雷了,但是雷雷必须听舅舅话。雷雷听话吗?”

“听。”

他们上了八楼,保良让雷雷用钥匙开门。他注意到,他们开锁进门的时候,雷雷笑得非常开心。

姐姐的病情迅速恶化,在第一个月的药快要吃完的时候,再次发起了高烧,不得不住进了医院。

姐姐的病多久才能治好是一回事,还能不能治好是另一回事。而保良首先要想的事情则是,从哪儿能弄到住院的费用。

菲菲的那个样子,保良本来是不打算再向她伸手了。但医院要的押金还欠着,姐姐现在用的药打的针,一天也不能停。保良只有厚着脸皮,重新敲响了菲菲的家门。

他是在午饭之前来到这里的,午饭之前菲菲一般还在床上。但他刚刚在门上敲了两下,一位邻居便告诉他菲菲不在,一早上就出门走了。走前给了邻居五十块钱,让邻居中午给她做顿午饭。菲菲的邻居经常给菲菲做饭买饭,菲菲图个方便,邻居也挣点闲钱。

于是保良就坐在楼门口等着菲菲,等她中午回来吃饭。

午饭时间已过,快一点的时候,菲菲回来了,在楼门口见到保良,表情有些意外:哟,你怎么来了?菲菲问。保良说:找你有点事。什么事?菲菲问,保良没答。菲菲一笑:我知道什么事。保良问:什么事?菲菲说:你找我还能有什么事!

他们一前一后上了楼。菲菲打开房门,让保良进屋。屋里像是很久没有开窗,空气有些浑浊。保良关上门刚刚转身,就被菲菲一把抱在怀里,嘴唇猝不及防,被菲菲一口咬住,他的牙关下意识地紧紧闭合,双唇却被菲菲用舌尖顶开。

保良摆头拼命闪躲,菲菲的热吻却紧逼不舍。她把保良挤在门上,双手放肆地从保良衣服的下摆伸了进去,直触到保良腰部。保良随后感觉那双手已经果断地往上拉他的衬衣,试图接触他的皮肤,保良气急败坏地往外推她,肢体和语言同时表达了愤怒。

“你干什么你!”

菲菲被保良推开,不到半秒又贴了上来,她的双手抱住保良的头部,将他用力拉向自己。

“你问我干什么,我还问你干什么来了呢!我上次早就告诉你了,你干什么我干什么!你要不干什么,也就别让我为你再干什么!”

保良明白她的意思,他的抵抗顿时瓦解大半。他的双臂还在下意识地拒绝,面孔依然厌恶地躲开,但与菲菲进攻的能量相比,似乎已经进入屈服的阶段。

菲菲的双手重新进入保良的棉衣,重新把他的衬衣从皮带和裤子里拉了出来。那双冰凉但却带着汗渍的手开始侵犯保良的腰腹和胸脯,嘴上的两片红色也坚决地咬住了保良紧闭的双唇,连保良的脸颊和下巴,都很快被她搞